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了一整年的鬼宿祥瑞,嬴政终于盼到了。嬴政的那一双眉宇中,难以掩饰的喜悦浮现在其中。此时,在嬴政的脑海中,这个时刻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已经以各种情形和方式,在嬴政的脑海中演示过了千万遍。
男人的第七感告诉嬴政,鬼宿祥瑞,所代表的就是寒,嬴政按耐不住喜悦的心情,等待使他浮躁的坐在高台上,时而站立遥望远处,时而跪坐,满面急躁的等待。
不多时,门口,小莺子的身影出现了。“大王,国师大人来了。”
“快请进来。”嬴政的声音听上去,急躁与紧张并集。
国师的身影出现在了大殿上,在其身后,缓缓走上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位青年,男子走在前面,一席青衫穿在他身上,在配上他那微蹙的眸子,更添了几分儒雅气息。
而在男子身后,跟着的是一位妙龄女子,一袭白衣着其身上,浅色的束腰不松不紧的束在她的腰间,在其身上勾勒出了一笔完美的曲线。
淡淡的白色纱巾半遮在女子的面庞前,高挺的鼻梁撑起了白色的纱巾,嘴尖的一点殷红颜色若隐若现,让人看上去有一种冲动。单单露出来的双眸,放着异样的光芒。
“大王,楚国使节觐见。”国师一副得意之色的说着。
高台之下,所有人都半弓着腰,向嬴政行礼。而嬴政的目光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在国师和青衫男子身上,而是一直上下打量着白衣女子。
半遮面纱的脸使她更多了一份神秘之色,使嬴政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好奇感。
在他们行完礼后,嬴政收起那失礼的目光,危襟正坐的跪坐在高台之上,垂着眸子向下看去,十分从容不迫的样子。
之后,楚国使节,也就是青衫男子在台下喋喋不休的坐起了说客,而白衣女子则站在青衫男子身后,一言不发。空洞的神情中,她的神秘感越来越强烈。
可以说,青衫男子所说的事情,全都是白费了,嬴政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而是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白衣女子身上。
而青衫男子正好站在白衣女子身前,青衫男子看到嬴政这么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说服力太强了,说服感太强烈了,所以嬴政都听傻了。
然而,在青衫男子将他的长篇大论全部都讲完之后,嬴政只是淡然的回了句:“寡人考虑考虑。”
“不知秦王,您要考虑多时?”青衫男子了当的问着。
此时,站在嬴政身后的小莺子开口说道:“我们大王,考虑好了,自然会通知您的。”
嬴政点点头,其实从容的说道:“退下吧。”
青衫男子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嬴政已经下了逐客令,那就只好免开尊口的回去了。
“楚国使节,好吃好喝的款待他们,拖他们久一些。”嬴政吩咐着身边小莺子。
“诺,大王。”小莺子应着。
盖聂听到嬴政的决策,满腹疑惑的问着:“怎么?你对楚国使节说的事情感兴趣?”
“不是,你刚才看到站在楚国使节后面的白衣女子了吗?”嬴政满脸严肃的看着盖聂。
“嗯,扫过一眼,怎么了?”盖聂回忆了下后,点点头,但还是疑惑不解的问着嬴政。
“你看,她是不是寒?”嬴政听到盖聂的回答后,眉宇中带有一丝愁绪,目光中带有一丝渴求的看着盖聂,他希望盖聂的回答是肯定。
盖聂仔细思考了一下,继而摇摇头说道:“我还真没注意。。。”
听到盖聂的回答与自己心意所违,嬴政一口咬定着:“虽然她以白纱遮面,但是寡人可以确定她是寒。”
“何以见得啊。。。寒怎么会去楚国?寒就算以使节身份出现也应该是以郑国使节的身份来面见你啊。”盖聂逼问着嬴政,而且说得还条条是道。
种种疑惑反问着嬴政,使嬴政无力回答。“寡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敢轻易相认的。”
“大王莫急。”此时小莺子在嬴政身后开口道:“您不是要长留楚国使节些日子么?奴才帮您打听打听。”
“不要。”听到小莺子的计划,嬴政赶忙拦住道:“别打草惊蛇,虽然这个比喻不是很确切,但是先别草率行事,寒要是想要和寡人相认,那她早就主动来找寡人,说明了。”
“诺。。。”好意被拒绝了的小莺子,失望的应诺着。
“不过,要真是寒的话,她既然已经来了,就说明,她还是挂念着你的。”盖聂帮嬴政分析着。
“是,寡人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要多留他们些日子。”嬴政赞同的说着。“小莺子,你去告诉他们,从今天开始,除了轻安宫和锦墨殿以及其他藏有军政之事的宫殿和金库以外,其它地方,他们可以随便赏玩。”
“诺。”一道命令下去,嬴政轻松了许多。
之后的那几日,嬴政派小莺子和高儿秘密的去监视着楚国的二位使节,尤其是,嬴政特意吩咐小莺子和高儿,要仔细监视着白衣女子的动静。
可是,一连过去了一个星期,白衣女子每日都紧闭房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真谛在她的身上体现了出来。而青衫少年则每天都出门走走,十分悠闲的样子,这让嬴政十分不爽。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转眼间已经过了半个月,这日,白衣女子终于推开了房门,信步走了出去。看样子心情好像有些忧伤,微蹙的眉睫可以让人体会到她内心深处的丝丝哀伤,那半遮面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