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还是没能支撑下去,整个人往前扑倒下去。
皇甫寒顶着风雨,急步跨入东安门,看见的是令他一生都不能忘记的画面,他的心颤抖的紧缩成一团。
大雨磅砣中,那抹脆弱的身影倒在雨水里,静静的,仿佛被这场狂风暴雨夺走了生命,没有一丝生者的气息。
“棠儿、、”皇甫寒的声音在打颤,从未有过的心慌感,让他麻木的奔跑过去,将躺在雨水中的林秋棠紧紧的抱入怀中,轻轻的去拍打她的温凉的脸颊,没有一丝反映。
皇甫寒脑子一嗡,忙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将她挡住雨,抱着她往前冲去。
“棠儿,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每迈出一步,皇甫寒就在心中剧烈的狂吼着,那种心脏都停跳的感觉,紧紧的缠着他的灵魂,让他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得安生。
皇甫寒才把林秋棠抱走不久,东安门外再一次跑过来一抹高大的人影,他发疯似的冲到榕树下,在雨中大声的呼唤:“林秋棠、、林秋棠、、”
“人呢?她人呢?”皇甫轩疯了似的对着跟在身后的丫环大声责问。
两个丫环已然吓呆,缩缩着,伸手指着林秋棠方才躺着的地方回道:“就、就在那儿的,怎么不见了?”
“会不会被前朝贵妃的鬼魂带走了啊?”另一个丫环吓的直哭起来。
皇甫轩闻之,浑身宛如电击般震颤不停,他疯了似的在绕着东安门的四周找了一遍又一遍,却仍旧没有看见林秋棠的身影,他嘴里喃喃着:“不可能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不是他去陪德妃用午膳,他根本不知道她为了自己被罚跪东安门的事情,可一切都太迟了,等他听到这个消息急步赶来时,她不见了。
是谁?是谁带走了她?
雨中有一个人撑着油纸伞急急的赶来,是德妃的贴身宫女冬梅,她慌张的来的失魂落魄的皇甫轩身边,忙着说道:“王爷,别找了,鬼王妃已经被鬼王带出府去了。”
闻之一震,皇甫轩这才停止了找寻,僵冷的转过身来,死死的盯着冬梅,冬梅被他阴霾的目光看的全身发冷,颤抖着往后退了一步。
“她若出事,我要你的命。”雨声中,传来皇甫轩冷酷的声音,暗哑却带着绝杀的残酷,冬梅面色惨白,浑身都因为这个声音而颤抖不止。
从小到大,她也算是看着皇甫轩长大的,一直以来,皇甫轩都还算尊敬她,从来没有这么冷酷的跟她说过话,更枉论是威胁的话,这一刻,冬梅终于明白了皇甫轩的冷酷绝情。
说到底,在他的心中,她是跟林秋棠那贱人不能相提并论的。
“奴婢惶恐,请王爷息怒。”冬梅颤抖着说,皇甫轩一声冷哼,再一次匆匆的消失在雨中。
皇甫寒怀抱着晕迷不醒的林秋棠回到王府,惊动了王府所有人,马忠从和冰影紧随赶来,想要接下皇甫寒紧抱在怀中的林秋棠,却被无声的拒绝了。
主子那沉黑的脸庞,令冰影和马忠林面面相觑,心中更是惶恐不安,王妃在宫里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会弄的如此狼狈不堪?
皇甫寒一脚踢开冷月阁的大门,当既严冷的命令丫环准备好温热的水过来,又传命了杏儿过来替林秋棠更换湿润的衣服。
杏儿急步赶来时,看见全身湿透且昏迷着的林秋棠,眼眶一红,难受的哭出声来。
皇甫寒的心也像用刀子狠割着,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林秋棠,眸子笼罩着森冷的寒气,这件事,他一定要查清楚,谁也不能让他的王妃白白蒙受了委屈。
杏儿才替林秋棠换好衣赏,就有丫环来报,已经备好了热水,皇甫寒亲自抱着仍旧昏迷的林秋棠来到浴池中,径直下到池子里,怀抱着林秋棠一起坐在温水池中。
怀中温凉的身体渐渐有了暖意,皇甫寒心中的大石也随之放下,他执起她柔嫩的小手,轻轻的搓揉着替她舒缓血气,见她苍白的脸上渐渐恢复了红润,他这才命了一旁待守的杏儿道:“去让马总管安排大夫进府一淌。”
杏儿应了一声出去,传达完命令后,她返了回来,此刻,皇甫寒已经抱着林秋棠起身了,放至一旁柔软的床榻上,对杏儿说道:“快给她换上衣服。”
杏儿这才赶紧的伙同另外两名丫环替林秋棠换好新的衣服,皇甫寒也换了新的锦袍出来,这才抱着林秋棠出了浴池,轻轻的放回床上去。
大夫冒雨请进了王府替林秋棠把了脉,断定林秋棠已经染了风寒,只怕要喝几天的药才会好起来,便当既开了药单,冰影主动出府去取药。
皇甫寒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看着林秋棠气息均匀下来,这才安了心,沉着脸责问杏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杏儿惶恐不安的跪下,答道:“奴婢不知,奴婢远远的候着,不多时就见王爷被一名宫女领着走了。”
皇甫寒黑着脸,看样子问杏儿也问不出实情,必须马上派人进宫去查实,便留下了杏儿照看,他起身出了门去。
林秋棠直到晚晚时分才渐渐有了意识,醒过来,就看见杏儿双目含泪的坐在床边,她哑着嗓子喊了声:“杏儿,给我倒杯水来。”
杏儿正哭的伤心,听到小姐声音,这才转悲为喜,忙到桌边倒了水过来,余惊未平道:“小姐,谢天谢地,你可算是醒过来了,吓死杏儿了。”
杏儿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