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天走后,皇后在床上躺了好久,这才蜷起身,拉过锦被遮住这肮脏的一切,无声的流泪。

好半晌,皇后再从悲伤中走出,吩咐人准备了热水,复又将人全部潜走,独自一个人坐在浴盆。

淼淼的水雾中,妙曼的身子若影若现,如羊脂白玉般的雪肌上尽是欢好的痕迹,看着这一身青青紫紫的吻痕,她自嘲一笑。

这些年来,她在宫里早就不受宠信,和云皇也是貌似神离,不过她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不想当贞洁烈女。

她和云皇在一起,不过是家族的利益,云皇也不过当她是皇宫里一件精致的摆设,一件逗人的乐子,皇宫里本身就没有情,她刚入宫时就已经明白,所以她又何须为无情的人守身如玉。

只是,她就算再如何的放浪形骸,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和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做出如此淫(和谐)乱宫闱的事。

这,算不算是她的报应?报应她害死了皇后,报应她弃自己的女儿不顾,只为得到那个孤独冰冷的位置。

人人都恨她,现在,她的天儿也恨她。

可她该去恨谁,她不过是一个能给家族带来利益的庶女。在这个皇宫中,到处都是阴谋诡计,就算她想安稳度日,不招惹别人,可谁能保证别人就能放过她,她不过是想要活下去,她有错么?

她想要活着,想要有尊严的活着,想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让家族里那些为难过她和她母亲的人都得到报应,除了站在这个高高的凤位,她又能怎样。

更何况这个皇宫里的女人,那个不想站在那个位置,她不去算计,就要等着被别人算计,人人都是如此活着,她也不过是顺应了这个皇宫里生活的法则而已。

她没有错!

就算她有错,该遭此报应,可她的女儿有什么错,她的女儿至从出生,就下落不明,她的女儿何其无辜。

夜凉如水,皇后不知道在浴盆里坐了多久,只觉得,浑身已经冰冷,浴桶里的水也早就凉透,她抹掉脸上的泪水,风华绝代的一笑。

起身,披上纱衣,掩去一身的污秽,步出偏殿。

皇后刚一进寝宫,一道银光便从她脸颊旁掠过,“噌”的一声,一只铁镖就插在了她身旁的门框上。

皇后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飞镖吓到,这些年来,这一幕出现过太多次,多到皇后都已经麻木,她习以为常的拔下飞镖,展开上面的纸条。

上面写着“苏城文家”四个大字。

送来这消息的人,就是刚才从御乾殿出来的黑衣人,他是皇后暗中培养的暗卫,特意安排在云谦墨身旁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刚才云谦墨离席去见了云皇,他也暗自跟随而去。

皇后看过之后,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烧掉,待看到整张纸都化作了灰烬,这才转身回到床上,心里合计着,是不是要跟家族的那些个人提起此事。皇后躺在黄花梨木细细雕刻的牡丹花床上,看着头顶的白色纱帐,脑海之中,突然出现了云浩天离开前,歇斯底里的冷笑。

云浩天根本就不应该成为云国的君王,虽然,她这么多年也没能找到女儿的下落,可谁能保证,云浩天就不能找到?

如若云浩天做上了皇位,她对那个家来说就没有用处了,反正她迟早是要被人放弃的棋子,不若趁着现在,为她的女儿做点事情,也算是在自己死去之前,给自己积点福分。

或许,她可以考虑,找云谦墨好好谈谈……

皇后打定注意,便放心睡去,经过这疯狂的一夜,许多人的生活,都在不知道不觉中,悄悄的发生着改变。

黎花枝和文洋的生活也是一样,在她们还没察觉的时候,一个天大的惊喜就已经等待着他们。

中秋后的第五天,黎花枝就收到了望江楼的小石头,送来的玄铁锯子和下水管道。黎花枝收到东西的时候,小石头带了一封秦玉函的书信。

那死奸商,除了说蒸酒的过滤器,过些时候会亲自送来之外,还在信里将他自己好一顿的夸,并且还跟她诉苦说,那下水管结头处的车丝接口,是如何的难做,他又是费了多大的功夫才让工匠们做出来,那字里行间毫不掩饰的自夸自擂,让黎花枝后脑滑下无数黑线。

她怎么以前就没发觉,那死奸商居然如此自恋!

看完信后,黎花枝便让小宇去了文家小院,将老刘几人找了过来,她拿出之前画好的图纸,详细的跟他讲了新房子里,如何安装下水管道的事情,就将刚得到的玄铁锯子,交给了老刘。

下水管道是铁的,长短的调整,一般的工具怕是做不到的,所以她才特意让秦玉函用玄铁做了这把锯子,玄铁在一般的铁器面前,那就是无坚不摧的。

而老刘,看到古醉庄里的那些个下水管道,也着实惊奇了一把。

早在以前,黎花枝将文家的新房修成了三层的小楼时,老刘就惊奇过,每层楼的地板上,特意留下的那些个小圆洞究竟何意,如今总算清楚,那些一定就是给下水管道预留的通道。

时间过得很快,家里的房子经过近两个月的建造,终于在九月的时候,文家小院就已经出落出来。

文家小院出落出来的时候,杏花村的村民是恨恨的羡慕了一把,就连村长那只老狐狸都说,这样的房子,哪怕就是住上一间,他这辈子也就满足了。

房子还是在以前的小茅屋的位置上,只是扩大了面积,也按照现代的别墅式样,修建成了一个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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