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天似乎随着八月末的缓和变得开始低调了起来,月首的第一日就完完全全的秋日模样爱妃,朕爱上你了。

今天是个晴天,但却是个温度宜人微微还有些凉爽的晴天。看得出来大家的兴致都很不错,至少表面上开会的氛围并不是针尖对麦芒,甚至有些其乐融融。

尚香姐仍旧是满脸肃穆的坐在最上一席,在她两边依然是分好文武端坐的众人。

正式的会议自然是按正式的官阶来排序,林家仁便被安排在了文臣堆中第二排,而且刚刚好是在顾雍后边,这就是说他实际的官阶仅仅是除了第一排二十人之后,第二十一位是也。但这也比坐在里边往下方看去的那十九人,以及他身后的十多人高了不少。

林家仁仔细地扫描着齐聚一堂的新老面孔,得出的结论是:凡是一开始坚决支持的旧臣离尚香姐都很近,凡是之前的反对派及中立派,也就是现在的投降派,都坐在较远的位置——不用说,能想出“两个凡是”让这群反骨仔的官阶刚刚好远离尚香姐只能看热闹的家伙,目前能想到的肯定只有顾雍一个了。

想也想的到,尚香姐能同意这个做法,那就充分的说明了,她只是想吓唬吓唬这群没事就献殷勤的家伙。否则以她的脾气,早就把这群只会拖后腿的渣渣们发配到深山老林中与不愿出来的山越民族作伴了。

“在下有事启奏~~~”第一个出来的是忙的几乎瘦了好几圈的顾雍。

虽然有些在意尚香姐压榨劳工,但林家仁才不管他报告的是什么呢,他只知道这哥们一出来肯定就是半个小时跑不了的事情。只是心不在焉的状况下却还是瞥见了对面射来的目光……

嗯,怎么说呢,跟看到恐怖片的特写镜头差不多,射着拍戏才会射的眼神,做着小儿麻痹才会颤抖的貌似鄙视的动作,搞得真跟欠了他钱似的。

就这么对视了三分钟,林家仁实在是觉得在一种“神经病才和他较劲”的想法中挣扎着,打了个哈欠背过去,干脆不看他。

身后的家伙们顿时一愣,但也不愿意招惹是非,尤其是这个号称“狐狸”的尚香姐身边的正在跟他们傻乎乎地打着招呼的佐官,只好插科打诨避开目光。

终于,顾雍的一阵口水挥洒完毕了,林家仁身后的家伙不好意思但还是礼节性地摇了摇,以示意他该醒过来了,后者这才将流出的唾液擦拭干净,转过身去恢复端坐的姿势。

吕蒙稍微的发言过后,“正菜”来了。

朱才越众而出,先是一大堆歌功颂德,顺便发出了安定各位反动分子的话,就仿佛还在上着正菜前的下酒菜一般,虽然自我感觉良好,但貌似就连林家仁身后的人都要睡着了。其间这货还不忘了请出各界代表,悔过这堆人以往的不是,表示绝不再犯,歌颂了尚香姐工作的一切努力,并感谢尚香姐给以改过自新的机会。最后,朱才亲自上阵,痛斥那些到现在还顽固不化不肯投诚的阶级敌人,那群十恶不赦的反会稽分子,并且声泪俱下地诉说“打山越捐钱,打会稽境内的其他反动势力捐兵,打孙权捐命”的豪言壮语。

尚香姐见状,自然是好言安抚众人,并表示对敌的政策不会变,本着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墙头草们组成阶级统一战线的原则,尚香姐激励并肯定众人道:“能及时投诚的人都是好人,希望你们继续做你们父母的好儿子、孩子的好父亲、百姓的好官员!”

本来以为会议就要在这种你侬我侬的气氛中结束,朱才忽然推了一个小子出来——终于轮到自走火的机关枪扫射了。

说是小子,可年龄却比尚香姐大,陆议,今年二十一。长的简直就是个白面书生的典型,加上其超过一米七五的身高,以及大族出身的身世,就是个典型的高富帅。

“陆议?他跟陆逊什么关系?”林家仁听完介绍撇过头去继续问道。

身为老sè_láng兼八卦王的孙邵自然回答的干脆:“听说是跟陆逊一边大的堂兄,一年之前咱们会稽山越贼潘临闹事的时候,就是他出兵剿灭的,虽然那次规模不大,但能在其出兵仅仅十天之时就消灭之,也可以看出此人的能耐了。目前脱离了陆逊当家的陆家,官拜定威校尉,年纪轻轻便这是一族之长,将来位居高位也是指日可待之事啊!”

这样一个人历史上竟然没留下姓名?真是奇怪,看样子江东乱了还发掘了一些在历史上未留下姓名的潜在高人。林家仁到想看看这个白面书生是怎样搅动这潭浑水的。

“主公,佐官大人目前已身兼两职,虽说救过主公一命,但要领兵未免也太过了一点。两年来,咱们会稽向来是文武分家,军不管政,政不统军。主公这样就不怕咱们恪尽职守之人心寒么?”一个文弱书生竟然说得出来如此上纲上线之言,这不是明摆着威胁的么?议事厅内瞬间哗然。

“哦,可能我还没向你、向大家介绍过吧?”尚香姐居然也是不为所动,或者说两个同样强硬的人碰到一块就是这样吧……这一瞬间林家仁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了,为什么这个陆议就一直没出现过,只是被尚香姐封了个军职在边境守着,明摆着这么个刺头搁谁谁头疼。

“这位是救过我一,不!是两次的林冲,林大人!在座的各位,想必包括陆大人在内的所有人都应该听说过他的英勇吧?此人曾几次三番化解了会稽的诸多麻烦,可谓是文武兼备又恪守忠义之人,目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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