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音下朝后,在府中找了一大圈才在后花园一处偏僻的假山上找到了在此静思的贺然,
“这可奇了,刚出征回來,不去跟你的天仙姐姐妹妹们亲热,跑到这里发什么病呢。”
贺然笑道:“从暖玉姐姐那里出來,闲逛至此就停下了,想点事情。”
“想什么呢。”不等他回到,竹音紧接着问:“樊媖劝说的怎样了。”
贺然摇头道:“说來你肯定不信,我听她诵了大半个时辰的经,根本沒怎么劝说就被打发回來了。”
竹音瞪大了眼睛,不信道:“你能老老实实听她诵经,还大半个时辰。”
“我自己也不信,可确是如此,不知怎么的,听得还入迷了。”
竹音撇撇嘴,道:“骗谁呢,谁知道你俩作什么呢,我也不问了,不过你可得尽快把她劝的回心转意了,我还等着她回來帮我呢。”
贺然有口难辩,道:“就知道你不信,我看这丫头是陷进去了,能不能说动她我现在可一点把握也沒有,过些日子咱俩一起一趟吧。”
“嗯,走吧,该用饭了。”
贺然从假山上下來,看着一身官服的竹音忍不住搂住要亲,女子美不美不能只看她着女装的样子,换上男装仍能令人惊艳的才是绝色,竹音此刻穿的官服类似男装,娇俏睿智之态看起來别有一番动人风姿,
竹音一挥袍袖把他挡开,笑啐道:“沒脸的东西,也不怕让人看见,可别讨打哦。”
來至膳堂,酒饭都已摆下了,贺然坐下后,举起酒樽对着苏夕瑶阴阳怪气道:“今天可要多谢长公主了,臣以此酒为敬。”
见这场景,暖玉夫人与竹音的眼睛立时就亮了,余者众人也知道有热闹看了,都万分期待的含笑而望,绿绳儿与小去等人不住的挤眉弄眼等着看好戏,
苏夕瑶知道他饶不过自己,不慌不忙的端起酒樽道:“军师多礼了。”
贺然哼了一声,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樽后,撇着嘴吃起菜來,
“这就完了。”暖玉夫人作诧异状,
竹音殷勤的为他满了酒,瞥了暖玉夫人一眼,道:“你别总挑事哦,不完还能怎样,你难道非要看他被骂的狗血淋头才作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向來最怕的是谁。”
贺然停箸斜眼看着她,竹音忙陪笑道:“夫君可别见怪,我这可不是堕你的威风,可臣难与君斗,你再怎样厉害也是臣,在长公主面前低个头不算丢人。”
“是是是,不丢人,快吃菜吧。”暖玉夫人笑着给他碗中夹了一箸菜,
苏夕瑶只横了她二人一眼,浑不在意的吃了口菜,
贺然用手点指着竹音与暖玉夫人道:“你们两个呀,唉,我都懒得说你俩了。”
暖玉夫人撇了下嘴道:“冤有头债有主,怎么又说起我们了,不敢惹人家就别阴阳怪气的敬酒呀。”
竹音装好人道:“你快少说两句吧,沒见刚在长公主那里碰了墙了吗,人家浑然不惧,夫君拿咱俩撒撒气,找个台阶下也是应该的,别再让他难堪了。”
苏夕瑶面带得色的对竹音道:“你认命就好。”
竹音委屈的扁了扁嘴,可怜兮兮的看着贺然,一副受气小媳妇状,
贺然被逗得忍不哈而笑,
竹音自己也笑了,对暖玉夫人道:“咱俩别费劲了,根本沒用的,别指望他耍出一点威风來。”
“我早知道,就敢对咱们耍威风。”暖玉夫人说着端起酒樽慢慢饮着,睨视着贺然,
贺然转向黄婈道:“你是不知道,这两个是最坏的,挑唆着打起來后专干落井下石的事,在这上我吃亏吃的不止一次了。”
黄婈假的不能再假的笑了笑,然后把头扭向一边,脸上的笑容立即收的一干二净还撇了撇嘴,
沒想到黄婈居然这么有趣,众人笑成一片,
贺然尴尬的笑了笑道:“你们等着吧,这更是个不好惹的,熟络了有你们受的。”
黄婈挑了下长眉,道:“这话说的可不是了,我对各位姐妹敬重还來不及呢,哪会让她们受我的,还说别人挑唆呢。”
“真是个好姐姐,以后我可有依仗了。”竹音甜甜笑着提前拉拢起來,
贺然含笑对暖玉夫人道:“回头我陪你去定阳转转吧,故地重游肯定别有一番感触。”
绿绳儿眨着眼睛对竹音道:“音儿姐姐,你说他这是想贿赂暖玉姐姐吗。”
竹音笑道:“还用说,想拉帮手了。”
暖玉夫人对绿绳儿道:“不用贿赂我也会帮他的,难不成看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不成。”说完她转向贺然,“别怕,我最看不惯以多欺少了,你先说说和夕瑶结下什么仇了吧,我先帮你们调解调解。”
明琴茶朵险些把口中的饭菜喷出來,她虽不善言辞,但拾了这么长时间的乐,已能锯大家的妙语,
“是呀是呀,我心里一直在纳闷呢,你快说说吧。”云裳是真的好奇,绿绳儿听她这么说,忍不住扭头窃笑,
贺然气不打一处來道:“想听就告诉你们,她说帮我去向平疆辞官,这你们昨天都听见了吧。”
竹音点头,道:“结果呢。”
“结果,结果她弟弟只三言两语,她就倒过去了,姐弟两个对付我一个,还不如不带她去呢,你们说我能饶了她吗。”
“怎么能这样呢,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竹音一边说一边看了暖玉夫人一眼,
暖玉夫人摇摇头,道:“要真是这样,我可不好调解了,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