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伤势基本痊愈时,刑部与监察司仍在继续取证查实。
告别了众人,贺然带着一群娇妻踏上了归程。这次要属云裳最高兴了,采集到了许多新的民歌民舞。
走了一日,贺然让大家先回鸣钟城,他则改道去拜会时郎。云裳执意要跟他去继续采集歌舞。
苏夕瑶凑到云裳耳边打趣道:“别人不知,我可是知道的,这平城我可是和你同去过的,这次去不单只为了歌舞吧?”
云裳俏脸飞红,嗔怪的叫了声“姐姐!”
苏夕瑶扬了下秀眉道:“要我不跟别人说不难,以后说笑时你出言帮我就行了。”
云裳哭笑不得道:“姐姐你可真是,跟变了个人似的,我刚来时你可不是这样的。”
苏夕瑶瞟了一眼一边的暖玉夫人,道:“还不是爱嚼舌头的人太多了,我也不能总受她们欺负。”
正在与贺然说话的暖玉夫人已经注意到她俩在窃窃私语了,见苏夕瑶朝自己这边望了一眼,知道她们肯定谈论到自己了,笑着走过来问:“说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云裳不擅掩饰,可怜兮兮的望着苏夕瑶,怕她把自己去过平城的事抖落出来。
苏夕瑶淡然一笑,道:“不过是嘱咐裳儿别太贪玩罢了,自己心里有鬼的人才看别人总是鬼鬼祟祟呢。”
贺然笑道:“行行行,要斗你俩路上去斗,我们可得赶路了。”
闻知军师到来,不待时郎与息羽组织,平城百姓早早的就在城外迎候了。
进了城,贺然注意到息羽那女儿一直跟在父亲身边,眼睛却偷偷的在望红亯,红亯倒是很尽责,机警的巡视着四方,眼神与她相遇时就傻傻的笑一下。
临近府衙,贺然对他摆摆手道:“去吧去吧。”
红亯嘿嘿笑着,直到把众人护送进府衙才转身跑了出去。
贺然对息羽道:“女大不中留啊。”
息羽笑着摇摇头,道:“不留了,军师在这里要留几日?走的时候就劳烦军师把小女带去吧,送她去藏贤谷与红侍卫长完婚吧。”
走近大堂,坐下后,贺然开口道:“我此来跟令相商量点事,明日就想启程回去。”
息羽道:“那我回去就为她准备准备,让她娘和两个哥哥跟着,嫁妆都已为她备好了。”
贺然沉吟了一下道:“爱女出嫁老先生理应同去啊,这次东织城出事,西织城城守郭跃过去代掌城务十多日,西织城没了城守与城辖依旧井然有序,老先生掌平城可比郭跃掌西织城要久,难道还离不开?”
息羽笑道:“不是老朽夸口,我就是离开一月两月心里也是踏实的,现在平城已没什么大事非要我来处置了,只是职责所在不敢擅离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走吧,嫁女可是大事。”
息羽感激道:“军师发话,那老朽就多谢了,唉,说心里话,我最疼爱的就是兰儿,她是我的命根,如果不是军师厚恩难报,我真有心辞去这城守之职过去守着这丫头。”
贺然想了想,道:“这样吧,你推选个人来作这平城城守,然后你随我去王城,如今那边的几座城池刚行新政,老先生已有了经验,过去做个释政使,一来可帮朝廷个大忙,二来离得近也能随时去看望爱女。”
息羽万分欢喜道:“军师真是太眷顾老朽了,这……这……老朽都不知该怎么谢军师了,兰儿自幼娇生惯养,我真是不放心,嘿!我这就去交割事务。”他走出两步又转身回来,“看我都高兴的糊涂了,这平城城守的人选……”
贺然摆摆手,道:“老先生选的人我是放心的,我不熟悉这里的情况,跟令相说一下就行了,选出人来让他代掌一段城守,如果民众拥戴,朝廷再发任命。”
时郎对息羽道:“老先生要推举的可是西林?”
息羽点头道:“正是!”
时郎含笑点头,道:“甚好,老先生先去交接公务吧,军师既然做主了,那一切程序都补办吧,老先生明日先随军师去王城吧。”
兴奋过后,息羽觉得有些不妥,对贺然道:“军师别怪罪,我这些天一直为小女的事发愁,得军师恩准,我高兴的忘乎所以了,既然要调去王城,那这事就不急了,好在婚期未定,迟些也无妨,我还是细致的把这里的事交代清楚再走吧,不值为这个坏了王法。”
贺然无所谓道:“老先生看着办吧,只要兰儿不急着嫁就行。”
息羽哈哈笑道:“老朽这老脸是不敢卖的了,不知红侍卫有没有这么大的情面,能请军师亲为主婚。”
贺然坏笑道:“这个你可得先问问红亯,看他敢不敢请我,大王大婚那次我向赵王要了根大木,可恨那次我醉酒误了时辰,没能物尽其用,大木一直留着呢,想的是令相大婚时再用,不想因番邦之事我又没赶上,这次正好给红亯用上。”
息羽大笑而去,时郎则庆幸的含笑摇头。
贺然犹自不甘的对时郎道“还真是便宜你了。”
时郎笑着岔开话题道:“你的伤势无碍了吧?”
贺然挥了挥手臂,道:“大好了,我来是要跟你说件事。”
“说吧。”时郎静静的看着他。
贺然把要再推新政的想法仔细的跟他说了,然后道:“民选官员肯定会触及一些人的利益,为防不测我得重新调动一下兵马,同时要分批召回各方将领亲自嘱咐一下,来此就是专程跟你打个招呼的。”
时郎皱眉道:“你这民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