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云峰开出的方子,张灵芸亦是钦佩不已,她原本以为,凭她华仙门亲传于华陀的医术,当可冠绝于世校园全能高手。却没料到,云峰又一次带给了她极大的惊讶。
其实,云峰对于医术并没有多少天赋,完全是练武的附带品。可是华陀的医术固然高绝,但他以一人之力又如何能与后世无数杏林高手的心血结晶相比?只是张灵芸并不会明白到这一点,她只把原因归结于云峰的师门身上,不由得,对于这个门派更加的好奇起来。
正当她在盘算着如何才能从云峰身上套出更多的,有关于形意门秘密的时候,诸葛菲的声音响了起来:“将军赠方之德,奴家无以为报。不过,奴家对占卜之术倒是略通一二,若将军信的过的话,请容奴家为将军起上一卦,如何?”
张灵芸顿时浑身一震,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这个好姊妹的意图。十五年前,诸葛菲所处的天机门被同处于益州的死敌南华观,勾结巴氐首领李雄偷袭,门中高手几乎死伤怠尽,可谓损失惨重。余众苍惶出逃,几经辗转,于近几年隐匿于南郑,情况才算是稍微有所好转。
整个天机门上上下下百余口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血恨。可是,南华观与李雄在益州早已根深蒂固,李雄更于十三年前称帝,定国号成。以天机门现今的薄弱实力,想重返益州无异于以卵击石。唯一的方法,只有攀附明主,以期将来击破李雄,屠灭南华观!
诸葛菲的卜卦之术,张灵芸倒是了解几分,堪称一绝,在门中无人能比。平时轻易不会给人占卜,如今竟然自愿提出给云峰起卦,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很显然,云峰由于赫赫战功成了她心目中的候选明主之一。
不由得,张灵芸心里忐忑不安起来,依她的本意,是想栓住云峰以给她张家效力,可云峰如果真被诸葛菲认作了明主,那她又该如何是好?难道还能杀了不成?不提私下里的感情,以她的为人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一时之间,竟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也罢,先看看阿姊起出的卦象吧。’张灵芸暗叹一声。
与张灵芸相反的是,云峰的四位娇妻却大感新鲜,纷纷围了上来,簇拥着云峰去算上一卦。
云峰根本就不相信这些装神弄鬼的手段,但是,看着他四位妻子的殷切表情,又不忍心拒绝,‘唉,算了,就当是消谴消谴吧,给四位娇妻寻个乐子。’心里暗暗想着,于是同意道:“既如此,就有劳女郎了。”
诸葛菲郑重道:“请将军摊开双手。”
云峰依言照做,平铺开双掌,递向诸葛菲面前。
诸葛菲伸手接过,从每一节,每一根手指,再到每一条掌纹,依次的细细抚捏着,无一遗漏。一只手处理完,又继续着下一只。她神情专注,面容严肃,有时还皱起眉头像是在推算着什么,庄重的气氛感染了周围,众女均陆续收起了戏谑的神色。
约半个时辰左右,诸葛菲收回双手,掐算了一阵子,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接下来又摸向了云峰的脸颊。从额头开始,再到眉梢,然后捏了捏耳垂,鼻梁也没放过,最终止于云峰的下巴。在整个过程中,诸葛菲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计算思考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有时候手指都有着微微的颤抖。
旁观众女均是大感诧异,特别是张灵芸,紧张的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可是,云峰这会儿正在享受着呢。不得不说,被一个不熟悉的女人在脸上摸着,尤其对方还是一个美艳的shú_nǚ,令他产生了种异样的刺激感。不过,当着这么多和他有关系的女子的面,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表现出来。至于诸葛菲的异常,云峰想当然的认为是装神弄鬼的一种伎俩。想令人相信,自已怎么也得把戏做足了才行。
又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全部探察完毕,诸葛菲向婢女吩咐道:“取片龟甲出来,再升堆火。”
婢女取出龟甲递了过去,诸葛菲接过并紧紧握起,嘴里念念有辞的低诵着谁都听不懂的经文,显得虔诚之极。然而,云峰与张灵芸均能感应到,此时诸葛菲全身的精气神已与这片小小的龟甲建立起了某种朦朦胧胧的联系,不由得均是目光一凛,云峰也收起了轻视之心,第一次正视着这古老而又神秘的占卜之术。
随后,诸葛菲将龟甲抛入火中,片刻工夫,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传来。
诸葛菲显得有些紧张,深深吸了一大口气,顾不得灼人的高温,闪电般出手,一把从火中捞出龟甲,细细抚摸着上面的裂纹。
猛然间,她面色剧变,脸庞上布满了惊骇之色,接着又泛出了一大片的潮红。“嗤~!”的一声,忍不住喷出了一大口鲜血,然后身子晃了两晃,倒在了她身后婢女的怀里。而脸上的血色如潮水般的迅速退去,变成了一片苍白!
“女郎~!你怎么了?”两名婢女迅速抱住了她。另外两名则抽出佩剑,指向云峰怒道:“若女郎出了什么意外,我天机门上上下下皆不会放过于你!”
“放肆,还不把剑放下!”诸葛菲虚弱的喝止了婢女,接着调息了一小会儿,才对云峰拱手道:“属下无礼,还望将军见谅。”
云峰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妨,她们也是一心护主,本将又怎会怪罪?”
“将军宽厚,奴家在此谢过。”诸葛菲表情复杂的笑了笑,然后转向张灵芸及诸女抱歉道:“灵芸,几位阿妹,姊姊有要事须即刻回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