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之,其船悉数发火,时风威且盛,船如箭出,烟闭其幕,所撞之处皆没校园全能高手。船过处,火逐风飞,一脉暗红,漫天彻地……
——《吴汉志?吕蒙传》
忽见南风起,乃取斗舰数十,覆以薪草,又裹以油,匿而随之。又以楼船为饵,行与舟前,待贼众至,乃作炮响,时船并发火,烟熏弥天。倾之,贼俱败矣。
——《师说新语》
近日以来,会稽可谓喜事不断,孙安大人刚刚接受了朝廷的任命成为了合法的扬州牧不说,各地豪强也是纷纷来投,近两日竟然还传出了有外国国王前来会稽拜谒祝贺的消息,更是将孙安的声望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虽然官方对此保持缄默,既不否认也不确认,但是各种传言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整个会稽乃至整个江东传递着,其中有个版本更是说的如同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倭国女王卑弥呼来会稽已经月余。关于她何时归国的传言也是沸沸扬扬,更有甚者守候在太守府外,以期打听到确切消息。
当然,如果不是林家仁授意的话,估计他们的等待也是枉然了。经少年精挑细选出来的“内鬼”理所当然就是那种看上去不属于正派人物的种属,牵线搭桥各种关系网一绕之后,“酒后吐真言”的戏码就果断上演了。
于是乎,双方,不,或许是林家仁、“内鬼”以及“瞎打听”乃至其后的别有用心集团四方都满意了。
到目前为止,计划还算顺利。
面对着装饰焕然一新、起码是外表看上去充满异国风情的楼船,林家仁觉得是时候了,万事俱备东风也不欠,是时候该让这个伪倭船上路了。
为了增加可信度,出发之前故意对船体装饰遮遮掩掩,同时尽量让卑弥呼等人不露面,只是在离开的时候才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让准女王现身,还是朦朦胧胧的出场。
这可吊足了好事者的胃口,同时也让他们更加坚信,这艘楼船就是回倭的,这上面装载的就是倭女王的使节团甚至包括她本人!
事实是,他们猜对了一半,这艘楼船之上的确装载了卑弥呼本人也就是他们认为的倭女王,方向也是直指东北,只不过目的就没有那么单纯了。
船行半日,风平浪静。
林家仁一行人在甲板上吹风。
“为什么你要求跟上来?我完全可以找人扮你的……”林家仁十指交叉手肘撑在雕栏之上:“毕竟这是我提出的作战。”
“我只是想,”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卑弥呼就不自称奴家了:“窃取你的兵法而已。”shú_nǚ伸了个懒腰戏谑道:“而且呆在城里哪儿都不能去,就算我不是这身打扮,巫女的气质所引起的关注也很让人困扰啊……何况这里还能看到不错的男人,年轻的男人。”
“你倒是丝毫也不掩盖对自己魅力的自信,以及……以及对男子的兴趣。”林家仁抖了抖肩:“要是所有人都这么直白的话,估计我也会轻松很多。猴子,你怎看?”
是的,应林家仁的要求,虽然他已经有保镖还是两个了,但他还是把凌统要来了,作用自然不是保镖,而是副官,当然,也是卑弥呼口中年轻男人中的一个。
“狐狸,能那么叫我么,我更希望你叫我凌副将,当然我如果有表字的话你也可以叫,但我还没有!”某人不干了,当着别国使者面前叫动物绰号,这又算是什么呢?
“好的猴子!”林家仁转眼又和shú_nǚ搭腔了:“你也听见了,他还未成年,所以有什么冲我来,好歹我也快满18岁了。”
听到这话发觉自己完全被无视了,凌统相当不爽,打算立马破坏某狐狸谈话的雅兴,可是已经有人帮他做了:“主子,二十岁才称弱冠,那才是成年!”说罢转头向卑弥呼大献殷勤:“这位小姐,上次没来得及作自我介绍,我叫马忠,马儿的马,忠义的忠……”
看着某花脸当仁不让用屁股挤出了个有利的位置,并且利用自身比林家仁斗还话唠的优势打开了机关枪,动物二人组心里同时开启了骂街模式:我oo你个xx,怎么不掉下去淹死得了?
其实,如果不是玲去船舱下部巡视去了的话,他们三个男的是绝对不会因为“分赃不均”而不愉快的,反倒是其乐融融和谐的很。当然了,男的也不止他们三个,人家卑弥呼的师傅说什么也不放心自己的徒弟兼女王殿下脱离自己视线啊,所以带了两个保镖就上了船,这时候在里屋待着呢。毕竟老人家受不得这么大风,这时就让一个哥们靠着舱门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家仁这边警戒了事了,另一个估计就给他端茶递水找书本。
说实话,在老人家的阅历里,还没有哪一个担任诱饵任务的家伙,能像林家仁这伙人一样一路以来有说有笑,就像是要去哪儿游山玩水一般兴致高昂。
“好像也没有哪部兵法著作有提到过啊?”老人家自说自话,这一年多来,尤其是从遇到林家仁以来,他发现自己的世界观都发生了不少改变。不,或许只是这个家伙比较另类一点,自己所接触的其他人与意识里的中原人虽然有区别,但是还能接受,可是林家仁那个家伙完全就是个离经叛道的典型啊,行为语言不受礼法约束也就罢了,居然亲自上阵来实施这个什么引出海贼的计划,本来这也就算了,现在居然一点都不紧张?
不紧张?也许马忠凌统玲他们或是经历过比这还要危险的事情,或是压根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