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匪女本色。黄忠率队阻截尚香姐和林家仁等人算是个意料之外的举动。本來凭借着老黄的大刀和长弓还真有可能拦得住。只是韩玄猜忌黄忠。沒有很好的使用对方的才能。若他多带些人自來阻截。反授黄忠以迷踪林之机要。由其带着弓箭队从后杀來。以其能力又无林家仁之口遁影响。尚香姐他们的损失就该不可估量了。
只是韩玄怎么舍得让他自己來当此诱饵。身处险地呢。不过若是尚香姐为主帅。又有如此计谋。估计她是会站到黄忠那个位置的。
这就是个胆识与魄力的问題了。林家仁自问也不可能以主帅身份以劣势兵力去阻拦一个拼了命也想突破过去的敌人的。只是他也不可能那么狠。连自己人一块杀。那样的话以后谁还服你。只为了一时而不顾以后的行为。是不可取滴。
而现在。黄忠的角色转换之快不禁让不明所以的人瞠目结舌。要说的话其实也不是无迹可寻的。不是林家仁口遁厉害得爆表一说一个准。要真那样他该直接去说的人该是韩玄才对。不。或许他该找上文聘以三寸不烂之舌说的他罢兵。主要还在于他俩矛盾重重。韩玄完全是将黄忠往外赶的。神经紧张不信任。不禁抓了他女儿作为威胁。还想要抓他儿子。其实黄忠也不傻。他也知道就算他自杀了。韩玄恐怕也不会放过自己孩子的。不得不说侥幸心理害人不浅。
至于最后反倒是领兵追着韩玄而去。无形中给林家仁等人形成了一道极具魅惑性的防线。那就完全是他自觉有愧于人的补救措施了。反正此役之后。自己就是荆州的反贼了。做和不做区别也不大。他才不会傻到还想给韩玄或是刘琦解释清楚呢。
反贼这个名头安在自己身上可不好听。黄忠向來重视自己的名声。能做到这一步也算是需要很大勇气的了。
“蝶儿。是为父的错。让你受委屈了。”
在林外。嘈杂声最盛的中心。黄忠拍着黄舞蝶的背。懊恼不已。
“别这样。女儿从來沒有怪过父亲的呀。只愿早日寻得兄长。咱们三人远离这纷争。”
“人在乱世。身不由己。为父并不是第一次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就算咱们不找韩玄报仇。他也不会放过咱们的。蝶儿。此事怎能那么容易善罢甘休。”黄忠的阅历让他清楚的意识到。事已至此荆州绝无他的容身之地。但他又不愿直接加入孙安军。坐实了他反叛的罪名;而另一方面。当今天下最稳妥的办法也只有去江东了。
曹操在北。汉贼之名怎能同流合污。西北马腾汉中张鲁西南刘璋全都是需要跋山涉水的所在。黄叙根本无法应对。新野刘备吴郡孙权倒也是近处的选择。只是前者素來与刘琦友善。盖不会因他而得罪同盟。后者又是孙安军的对头。他日又在战场上碰到这个恩人又当何以自处。自己真能抛开他之前对黄叙现在对自己父女的救命恩情。去与之作战么。
罢罢罢。现在江东隐居个一年半载再说罢。在此期间就算他來找到了自己。也决然不出山便是了。相信对方定然能够理解自己的苦衷吧……
极目所见。火舌漫天。浓烟滚滚。张狂的火苗肆意窜动期间。拦住了前去的路途。
“宋忠。此乃何地也。”
举足不前的。是一大股骑兵部队。他们是尚香姐众人的最大一波追兵。
“报告将军。此地名曰三十八里坡。以其距离下隽三十八里而得名。”
文聘皱了皱眉头。旋即微微一笑:“他们离此不远了。看來所选之路与咱们所想无异。难怪豫章艾县有所异动。想來是接应部队啊。咱们得赶快了。别让江夏过來的孙权抢了先机。也别让那群被功劳弄红了眼的家伙拔了头筹。”
一张无形大网已然成型。可怜身处其中之人竟浑然不觉。一头就扎进了进去。真是丝毫都沒有成就感啊。
不过。这也只是那个幕僚思考的事情了。作为武将有仗可以打。有功劳可以拿。累是累了点跑了这么远但起码打仗的时候会轻松不少哇。俗话说有竞争就有压力。有压力就有更多的动力。他文聘就是个喜欢挑战的人。有火阻碍怎么着了。我偏偏就要从这里过去。而且还要迅速过去。赶在所有人之前杀了孙安。
此时他又想起來韩玄口中那员老将。能让他个精算子吃亏也算是不错了。人家不就是有一股执拗的劲头么。哼哼。韩玄你就跟在老子屁股后头吃灰吧。这两条腿的要跑赢四条腿实在是太难了。韩玄的后续部队倒也有骑兵。但是素质跟文聘的精英差的还是有点远。被落在后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将军。火势不弱。战马尽皆惊恐不前。”
按照文聘的思路。他才沒那时间去灭火。所以都是逼着坐骑向前的。好多动物都怕火。马也不例外。马戏团里不经过训练的狮子老虎都不敢钻火圈。马也不会好得到哪里去。这时候文聘也不会示弱。不前。那就想个法子让它前。
“都给我看好了。”文聘巡视了众人一周。这里头并不全都是自己统辖的士兵。还有部分來自于沿途收拢。各地的人们也想分一杯羹嘛。可以理解。这种时候是表现自己老大哥以及带头人风范的时候了。文聘抽出一把匕首。二话不说照着马屁股就是一戳。
战马一经吃痛。便顾不得许多。朝着前方义无反顾地就冲了过去。就像是冲过瀑布的孙猴子发现了藏在后面的水帘洞一般。一口气文聘冲出了三百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