这几天,妮妮就先买些要用的东西。好在这个大城是个繁华的州城,和京都差不了多少,什么东西都有卖。
妮妮买来一床薄被,很薄的,天冷了就不暖和了,就价格便宜。一些洗漱用品,和日常要用要吃的也都要买,木盆什么的,东阿婆这里有,东阿婆都拿来借她了。
买来两套衣裳,这里的女人也不全都穿裙子的,那大户人家的闺女,和王公贵族的千金当然除外。平常人家那长长裙子干活也不方便。一般都是宽大的裤子,里面有里裤,也是长的,再在外面围个短裙之类的,长短刚好遮住屁股。那也是很好看的。
买了一套黛色的粗布衣裤,可以干活穿。还有一套是棉麻布的长裙,本来妮妮看上一套蔚蓝绸纱裙,可是价格很高,要半两银子,这还在小成衣店,要是大的铺子,那好的锦缎不知价要多高了。
这么高的价格,妮妮哪会买,后才用几十个铜板,买了套棉麻布长裙,也把妮妮心疼个半死。并不是真正那种软软的棉花织的棉,而是比粗布好点,也柔软,乡下人稍微条件好一点的,都喜欢买这种布料的。
租好房子,妮妮的心总算有点安定下来。换了粗布衣裤,就把自己的那套运动服和换下的拿了出来,好好洗了准备藏着,紧身的内衣裤还是穿着,过几天自己跟东阿婆学做了再换。没有了手链脚链,还好有这衣服作留念,代表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是从另一个地方来的。
院子有一口井,井边的两块石板可以洗衣服。旁边还有一只木水桶。以前的妮妮也是个农村人,对水井吊水,土灶烧饭都熟悉,只不过后来改造,征用等等,农村变城市,农村人也变成城市人了。
虽然妮妮自信心满满,可真正用木头做的水桶吊水可不简单,很笨重,掉了好几次水,都是很少的小半桶,那个大木盆里的衣服都还没有浸透。
“呵。”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妮妮转头一看,是个年轻男子,穿着青布衣,长相俊朗。
年轻男子见妮妮转身看他,脸上依旧带着轻笑表情说:“怎么你这女人连打水都打不上?还要洗衣干活?”
这年轻男子书生打扮,带着箱子,人文绉绉的。妮妮知道这就是东阿婆所说的租客之一,西街摆摊卖字画的文人了。
“打不上怎么了,你会打上?”妮妮不想信,像他这样的文弱书生就会打水了,说不定他连这活儿都没干过。
“大丈夫怎能干这女人之活。你是新租房的?”年轻文人连连罢手。
“打不上就打不上,迂腐。”妮妮嘴里很轻的嘀咕,年轻书生没听见,妮妮也不理他,就洗衣服,打了好几次,总算打满了那个大木盆。
见妮妮不理他,年轻男子摇摇头回了自己的房子。东阿婆正好也回来了,手里拿着几缕粗线。
“春妮呀,这文人林书生哪会做这些事,洗衣是老婆子帮他洗的,饭食都是在外面吃的,偶尔也和顾镖师两人烧一次。这些都是我们女人的活。”
东阿婆是这里的人,有这里的思想。“东阿婆,您一直以来都帮他白洗呀。他自己没有老娘,女人吗?”白洗?还要年纪大的老人帮他干活,妮妮有点讨厌这样不会干活只会耍嘴皮的男人。
“哪有。”东阿婆知道妮妮所说的,“我老了,他们也不会要我白干的,林公子是给钱的。”
原来,那文人也给钱的。看着东阿婆手里的线,妮妮问:“东阿婆,您这线是孙大娘那买的吧,用这么多呀,等会儿我也去看一下。”妮妮也想去买点线来,学一学,做些内衣。
“春妮,是孙家的买的,要不你先拿点取用。这么多的粗线,我用来缝补,这线便宜又好用,只是缝起来难看点,那些干活的粗人不计较,只要补得牢就好了。”
东阿婆拿出一小团线,要送给妮妮,妮妮连忙推辞,:“东阿婆,不用了,我不太会缝针,等下买线来跟您学。”
“好的,好的。”东阿婆很高心,她一见妮妮就喜欢上了,觉得这姑娘亲切,又是同姓氏,说不定是同个祖宗呢。
妮妮抓紧洗好了衣服,累得够呛,就是这打水弄得,还未习惯。看东阿婆这么年纪的,打水洗菜,就这么“扑通”一下子,就满满的一水桶了。这是州城里,没有什么小溪小河之类的,妮妮想着,这洗衣洗菜还是乡下方便些。
妮妮去西街,也就是专门露天摆摊的地方,在拐角处,孙大娘的小摊子前,买了针线,顶针等。顺便去铁铺买了一把剪刀,其他做菜用的东阿婆的那个公用厨房有,只有买些吃的就好了。
白米贵得很,妮妮只买了少数,小半袋的粗粮糙米。一点肉和青菜,一些杂七杂八。买了这些。一摸随身的小袋子,小随银子也没了,铜板只剩下两个,有些钱还没有付。
不得已暗地里拿出另一两的银子,打散找开付钱。妮妮这才着急起来,花钱如流水呀,怎么这么快?现在要想办法赚钱了,只剩下不到七两的银子,还要做本钱发展用的。
想东阿婆这么大的年纪都在赚钱养活自己,租房呀,替那些干粗活的缝补呀,都是生计。她也要好好想一想。
妮妮回去,那个公用厨房呀,经久不用,要么那些人没洗干净,脏得很,妮妮肚子很饿,也不想现在费时间去洗,只把用具和锅擦洗了。
用糙米煮了粥,把只有为数不多的肉切了,拿出一点放碗里用盐稍稍拌一下。等妮妮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