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江河畔,花船缓速而行,华灯初上,万家灯火澜珊,映着两岸江景,美的就像一片星空,而这条分隔两座城的江水,就像天上的银河般壮丽。
江水拍浪,击打在船上,单调而有序的发出声响,林秋棠用了晚膳,就懒散的伏在二楼的桌椅上盯着两岸江景发呆。
杏儿回味的吧吧嘴,笑道:“这顿饭,是我有生以来吃过最美味的一餐了,真好吃,我就不明白,这么美味的饭菜,小姐怎么只吃那么两小口?”
林秋棠没好气的转头瞅她一眼,继续窝回刚才的姿势,忧心道:“都火烧眉毛了,我哪有心情吃饭?”
“是因为鬼王吗?”杏儿也苦下眉头,害怕道:“都说鬼王面相丑陋,羞于见人,刚才远远的看了一眼,真把我吓死了,那么苍白的脸,小姐,我们能不能逃到更远的地方去?”
林秋棠自嘲的笑起来:“逃?一味的逃跑也不是办法,得想办法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
“怎么解决?小姐有注意了?”杏儿欢喜的睁大双眼,等着林秋棠的下文。
“你说在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会不要一个女人呢?或者说是会厌恶一个女人呢?”林秋棠自言自语的说道。
杏儿当既脱口说道:“那个女人很丑,丑的不能见人,要么,那个女人得了病,会传染给人。”
林秋棠看着杏儿亮晶晶的眼睛,听着她的话就知道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她反驳道:“不,这些都不足于让一个男人厌弃,长的丑和生了病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有一个女人脏了,身
心都脏了,男人才会对她绝望,死心。”
“啊?”杏儿脑子一嗡,双目瞪大,惊慌道:“小姐,切不可做傻事啊。”
林秋棠拍拍她受惊吓的小脸蛋,笑的无比狡黠:“放心,我对男人早就死心了。”
“那小姐不会真的、、、”杏儿小脸急的发红,语不成声。
“当然不会。”林秋棠无比绝对的答道,仰起小脸,面对黑暗,她放下誓言:“我今生都不会爱上任何人。”
兴城的门外十里,列列风声,铁蹄铮铮打马而过,一辆豪华的马车,车轮滚滚,速度极快,朝着庆城的方向急驶而去。
端坐在马车上的皇甫寒,心思起伏,从小到大,他对女人两个字毫无概念,因为母后的死,他几乎恨透了所有的女人,由其是后宫里那些心机深沉,手段毒辣之女。
皇后扔一个傻子给他,为了隐忍,他全盘接受,别人都以为他娶个傻子是笑话,可他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却暗松了口气,傻子好啊,傻子就没有心机手段,可傻子会写休书?这真
是奇闻了,这一路上的追逐,她巧妙的躲避,可见此女并非傻子,而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他讨厌聪明的女人,越是聪明,越是阴险毒辣。
庆城,繁华程度相比兴城稍逊一些,但这里人蛇混杂,各国各地商客络绎不绝,虽与兴城同为天子脚下,隔了一条护城河,没有兴城的安宁,此地就显的危机四伏,让人不由的警
惕。
皇甫寒的马车一进入庆城,就引起了一阵的骚动,暗处,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这队入城的人马。
马林忠警惕的扫巡着四面八方,表面上,他是鬼王府的总管,可鲜少人知道,他曾经是武林中最负盛名的刀客,庆城的奇险诡异,逃不脱他那双锐利如刀的眼睛。
天近黄昏,街头上人行渐渐稀少,庆城不像兴城,入夜了,出来闲逛的人反而多起来,庆城的百姓似乎已经习惯早早入睡,黑夜的庆城,是危险的。
马林忠机敏的查看了一番地形,四处都是街道,而马车如果持续在街上行走,将会陷入层层包围之中,必须马上找家客栈。
“停!”在一家普通的客栈门前,马林忠抬手喊停,马车便应声停下,马林忠跳下马,走到马车旁小声说道:“王爷,暗处有人跟踪咱们。”
皇甫寒也察觉到了,没有答话,只轻轻抬手栈门扁,淡淡道:“今晚就先住下吧。”
马车停了,皇甫寒弯腰下了马车,在众侍卫的护拥下进了客栈。
暗夜贵客盈门,不知祸福的店家一脸兴喜的迎上前来:“呀,几位是住店还是用膳哪?”
“给我连着的四间房,有吗?”马林忠冷着脸问店家。
店家呆了一下,忙吓的发蒙,点点头:“有的,有的!”
“领我家公子上去。”马林忠冷声命令,一个店小二跳出来,弯着腰陪笑:“公子请上楼。”
马林忠预付了钱,也跟着上了楼,皇甫寒住进中间的一间房里,马林忠急急的走进来,皱眉说道:“王爷,这些是什么人?为什么盯着王爷不放?”
皇甫寒清冷一笑:“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只怕不交锋一场,是难知他们目的。”
“那咱们就等着他们上门送死吧。”马林忠也冷笑一声,随既恭敬道:“王爷,赶了一天的路,你上床休息吧。”
皇甫寒没答话,和衣平躺在床上。
时辰过了半刻,离客栈不远处的一扇门开了,一名身着锦红衣赏的女子手持长鞭站在夜色下,秀眉紧拧,他旁边的一名男子冷声说道:“妹妹,就是皇甫寒杀了爹的,我们今天就要替爹讨回公道,报仇雪恨。”
“真的是他吗?你确定没看错?”女子沉眉思虑,冷声问道。
“绝对没错,他那张鬼面具,我烧成灰也认的。”男人恨恨的咬牙道。
红锦女子讥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