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文君也是气的紧紧捏上了小拳头,恨恨道:“将军,可不能让韩雍跑掉,一定要让他受尽折磨而死!”
云峰猛一点头,目中寒芒隐现,转头喝道:“给谢尚打旗号,此战务必全歼韩雍海寇,不留活口!
旗语立刻向着谢尚的指挥船打出,韩雍以幼童祭海的这一幕,也同样落入了谢尚与蒋炎的眼底。
蒋炎倒还好些,他毕竟老成持重,脸面虽是沉了下来,却能克制住情绪,而谢尚那略显黝黑的脸庞已是涨成了血红se。
蒋炎立刻提醒道:“为将之道,在于心如止水,沉着冷静,还在于眼观八方,耳听六路,不为局部所动,韩雍犯下滔天恶行,报应就在眼前,谢将军不可为他分了心神!”
仿如一盆凉水,当头把熊熊怒火浇灭,谢尚转身施礼道:“蒋老将军所言甚是,尚受教了。”
蒋炎点了点头,捋须微微笑道:“谢将军不必客气,老夫毕竟年岁已高,这将来,还得靠你们啊,好了,敌船即将进入she程,谢将军请准备!”
谢尚目中she出了一丝感激,既为蒋炎的无私指导,也为云峰给的机会,他明白云峰的意思,并不仅仅止于让自已报仇,更多的是在帮助自已成为一个合格的水军统帅。
时至今i,三年前被云峰举为水军督时的那份惊喜与畏怯,谢尚仍是记忆尤新,当时自已年仅十五岁,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白面小郎君,可是三年的水军督生涯,他发现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舰船生活,尤其是去年那场惨败,更是使他有如浴火重生般,把整颗心都扑在了水军上面,如果这个时候让他改领步骑军,他会极为不适应。谢尚,已经再没法离开舰船了。
念头一闪即逝,眼中倍数于已的敌船越来越清晰,船头甲士狞狰的面容,脸上的黑痣,甚至连黑痣上的黑毛都是纤毫毕现,谢尚惊喜的发现,自已半点都不紧张,真正晋入了心如止水的境界!
谢尚语调平静,转头吩咐道:“传令,发she火油弹,务必与敌船保持距离!”
传令兵一阵旗语打出。
“嗡嗡嗡~~”一团团燃烧的火球腾空而起,带着淡淡的黑烟飞越近千步,击打在了韩雍船队当中!
尽管船身的颠簸与过远的距离使火油弹准头大失,大多数都落入海里,但架不住对面船多,总有那么几艘倒霉蛋,火油弹击中帆篷,立刻燃起冲天大火,击中甲板,四散崩飞的火油把丈许范围内的所有物件都纳入了火海当中,有些击中船舷的,火油也会粘在上面,吞吐出火舌灼烤着船身。
“扑通,扑通!”
一道道浑身窜火的身影跌跌撞撞跳入海中,紧随而至,海面就传来凄厉之极的惨叫声,海水虽能熄灭火焰,不过,伤口经盐水浸泡,那份痛苦岂是常人所能承受的了?
就听到海面上杀猪般的嚎叫声凄厉而又悲惨,庾文君一脸的解气之se,大声欢呼道:“活该!叫你们拿幼童祭海?现在该自已尝尝跳海的滋味了,打,狠狠打!全都跳海里去喂鱼!”
荀灌娘却是震惊之极,好半天才不敢置信道:“这怎么可能?这么小的投石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她到如今还是习惯xing的把弩炮称之为投石机,尽管船首就有,天天都能见着,但称呼还是没能改的过来。
庾文君纠正道:“师尊,这不叫投石机,而是叫做弩炮!是采用新技艺制造出的新式武器。”
云峰也跟着道:“老师,这才刚刚开始,接下来更加jing彩,请您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