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对“热情的人”那看起来绝对发自内心的“笑意”,林家仁相应地真挚地爆发了积压已久的充沛情感——给你一个带路的机会重生之骚年!
但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秦议和林家仁还是要分别的。这次分别和前几次都不一样,是秦议主动要求,或者说是用了个神技“闪烁”之后,跟林家仁说再见的。
哦,忘了说了,这个再见的意思综合起来看应该是再也不见的那种。
因为目前的情势很严峻,起码在秦议眼中的林家仁,正身处漩涡之中,一不留神就会真的再见了。
可林家仁呢,光看表情就能知道,一脸囧样呆立当场。他无语的倒不是中了埋伏这件事本身,而是中了一直给人以傻不拉叽感觉的那个二货所设计的埋伏!
光看这设计就知道是行家了,这个地方两旁都是房屋,虽说都是平房但不抬头谁知道那儿有人呢?第一时间将油瓶抛出堵住两边出口,再以弓箭手居高而下先手点燃。最令人气结的是,秦议下令不忙射击,先喊口号——投降吧,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被抢了风头也就算了,居然连台词都被抢了!
林家仁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于是他笑了,尽管别人都以为他疯了:“哈哈哈哈……秦议你是不是脑抽了?这些兵能挡得住我,还是说你觉得城中的兵能够抵挡我另一路的攻击?”
秦议闻言,也是哈哈笑了起来:“只要在那之前把你先抓住,我就不信他们还敢乱来?!”
啧啧,擒**啊,这家伙脑袋挺灵光的。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林家仁还有一步棋:“我投降!”
什么?秦议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少说这里他也有五百兵力,就算自己是两倍于他,他也该稍微抵抗一下下,起码意思意思吧?这直接说投降是不是太失水准了吧?还孙安军参军呢,一点气节都没有!简直就是个软脚虾,软骨头,软棉花!
秦议顿时感觉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起来:都说我是墙头草,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干,这家伙明显是更高级的存在啊!
于是,他也跟着有底气起来:“把武器都放下,双手抱头蹲地上!”林家仁的台词他倒是学了个遍。
“同志们,都照做!待会儿看戏就是了。”前半句无比响亮,后半句等于小声嘀咕。林家仁的命令一下,士兵们手中的武器就随着哗哗啦啦的响声坠地了。
“灭火,收缴武器和俘虏!”士兵们纷纷从屋顶上跳下,开始了勤勤恳恳的劳动。
“哈哈,想不到有这一点吧,我的林大人!”秦议走到了被无数长戈对准的林家仁十来步的地方,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在心头。
“你高兴够了么?”林家仁仿佛丝毫没有身为俘虏的自觉,微笑着、灿烂着,好像在和烈日争辉一般,闪闪发光。
“喂,你被俘虏啊,你是我的俘虏啊!怎么可以笑,怎么还不来求饶?”秦议的直觉告诉他,这事蹊跷,这事诡异,这事貌似有问题……呃,还是说这家伙本身就不正常来着,此刻估计也是装腔作势吧?
“高兴够了的话,我来给你解惑吧!”林家仁一副语重心长的长辈样子,估计连每晚七点准时出现的播音员都没他这么循循善诱:“你好好想想,你用来埋伏我的,是谁的部队?”
“这还用说么,自然是我的老部下咯,张洪大人他们一出去我就把他们放出来了。”秦议毫不犹豫地说道。
林家仁粲然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你再想想!”
“难道……不会啊,我从你那儿离开的时候就专门清点过的,你确实没有混杂细作在其中的呀。”
“说你笨还就是不聪明!”林家仁两手一挥,两旁的长戈立马调转了方向,都对准了他们的上司!
“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临阵投敌的属下不仅将长戈对准自己,而且他们还将其他非他原属的部队统统抓获!秦议不可思议:“他们居然全都是你的人?!”
“呃,怎么说呢?也不好说是全部吧,反正大部分就是了……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第一次攻陷海阳?第二次?我是记不起来了……”林家仁抬头望着天上的云朵,若有所思状。
“你……你们!他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秦议满脸的不服气,他最为得意的隐忍和计策,只因为这个就付诸东流了!
“没有立马求饶么?果然之前有点小看你呢……至于好处嘛我就告诉你好了。”林家仁吩咐属下将小凳子拿出来,一屁股坐了下去才缓缓道来:“无论是海阳还是始新,你们的正规军也是来自于农人或是杂役之类的,更何况你的兵还是地地道道的民兵农兵,他们最需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活着啊,顶多就是看到眼前的吃饱穿暖,吃不饱穿不暖活不下去他们就要造反呗。”
“看来你真的不傻,所以我允诺给他们土地,给他们属于他们自己的土地——也就是吃饱穿暖的根本。”林家仁双手一摊,一副“就是这么简单”的样子。
“什么?!”秦议是真的震撼了,在他所处的时代,这种给农民土地的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凭借军功封侯然后获得封地食邑!他这样做虽说能最大限度地调动农民的积极性,但却无异于是在动摇这个社会的根本,大族大官圈地的制度!“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秦议的声音颤抖了,“你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就是土改么,前人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