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明媚的可以
林家仁保持44°俯角盯着地面摸着自己红肿的耳朵眼带幽怨
以家中长辈去世为名谁会拦着你呢
戴孝赶路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骑在的卢马上林家仁不用演也是一副心情低落的样子真不知道玲从哪里学來的收音机调频电台手段还将它运用到了自己耳朵上甚至疼得还飙出了眼泪
玲当时就震惊了神马情况这是
当下表示了对林家仁的极度嫌弃也就沒有了心情跟他继续纠缠
“唉……”
一路上马忠可沒少听到林家仁的叹息又看了眼在另一边的玲估摸着主子应该是悲了个剧想了想还是不要询问的好面对仇恨转移自己就沒事找事引火烧身了
这样的例子之前实在太多了想到这马忠不禁哆嗦了一下赶紧摇了摇头放慢了马儿的速度跟林家仁还是保持一点距离的好
天空上被拉下的幕布有些违和这或许是自柴桑出发以來见到的最晴朗的天空了头顶喷吐出的金光有些耀眼凸显出远方山峦清晰的轮廓缠绕的雾气消失无影整个天地似是透明无碍
春天來了吧
此时此刻林家仁的心境也终于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得愉快起來他看到城门的守卒向他投來怜悯的目光他看到渐渐远去越來越小的城池在跟他依依作别
四周都是充满着生机的蓬勃生命它们热情洋溢它们寂静无声它们生长它们繁衍它们像是在这路途中见证着所有一切的…來來往往
向北而行的路途中人是不少的只不过大家都惊讶于这样一只戴孝的队伍推着货物去奔丧这还真是难得一见的景象
林家仁现在就知道个中的痛苦了之前不用演就够深沉而现在明明自己心情不错了还要演的跟真死了大姨妈一样光是低着头垮着脸的表情他就觉得已经受够了
当然也有极少数人不嫌晦气屁颠屁颠跑來搭腔的对于这样的人林家仁只想说:请给我滚粗最好是有多远滚多远
走了大概十多二十里林家仁实在受不了一路上隔三差五骚扰的路人吩咐众人靠边停下休息片刻再走而其实际原因则是骑马骑久了总是蛋疼的不行
而林家仁才刚刚翻身下马找了棵大树垫好坐垫一屁股坐了下去从北边來了三人以飞奔的姿态从他面前一晃而过成品字形展开三骑绝尘让人看不清颜色
估计是报信的吧林家仁闭上了眼睛想要靠着树干稍微养会神却听到玲在旁边煞有介事地“咦”了一声
林家仁不禁皱了一下眉头暗想玲又不是小马小沙应该不会大惊兄才对不过这人懒啊神仙也沒办法拯救他略带疑问地“嗯”了一声眼睛却还是保持合上的状态
“喂你就不介意被人这么盯着么”
转过头來玲不禁白了对方一眼可这才发现他压根沒睁眼顿时觉得自己是在浪费表情于是在所有人都看不到地方玲悄悄地就着林家仁腰间掐了一下
哎哟
林家仁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立即引來了众人的注目礼甚至早已警觉的某些人都已经随时准备好援助他的动作了
看着他的正是刚才呼啸而过的三个骑马人现在他们也是一脸纠结來來回回地打量着林家仁其中还有一个家伙像是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猛地拍了拍脑袋从马鞍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了一卷东西
“如果我沒猜错的话那应该是画像吧”
对方都做得这么明显了林家仁可沒心思吐槽了这搞不好就是那谁派來寻找自己的
林家仁分明看到为首的那人有一个脖子带动脑袋前倾的动作继而像是在想什么事一样呆在了那里随后又自顾自地点了点头说了句“抱歉认错人了”接着扯动缰绳离开了
这个好像哪里不对劲吧
是了说认错了人干毛还着急忙慌地往來时的方向走
“需要我拦住他们么”
显然玲也发觉了不对劲下意识地请示了一下林家仁
他们是骑马的要跟上还不被发觉显然不大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留住他们
林家仁想了想立马大声喊道:“前面的给我站住竟然贼喊抓贼你不就是那个各个城池张榜缉拿的江洋大盗么快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好一句“贼喊抓贼”啊这标签贴的那叫一个漂亮三人连解释的机会都沒有就被沿路愤怒的行人瞪得起了鸡皮疙瘩甚至他们才刚做出点“这是误会”的表示后边的马忠、玲等人就已经赶了过來将他们放倒接着是捆绑、塞口
然后林家仁表示他要去领赏便也不再休息带着众人继续上路了
“说你是猴子搬來的救兵么哦不对你们是谁派來的”
专门腾了一匹马來将两个人背靠背捆在马背上另外一个拴在马尾上林家仁可谓是惨无人道
“唔唔唔……”被堵着嘴巴呢说的什么林家仁也不可能猜得到
“松开一个”
“误会啊都是误会我们不是什么江洋大盗”
这不废话么那本來就是林家仁胡诌乱编的理由啊
“把他的嘴堵上我要听的不是这些”
“不不不我说我说的确的确是有人派我们來找您的”
“唉还是不肯说是么或者你当我傻还是说我不知道刚才从你们那搜出來的那幅画还挺像的”
“……大人呐真是误会我家的老爷就是想要请您去一趟吩咐的也是这样”
“屁话请我你们这他喵叫请我呵呵分明是看到了是我恨不得长了双翅膀飞回去报告吧”
“不是那样的这都是老爷的吩咐老爷说他要亲自來请您”
“哼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