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第一次算是我给你解毒让你感激;那这一次,我就要让你完完全全地成为我云中君的女人,我要让你记住我是怎样疼我的女人的……”说着,他身子一沉,排山倒海地大力冲刺,完全不顾雪姝初尝人事还如此稚嫩娇弱的身子。
一场饕餮盛宴,雪姝疲累至极沉沉睡去,男人过了许久才宣泄出那份压抑至久的渴望,他温柔至极地把她揽进怀里,依旧爱意浓浓地吻着她的额头喃喃道,“你终于是我的了,小五儿,我终于不再是做梦……”
窗外的啾啾鸟鸣慢慢吵醒了沉睡中的雪姝,可她太累了,眼皮沉沉地睁不开眼,突然意识到什么,她猛地坐起身,下一刻,就痛呼一声蹙紧了眉头,下身传来的尖锐痛楚表明昨夜不是一场梦,她的脑中瞬间完全清醒。
粗喘了两下,雪姝低头看着自己,还好,身上已经被换上了一套雪白崭新的xiè_yī,想着这必是那男人的所为,她顿时又通红了脸。
“郡主,可是你醒了?”屏风口月莹俏生生地站着,声音很低,带着探寻。
雪姝没说话,因为她被胸口的一个物事惊呆了。
原来原本胸口的那块晶莹的羊脂白玉麒麟牌已经被换成了一块艳红夺目的血玉牌,里面氤氲雾气,有飞凤展翅,相当精致,如活的一般,简直美仑美奂,想必更是珍贵罕见。她顿时急急一叫,“月莹?”
本来还疑惑的月莹听到软帐里一声惊叫,急忙三步两步奔过去,手一撩纱帐,“郡主?”
“这是什么?”雪姝扯着胸前的血玉飞凤给月莹看。
月莹看到顿时脸一变,似有紧张,支支吾吾,“郡主,这,这玉牌,这玉牌……”
“这玉牌是什么?”
“我只知道这是本阁的镇阁之宝,与主上身上的玉飞龙是一对,见到此牌如同见到主子……”说着,月莹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雪姝一听,岂还会不明白?只是,他又何必。于是她摘下血凤就递给月莹,“帮我还给他,就说他的心意我心领了……”
不想月莹急忙跪着后退,似吓的不轻,头贴在地上边退边还连连急呼,“请郡主别……奴才不敢,这血凤不是随便人都能碰的,奴婢没这个胆。郡主若有什么话可直接去对主子说,奴婢着实不敢传话。”
雪姝一叹,想必云中君的规矩颇重,若不然一块血凤也不会让月莹吓成这样。于是,她又把血凤挂到脖子上,斟酌了片刻又轻轻道,“月莹,他走时可留有什么话?”
“主子让奴婢烧了一桶药沐,主子亲自配的药,说是能消除疲累调理身子……主子还让奴婢煲了人参乌鸡汤,要奴婢勿必看着郡主亲自喝下。”
听罢,雪姝蹙了蹙眉,最后低低地说,“把浴桶抬进来吧!至于人参乌鸡汤,我不想喝……”
月莹一听顿时苦起了脸,似乎预料到雪姝会这么说,她顿时又伏在地上,“请郡主怜惜,主子说了若是郡主不肯喝,就是奴婢服侍不善,要罚奴婢一周只准喝水不准吃饭。”说着,月莹口中竟有呜咽,想必这样的惩罚已屡试不鲜。
“他这是做什么?”雪姝皱眉嗔怪一声,他这哪里是罚月莹?根本就是在逼她。
“郡主,‘云水阁’中从来不养闲人,奴婢做不到主子的吩咐,就要奴婢无能,必须受罚。”
“月莹,你起来吧!他说怎样就怎样……”说这话时,雪姝已经带上了气。
月莹却欢喜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去吩咐抬浴桶时,竟唇角勾笑,难掩得意。眼角眉梢都带着狡猾,可惜雪姝却看不到。
浸在温热的浴桶里,雪姝一身的疲乏尽消散,她闭着眼,已经想好了将要怎么办了。
唯有坦诚,向姬无夜讨一纸休书,才不算辱没了他。
自己身上的毒究竟是谁动的手脚?雪姝仔仔细细回想了一番,只有在‘清风明月楼’的大殿,那时她紧挨着秦碧柔和李媛媛……因为除了她们俩,她想不通其他人还有什么理由要如此谄害她?
只是为何要用媚药……
难道是断定她不会找姬无夜?
只是她想嫁祸于谁?美人先生?还是天师……
雪姝觉得若想试出这个人不难。
当月莹喜滋滋地端着那一大碗的人参乌鸡汤站在雪姝面前的时候,她惊呆了,“月,月莹,这也太多了吧?我喝不下。”
月莹却撇着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她面前,举着碗,沉默无声,一副她若不喝完她就会被罚饿死的样子,让雪姝根本无话可说。
她轻轻接过碗,“当真要全喝?”
月莹使劲地点头。
雪姝顿时深吸一口气,浅抿了一小口。说真的,这人参乌鸡汤一点都不难喝,甚至还相当新鲜美味。只是雪姝此刻心事重重哪里还有口味美味的雅兴?直接头一仰,食不知味地一口气灌下。
月莹兴高采烈地接过口碗,“主子说了,郡主若回去,可光明正大走正门,也可由奴婢引着走侧门,全由郡主自己做主。”
他想的可真周到?
只是,此刻她那里还敢走正门?毕竟做了亏心事,尽管不得已。
她沉沉一叹,“还是麻烦月莹引着我走侧门好了!”
“好,主子说了……”此刻,月莹又聒躁。
“我不想再听他说任何话!”雪姝突然咬牙切齿一声刚硬。
月莹捂着嘴眯眯一笑,“郡主若是想走,奴婢随时伺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