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尚香姐有点迟钝的模样,徐雪似乎觉得自己没受到偶像的重视,于是激动痛斥道:“这样的厚颜无耻之徒,竟能说出此等夜郎自大的话来,淑姐姐不觉得是对艺术的一种侮辱么?”得,都上升到艺术的高度了,你要实在想说,还是先痛陈一下跑了的那个杀马特灰主流的脸谱加行为艺术者,就是你刚才差点咽下了的唾沫的主人小马哥吧校园全能高手。
听完徐雪的述说,林家仁算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说我非礼了你或是被那群妹子轮x了,您怎么着都行:“这位姑娘,看来咱们有必要好好交流交流,虽然我吊儿郎当大言不惭了一点,你也不用这么怒发冲冠吧?”吓得我哟,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啊。
听到林家仁的说话,尚香姐莞尔一笑道:“算妹妹道义,你起来吧。”
对啊,小雪妹妹道义,她们全家都道义……
“谢主公!”说着,林家仁就想起身,却发现腿脚压根不听使唤——丫都保持这个德行四十多分钟了,能起来的了么?
“对了,有什么事你非得到这儿来不可?虽说这里是我应顾大人要求才懒得管的地方,但你怎么找来的?”
为什么尚香姐会对存在满满失足的这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原因很简单,一围墙之隔的那头是什么地方?驿馆啊,专门接待行商客以及外宾的栖息之地啊!你不让人家发泄发泄,万一在城里惹事怎么办?所以说,林家仁虽说是狐狸毕竟也是年幼,经验尚浅啊,哪里比得上人家老狐狸顾雍那么通情达理,熟练人情世故知道凡是要留一手呢?
当然,林家仁奇怪的是,那老狐狸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才劝说尚香姐接受这个提议的?
估计这将成为顾雍拦在肚子里永恒的谜。
“家仁你最好用你的成果来说服我,毕竟你那个什么教节拍之类的说辞,实在是很难取信于人啊。”尚香姐打量着周围,那些酒家娘可都被扣在门外没让到处走动的:“门外的,你们听着,如果这家伙真的教了你们什么的话,那就进来让我听听,若是听得自然有赏,若是不中听嘛,家仁你懂得。”
擦,尚香姐什么时候学我讲话的?难道是颖儿出卖了我?平时在家里,林家仁就爱教授一些新奇玩意儿逗颖儿玩,小孩子嘛贪新鲜所以印象就比较深刻……敢情尚香姐时不时地把我的颖儿夺走就是为了偷师啊?林家仁自行脑补想象着这个神奇的画面。
等等,林家仁好像有点过分关注最后一个词去了,这会儿才注意到尚香姐说辞当中的问题——为毛唱好了是她们有赏,唱不好了就是我懂得?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你看看这群之前还吓得花容失色的姑娘们此刻一个个欢呼雀跃成什么样子了?你搁这么大一口黑锅放这儿,我怕背不动啊……
于是,一场盛大的(待议)诗歌会就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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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尚香姐突然想起了有事要谈,拉着腿脚不利索的林家仁就开跑……一曲就这么结束了。
“那么咱们一会儿开始了。”
会稽城,太守府,会议厅,侧室。
似乎每个月的这段日子,内侍们都显得格外小心,生怕弄出什么惹尚香姐不高兴的事情,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女人嘛,大家可以理解。
这群内侍里边,就属死猴子凌统最为聪明,不管人伤养没养好——这回来都一个多月了,还没养好,难道是在养金鱼呢?对了,差点忘了,人家是金屋藏娇的淫。反正他就是在家呆着,谨慎地应对着尚香姐派来喊他回来吃饭的人,死活也不过来。
不过事实证明,他多虑了。
因为有一个“自觉自愿”送上门来的二货帮他挡子弹。
林家仁,此二货正正襟危坐地杵在会议室的侧室里,这里是尚香姐平时办公的地方。
反正也还没从之前麻木的神经中恢复过来,现在也没多大感觉了。某人觉得自己毅力大过天,连能打三只猛牛的错觉都产生了。
从酒家的正门(林家仁进去的那个还真是后门)出来之后,尚香姐貌似就一直绷着个脸,那个什么什么徐雪也是直接送回了驿馆就没管了……所以,向来信奉妈妈语录的林家仁深知“心情不好的女人你别惹”的哲理,这时候一言不发就是最好的选择。
“家仁。”
“是,属下在!”而且一直都在!
称“微臣”就太正式了,这种场合一个“属下”不咸不淡刚刚好。
“不用做出那样深锁眉头的表情,这里又没外人……”那就是内人咯?尚香姐冷声道:“你,我还是了解的,只不过真没想到你去那种地方也就罢了,还那么大声!”
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林家仁向着尚香姐一拜:“属下知错!”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解释的好,因为越解释人家越觉得你是在掩饰,误会就误会吧。不过,这事还是有点奇怪啊,就算尚香姐知道是她属下在那儿,派个阿猫阿狗去看看不就行了,何必亲力亲为……难道是代表团的接洽不是很给力?还是说……
“最可笑的是,你就只是为了显摆你读过书、会作曲写诗而跑去那里的?真是没想到啊……”喂喂,别这么欲言又止语焉不详的好么,尚香姐挥了挥手笑道:“没想到我这里还有一只不露尾巴的狐狸,你到底是深藏不露呢,还是压根没有?”喂喂,越说越过分了哈,林家仁心想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