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瓜切菜,三千人一起上对付最多三百人的部队,那不是轻松加愉快么,更何况他们对付的是……稻草人。
“草、草人,。”
准确的说,是身上插着火把的草人。
“被、被骗了。”
“糟糕了,咱们中计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跑,快跑,跑慢了的话,绝逼要悲了个剧。
黄射也是这样认为并且下达命令的,既然有人故布疑阵阴了自己,不可能就这样完了,如果就此结束的话,这就好比花了很多功夫追妹子,却只是将她推倒,连衣服都不脱爱做的事情都不做,拍拍手立马走人。
然而,当他着急忙慌地指挥了一会儿之后,却发现了一个不争的事实:这确实是一条吓唬人的计策,他喵的,从发现拿火把的是稻草人开始到现在为止,黄花菜都要凉了,不管是谁都好,请问你这埋伏在哪里。
又是逗你玩的节奏么,那些斥候还真是给自己开了个大玩笑啊。
啊啊!不行,这种肺都要炸了的感觉简直就是难以忍受啊!黄射需要宣泄,所以他像是神经病发作一般扯着嗓子朝着天空就是一通喊叫,其声音之大,连归巢的鸟儿都给惊吓的不成样子,四处乱飞。
所谓埋伏,重在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否则不只是失去了效果还会损失士气,所以,时机很关键:当你认为我有埋伏的时候,我不出现;当你认为我其实沒有埋伏的时候,我静观其变;当你终于放松警惕注意力分散的时候,我出來了。
让一步,让你一步只是为了让你陷得更深。
无论此人是谁,他都绝非无谋之辈。
听着漫天的喊杀声,而且这喊杀声都是朝着自己而來,黄射整个人就呆掉了:中计了,确确实实中计了,大意之计,还是一前一中一后三次犯错,一不该轻举妄动不经斥候探察就來包围此地,二不该在见到草人惊觉中计、再觉无险之后仍作停留,三不该气恼悔恨,大吼大叫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沒有无聊的自报家门,也沒有响彻战场的命令高呼,有的只是汹涌而來的杀神下凡一般的气势,以及一往无前直扑目标的执着。
是的,沒有什么能阻挡他们的前进,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管不顾,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更何况他们想要去拉的只不过是一个不成器的二代。
“挡住,都给我挡住。”
奇怪了,这股势力明明就沒有军队的气息,却为何散发出來这么浓重的戾气和杀意呢?虽然他们人数是很少,但知道用计而且还晓得直扑主帅,如果说他们真是自身穿着打扮那样的土匪部队的话,他们的指挥者究竟是何人,据黄射所知,江夏郡可沒有这样的土匪部队啊。
那他们就是來自于蕲春,是孙权方面专门养的土匪么,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这招欲盖弥彰还真是漂亮啊!不仅可以表示自己与他们毫无瓜葛,还可以得到实实在在的利益,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土匪,他们真的是土匪么,怎么战斗力这么……
随着土匪们越來越深入的突破,黄射才看清楚,原來在所有土匪前面的,是一个猛男,身高近乎八尺,面容冷峻,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朴刀,一边还时不时往自己这头猛盯,那是种像是要把自己吃掉一般的眼神。
“你、你是。”黄射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我现在的名字是禾文,禾下之苗的禾,文武双全的文。”
男子笑了,笑的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