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辰的美食计划最终也没能得逞。谁叫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呢!幽怨的小黑人绕着他转啊转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猎物,只差流口水。
百里轻霜只感觉自己好有压力。
“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总算是包扎好伤口了。百里轻霜讪讪地摸摸鼻子,只觉得跟打了一场仗似的。一边给轩辕辰处理伤口,一边被某些人吃尽豆腐,外加还要忍受那电力十足的幽怨小眼神,任谁也要抓狂啊啊啊啊。
七天时间一晃而过。七天内,南越和西凉大军奇迹般地没有再发动进攻,只是在边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每日生活做饭、练兵休息,就那么住了下来。
轩辕辰也乐得逍遥自在,没人打扰他和他家小娘子上演久别重逢分外亲的戏码,自然是爽歪歪。不过,某辰自己爽了,却不让别人安生。照例每天至少十波杀手向西门流霜招呼,偏偏这刺杀还只刺不杀。摆明了,公子他纯粹就是来骚扰人家,给他找麻烦的。
七天的时间足够轩辕辰的身体复原。百里轻霜每夜与他同寝,都要绞尽脑汁殚精竭虑冥思苦想她的防狼计划。没办法,虽然决定留下来,虽然也曾怀疑和君莫离之间也许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心里总归还是有些别扭。
百里姑娘的想法就是,就那么拖着吧拖着吧拖着吧……
轩辕辰可就老大不乐意了,每日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伤春悲秋威逼色诱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只恨他家小娘子意志太过坚定思想太过顽固,结果每晚一番折腾顶多也就只能亲亲小嘴儿摸摸小手搂搂媳妇儿的小腰,顺便暗地里强自压下身体内的无名之火。好歹,也就这么凑合着睡了。
到了第七天,南越、西凉和魔教总算是有动静了。
边城城楼上。
轩辕辰、百里轻霜、易天行、轩辕烈四人站成一排看向城下。乌压压一片,人山人海,堪称壮观。
轩辕辰微偏头看向百里轻霜,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那笑容如冬日阳光,不炙热却温暖,淡淡的暖意融入心底,融化一冬的严寒。
百里轻霜被那直勾勾的目光看的不自在,暗地里翻个白眼,心里却是满满的甜蜜。
易天行向轩辕烈身边不着痕迹地靠近了一些,轩辕烈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几不可见地微微扯动。注意到易天行那带着一点点谄媚一点点讨好和一点点小心翼翼的神情,轩辕烈忽然觉得心中一颤,手也下意识地伸出去握住了易天行的手。两手相触,温暖自掌心传递。
易天行一怔,对上轩辕烈柔光流转的眼睛,眼角忽然有些湿润。这么久了,这好像还是轩辕烈第一次用这种可以称之为温柔的眼神来看他吧。
嘴角扯出一抹满足的笑容,易天行笑得像个傻瓜。轩辕烈见了,强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幽深的眼底闪过一丝邪恶,俊脸凑到易天行耳际,悄声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天晚上我们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吗?”
“嗯。”忽然凑近的温热感让易天行怔住,下意识地点头。
轩辕烈微微歪头,邪邪笑道:“今天晚上,我在房内,等你。”
“……”易天行顿时就懵了。继而便是无边无际的欣喜、激动和兴奋。
就在这时,一阵如魔似幻的琵琶声远远地传来,众人几乎是下意识的抬眸望去,就看到西南方向八名姿容绝色的白衣女子抬着一顶冰蓝色的轿子飘忽而来。等到他们渐渐地离得近了,这才看得清楚,上面的饕餮标志。
轩辕辰微微凝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安涌上心头。
百里轻霜也有同样的感觉,总觉得那轿子里的人神秘莫测,明明还离得很远,就已经感觉到了一种无言的压迫和窒息。还有,一丝让人生痛的熟悉感。
正在二人各怀心思的时候,边城外魔教的人忽然就全部五体投地,高喊:“教主万岁,教主万岁!”声音洪亮,气壮山河,带着虔诚而敬畏。
魔教教主!
不知怎么的,百里轻霜脑海中忽然就闪过了那抹白色的人影和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手心有细细的汗水渗出,轩辕辰觉察到了她的异样,默默地握了握她的手,许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百里轻霜一颗急速跳动的心这才慢慢平缓下来。
轩辕辰其实也有和百里轻霜异样的感觉,只是心中的疑惑更甚。世人皆知鸳鸯蛊无解,可是霜儿的蛊毒却的确解除了,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君莫离做了什么事情。而那些事情,很有可能会彻底改变几个人的人生。十几年的感情,不是常人所能真正理解的,那种爱与恨的纠缠,如斩不断理还乱的细网,将所有人都笼罩在其中,无法解脱。
狭长深邃的凤眸静静地凝望着城下,企图穿越轿帘、穿越时空看进轿内的人的心里面。
正当轩辕辰若有所思看向魔教众人的时候,就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好似穿透鸿蒙直逼而来,那视线锐利如世间最嗜血的刀锋,周身包裹着无穷无尽的寒气和杀气。身子下意识地僵了僵,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顿时心中五味陈杂。
南宫锦微微侧首看向这个似乎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魔教教主,微微蹙起的眉心代表了他内心的不安与复杂。他这次选择和西门流霜合作,除了有凑热闹的意思以外,其实也是因为魔教的缘故。听闻魔教有一种秘药,可以解除自己体内的情毒。只要将情毒祛除,他便可以做回一个正常的男人,无需每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