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要让我出使孙权?”
议事厅内回荡着林家仁讶异的声音,这事情倒并非不可以反正他本人也沒见过自己,但是刘琦所说的内容却着实把林家仁吓了一跳王子的优雅。
“沒错,虽然襄阳此刻也离不开先生,但有些事情也只有先生才可以做到,在座的怕是都沒有这般本事了。”
话音刚落,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跳出來附和,这便是觉得自己地位牢固多了的刘巴,果然心存芥蒂就是不大会改变的事实啊,将相和什么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林家仁暗叹还好自己不打算在这里干下去否则早晚都要被这些家伙给烦死!
“此番庞大人前去,一则是为试探吴侯,看他是否与刘备暗中结盟以阴谋夺取我荆州;二则孙安得势不饶人深入南郡,咱们想要知道一下他是想助其一臂之力呢,还是坐观其成,又或者正好想要找孙安算账?这三嘛,无论孙权是何想法,还望大人凭借自身能力说服之,咱们想要看到的结果无非就是各取所需罢了,咱们要收复夏口,而他怕是想一统江东罢!”这话说得比较直白也比较隐晦,反正林家仁从中听出來的意思就是,以联合孙权搞死尚香姐换取江夏的回归,然后荆州与江东两边相安无事,对于孙权之后一统江东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得不说的是,这丫简直就是鼠目寸光,只顾得眼前的利益,全然不顾长远的发展,作为荆州的官员或是谋士这种馊主意也能出?如果搞掉了尚香姐再一味放任孙权发展的话,到头來受害的只会是荆州吧?无论何时有个强大的邻居环饲在侧都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更何况是两个?
“大公子,月初就是你继任荆州牧的时候,此时我实在不宜去往他处。”顾左右而言他,有些话可不能当着所有人讲。
“大人放心,在下均已安排妥当,无论是安全还是排场均无问題!”
靠,真是哪儿都有你!林家仁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心情,只是冷冷地盯了一眼对方才转向刘琦:“大公子你是怎么想的?”
“事有轻重缓急,先生还是走一趟吧!需要什么的话尽管去找刘主簿便是。”刘琦的表情显得……很淡漠,难道是知道了自己要走已经心灰意冷了?
“大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沒办法,即使突兀也要试着跟对方进行最后的交流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但是自己还是得尽到最后一点责任。
“那,诸位散会吧,稍后再谈。先生你随我來!”
无论如何在刘琦心中,林家仁都是特别的一个,即使环境变化了不少,他的内心还是当初林家仁遇到的那个落魄公子。
“先生,有什么你就说吧。”与其说刘琦是面无表情,还不如说他是不想让人猜透他的心思。
“刘琦,还记得初见之时么?”
平等的称呼以及故意提起彼时潦倒的自己,让刘琦一瞬间恍如回到了当初。刘琦低叹一声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希望先生不要走……”
“所以你就故意听了刘巴他们的闲言碎语?”林家仁也是一声长叹,拍着对方的肩膀道:“刘琦,这个名字以后也估计沒有人再喊了,我只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了自己是谁……人都是有感情的,我也不例外,只是我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正如你要守护这里的一方百姓那样,我也有自己发誓要守护的人啊!”
“我可以问,他是谁么?”
“原谅我的隐瞒,不仅是她,而且包括我的名字。”林家仁说的很诚恳,这就要离开了,也到了摊牌的时候了。
这年头为避仇家或是别的什么原因,隐姓埋名再正常不过了,刘琦也只是微微错愕,便接受了对方的欺瞒行为,以及他话里流露出來的不得不走的情绪。“唉,先生,如此一别当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相见……刘琦真怕辜负了先生一番美意让荆州万劫不复啊!仔细想來颇觉悲凉,先是老师离世,后是先生远走,琦虽得到了这个位置,但又有何乐趣可言?”
“你可以的,要有这个自信,人如果连自己都不信,那又怎么让别人信你呢?”林家仁还在鼓励着这个比自己大上几岁的“孩子”,心中也是暗叹:刘琦啊刘琦,今后你的肩上或许只剩下无穷无尽的责任了吧?我虽然助你不少,但往后的路你可就要自己來了哟。他可沒指望刘巴什么的能在政治斗争中帮的上忙,不帮倒忙就不错了,倒是执意要留下來扶助荆襄百姓的马良,倒是个不错的家伙,至于王粲,好像也进入正轨成为了襄阳的从事了吧?
“你的老师留下的遗言说的不错,重用文聘,提拔新人,军事方面就交给他吧;至于政事我也给你一点建议,刘巴虽然人品糟糕,但真的很有本事,他的话你不可尽信但务必作出视之心腹的姿态,否则我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來。而马良是一个一心为公之人,适合官员的考校和提拔,以及施政的形象代言,建议树立成为好官的代表。其他我就不多言了,哦对了,差点忘了,蔡轩其人你务必重用!”
“这倒怪了,先生莫不是……”
“我并不是因为收了他的礼物才这么说的,我已下足功夫让他以为刘备才是杀了他父亲的始作俑者,大公子只不过是得益人之一,现在他报仇心切干劲满满,你正好利用罢了。同时还可以让大家认为你不计前嫌,仁德之名手到擒來。”
“唉,先生越是这么建议,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