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是一场永不停息的战争,每一天都有不同的战役等待着上演,枪林弹雨变成了唾沫与脸皮齐飞,尸横遍野也被脑细胞的阵亡所代替错爱:恶魔的守财奴。
每一个人都是战士,不管他们是否愿意,他们都真真切切地参加着这场战争。
而战争也像极了生活,每一场战争都得精打细算,每一场的出击都是反复推敲,沒有排演每一场都是直播,胜代表成功,而负,却不只是失败,有的时候甚至意味着生命的完结。生活,很多时候也是这样。
林家仁的生命之火就要完全熄灭了。
他就血淋淋地躺在一个树下,紧紧地闭着眼睛,像是在等待着完结一般脸带微笑。岁月静好,我心已足。他知道自己就要到达极限了,能不用缺胳膊少腿被大卸八块的死去,还是要多亏了尚香姐來的及时啊。
即使沒睁开眼睛,林家仁也似乎感受到了某人的抵达。如此,我就可以安心的睡去了。最后一面,但愿不要太有损我的光辉形象啊……
本來模糊不清的视线竟也慢慢清明起來,林家仁骤然之间抬起头來,看着已是白光一片的周围,只见四周却是空无一物。这便是奈何桥了么?极目远眺,一条湍急的河流横亘在前方,其上还有飘有一叶扁舟微微晃荡。
跟传说中不同啊,并沒有奈何桥也沒有孟婆,更沒有黑白无常來捉拿,看这意思是要人自己划船过去啊。不知为何,脑中忽然想到一个词----三川途。但愿那遥远的彼岸存在着曼珠沙华吧,否则这一片白光的世界岂不是太过单调?
林家仁登上了小船,一边笑着一边撑船,不知为何他也惊讶于自己的才能,明明是第一次划船,却像是经验丰富的渔夫那般,迅速而有力。
近了,越來越近了,开始只有一点点的红色,渐渐地变成了大批大批的红,耀眼的火红!“火照之路”便是这长长的黄泉路上唯一可观的风景与颜色,指引着人通向幽冥地狱。
弯弯曲曲的,像极了盘山公路,不知是不是因为要接待的人过多,所以才弄得这么又长又弯。不过这个颜色,还真是像极了尚香姐的盔甲。不,或许这里更艳。
走了几十步,忽闻琴声入耳,想不到在这黄泉路上都还有丝竹之乐,也算是对死人缓解紧张的好方法,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第一次來到这个地方,哪怕他曾经來过也会因为记忆被抹去等原因而感到新鲜。
诶,前方那个停止不前的家伙,怎么那么眼熟?那个造型好像……呵呵,真是冤家路窄,这不文聘么?想不到在黄泉路上也能看到熟人,你是在专程等我的吧?不过是的话又能怎样,大家都是死人了,你要再杀死我一次么?
林家仁很放松地走了过去,轻轻地拍打着对方的后背,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可是等对方回过头來的时候惊喜沒有,他倒是受惊了。能把死人给吓到你还是很给力了,这种时候林家仁还不忘拍着胸口吐槽。
诶,等等,为什么我的手动不了了?而且全身上下沒有一处不在感到疼痛!
你个文聘,死都死了还不忘了浓妆艳抹來吓老子,而且面容还那么狰狞,老子要去阎王那里告状!
“老子告死你丫的!!!”
啊啊,怎么你丫突然之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全身通红的物体,林家仁看不清它的脸,只是用力的挥手想要将它身上与彼岸花融为一体的红色抹开,好看清它的样子。可是才一出手就被对方死死地钳制住,动弹不得。
这、这是幻觉,还是、还是心魔?我应该死了才对啊,黄泉路的功能也是折磨死人么?那地狱拿來又是做什么的?
林家仁百思不得其解,同时身体也不忘反抗:“你那么不想让我看到,一定是个丑八怪!”手脚不能动,我还有嘴巴啊!
可是,毫不客气的一个耳光就那么扇了过來,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的林家仁不禁怒火中烧:“你个丑八怪、你个丑八怪!”
砰,这一次就不是一巴掌那么简单了,林家仁只感觉天旋地转,全身再一次瘫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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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发高烧,就是说胡话,大夫说恐怕……”近侍的报告总是这么让人烦恼,林家仁你就不能醒过來再说么?一天到晚大喊大叫就是不睁开眼睛很好玩么?军营内,尚香姐托着下巴,很是苦恼的模样真是叫人心疼。
“都快十天了,张仲景大夫还沒请來么?”着急的除了尚香姐,还有凌统,他的伤已经得到了治疗,除了需要静养和不能动刀动枪以外,并无大碍。
若不是这家伙执意要将锁子甲要了回去,恐怕早就成了文聘部将的刀下亡魂了吧?凌统甚至在想他是不是早有此预谋才这么做的。不管怎样,他也算是解围的大功臣,再一次被抢先,凌统的心里也不知道是该为他高兴,还是为他难过。
锁子甲的功用,是减缓武器冲击而并非防御,林家仁这身体能吃得消才怪了,不过也得益于此,那件铠甲才不会被轻易发觉,否则他肯定已经是个死人了。
那夜。
本來受阻的攻势,却由于援军终于的抵达而变得畅通无阻,虽然还是耽搁了不少时间,不过潘璋还算來的及时,失去文聘的荆州军如愿被赶走,而大人却在焦急地寻找林家仁。
其实,若不是文聘的副将们还进行过一番关于要不要杀掉林家仁的激烈的大讨论的话,他还真有可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