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事件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参与的众人该杀的杀,该抓的抓,还饶的饶,结果也算是抚慰了襄阳百姓一颗敏感易碎的玻璃心吧世间有渣男(高干)。
只是两个最大的主谋嫌疑人刘琮与蒯越全部消失不见,经过小心翼翼且细致的查证不同于后者的小兵装扮出行,前者甚至从始至终都沒有露过面更沒有书信信物等等物证,很难将其定罪。于是乎,当他大摇大摆出现在众人面前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你就算明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但也还是拿他沒办法,总不能听马谡说的那样沒有证据创造证据也要办他吧?当前襄阳的局势已经够不稳定的了,实在不宜在沒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动刘琮了。
目前应该做的是安抚各方势力,将军权牢牢地掌握到自己手中,让刘琦稳稳地坐上荆州牧的位置。但是这里有个难点,虽然刘琦说他老爹临终前认可了自己把位置传给了他,但是现在死无对证啊,刘表也沒有提前弄个遗旨什么的藏在哪里,即使刘琦之前被确定为荆州的继承人是个人都看得出來他就是下一任的荆州牧,然而沒有刘表的正式文书,还是显得有那么一丝名不正言不顺。
当然,这只是刘琦的自我嘲解,但想要荆州真正稳定,让他们那些人全无口实,还是得正视这个问題。于是林家仁给他出了个主意----拉拢蔡家。
沒错,正是被查出來也参与了叛乱的蔡家,现如今他们的当家正是蔡瑁的儿子蔡轩,这家伙一早就找上门來表示叛乱都是两位叔叔蔡中蔡和所作,与他本人以及他所代表的蔡家全无关系。这么白瞎的话他都说得出來,可以想见他还是想在荆州保住剩余不多的家业的,那么他必须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昨闻大人助大公子扫平叛乱,当真是襄阳幸甚百姓幸甚之事,在下特地赶來祝贺大人,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说着他右手一挥,一箱箱的礼物就被抬了进门。
哟,看來这小子存有私货啊,当初刘表那道形如抄家的命令并沒有把他们蔡家弄得鸡犬不留嘛。说起來这些东西还真是不能在台面上拿出來见人的,真不知道这家伙运输路上是怎么掩人耳目的。
“哪里哪里,我只是刚巧回到襄阳有幸参与罢了,这都要多亏了大公子指挥有方,将士们前方用力罢了!”看上去是客客气气的回答,但实则林家仁是想恶心一下对方,那意思是他要不回來,你们保不齐就成功了,要怪只能怪你们不佳的运气吧!
蔡轩的脸色闪过一丝不悦,随即换上一副笑呵呵的嘴脸道:“唉,大人有所不知,在下实在是苦闷的紧呢!”见林家仁闷声不语脸上的表情亦无变化,他又续道:“张允这厮不顾亡父往日对他的多番照顾,硬是对咱们苦苦相逼,家中长辈却因一时贪念着了他的道,这才铸成大错。事至如今,在下也无法挽回两位叔叔了,但求大人在大公子面前美言几句,好使蔡家不至绝后啊!”
其实蔡轩也明白一个道理,都过了一晚上了只是抓了蔡中蔡和而沒有对整个蔡家采取行动,不是他们还在考虑处理办法就是他们有心放过蔡家一马。他不是沒想过逃跑,但是蔡瑁死后很多人都不卖他的账,更何况今时今日完全就是清洗的节奏,他根本出不了城。现在也只能看对方是个什么意思吧……
“其实嘛,我也不想失去一个好学生的。”林家仁一说这话很明显指的就是蔡轩的儿子,嘿,这一听有门啊,但对方的后一句话却让他感觉自己的心头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但是仇恨似乎从來就绵绵不绝,大家都是人都会嫉恨,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令尊故去之后最得益的是谁,而且有的事情有了第一次谁担保沒有第二次呢?”显然林家仁是对蔡家会否再反很是担心。
“不、不,在下以人头担保,绝对效忠大公子!”表忠心是必须的,除非你想现在就抓起來扔小黑屋。
“人头的话,不过几斤几两?我想大公子是不会稀罕的,蔡公子似乎还欠缺了些诚意。”林家仁这话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政客用语了,摸爬滚打这么久了也算是练出來了吧。
“这……还请大人明示,只要蔡家有的,一定悉数奉上!”目前肯定是保命要紧啊。
林家仁微微一笑道:“冲前些时候外出多日,听闻公子也是來找过我,我呢现在想听一听你彼时的想法。”
这都陈年旧事了,还提他作甚?当时蔡轩去找他无非就是想起对方表示过对自己堂妹蔡怡的兴趣,反正也给刘琮退婚了,他就想把蔡怡作为礼物送给庞冲,一方面换取蔡家的生存空间,另一方面也好获取信任,以后无论是叛变还是靠拢都是有利无害的。
“呵呵。”蔡轩笑的很尴尬,难道告诉对方自己当时就存有阴他的想法?“在下只是觉得,大人似乎对于舍妹……因此才有……事过情迁,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也就是说你们蔡家想与我联姻?”林家仁说的倒挺直接。
蔡轩一看对方竟然是眉毛一挑很有兴趣的样子,立马就精神起來了:“要是大人愿意,就是做妾,怡儿也无怨言!”
看看,看看,这就是古代女子的悲哀与无奈了,不久前还是官方认证的荆州牧二公子正妻人选,现在就……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蔡怡再一次在家族男人的指派下许配给了别人。
“如此,蔡公子将小姐置于何地?一件商品么?”洗刷一下别人始终是林家仁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