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宪,关彝怒气腾腾离开了魏兴,率领三万五千蜀军浩浩荡荡杀奔宛城境内,兵锋直指屯驻在咽喉之处的魏国大军。
“诸葛尚小子欺人太甚,陛下怎会派如此之辈前来统军!”关彝愤愤不平,一面催促军队前进,一面与罗宪道。
罗宪冷笑道:“湖阳一线难以寸进,听闻此子向陛下献策从此间打开缺口,若是如此,此战胜负便关系此子前程了。”
关彝看了看罗宪,想了半晌道:“此战虽然攸关诸葛尚小子前程,但你我不可以将士xing命作为意气之争,否则关某可不答应!”
“哈哈,罗宪怎是因私非公之辈?国家大事,你我无须理会诸葛尚言语,只需赢下此阵,自当扬眉吐气!”罗宪所想与关彝相同,见状忍不住抚掌大笑。
关彝也是笑道:“贾辅此人深藏不露,当年襄阳之战,某yu以拖刀之计斩之未成,今番阵前,切不可与我争功。”
在三年前的襄阳之战中,关彝曾经想利用拖刀计对付贾辅,不想那贾辅悬崖勒马,竟是趁机退兵,让关彝好生苦恼。如今有机会交手,以关彝的xing格,自然不肯放过贾辅,于是先和罗宪打好招呼。
罗宪也是个透彻之人,闻言心思电转道:“阵前刀枪无眼,若有机会,罗某自然不会抢攻,当年羊琇将军便是折损在此人刀下,难道此人真的如此厉害?”
关彝的话语是知会,也是提醒。关彝用拖刀技都没杀死,其能为自然不是普通的魏将。若因为其官职卑微而小瞧人,恐怕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是。当年的羊琇死到临头,方知贾辅深藏不露,以xing命换来的情报,自然要珍惜,不要因此再白白牺牲才是。
点了点头,关彝颇有拿捏的道:“我料此子与我半斤八两,若是对阵,恐怕胜负难料,不过关某有自信斩杀此人!”
“既然关将军有此信心,那在下就不便插手了。”嘴上说着,罗宪心中提高了jing觉,若是战场遇到此人,不择一切手段,务必先行击杀再说。眼下的蜀汉兵力强盛,可论及武勇,关彝仍是不可多得的猛将,如何与这魏将拼个生死?
这一路行军,只觉得甚是快速,各路兵将听闻主将受辱,皆是憋了一股劲儿,准备证明给人看,为自家主将争口气,长长颜面。魏军能够在湖阳布置投石之阵,在这宛城边境,又会有什么布置?
从之前呢的消息来看,魏军不过是修筑营盘,坚守侦查而已,并没有发现有何不同。越是如此,蜀军越是小心谨慎,此战的时间只有三天,只能胜,不能败!
各地战火不断,自己这防区却是没有丝毫的动静,贾辅为人放荡不羁,倒也乐得清闲。比起当年偷袭吴军身后,以及深入江陵设伏等任务,这次自己手握重兵,任务倒是简单了。
从魏兴,新城出发,想进入宛城境内,自己这屯营之地乃是必经之路。三万五千魏军准备就绪,每ri站岗放哨,保持jing惕,准备得可谓是万全。正面冲突,贾辅不觉得蜀军有多大的胜算。
那姜维在洛阳,诸葛瞻在东南,羊祜又是在湖阳,余下的蜀将还没有让自己放在眼中的人物,有什么可怕的?就算蜀汉皇帝刘禅亲自来了,也有杜预拦着,贾辅不说目空一切,然自视甚高,对于魏兴方面的罗宪,关彝没有任何的顾忌。
这一ri便是让自己毫不在意的罗宪与关彝,引兵来犯,一路长驱直入来到了魏国营盘之外,高声叫骂!
“哦?有多少蜀军?”贾辅披头散发,手拿酒坛横坐大营之中,闻蜀军来犯,不禁问道。
“启禀将军,蜀军约有三四万人,领军的乃是罗宪,关彝二人!”负责通传的副将史迪道。
“这是湖阳方面打不开局面,转到这边了么?哈,不显些手段,倒是让蜀人认为贾辅好欺负了!”说到这里,贾辅随手把酒坛仍在地上,披挂上马,点兵出营一会蜀军。
蜀军远道而来,未曾歇息,甚至连营寨也是懒得下,一副强攻的态势。见魏军没有动作,便准备给类军械开始硬攻!便在此时,魏军营寨大门一开,数千魏骑当先冲出,一员大将披头散发,人在马上摇摇晃晃,肩扛大刀,正是贾辅!
看到贾辅吊儿郎当的样子,关彝一腔怒火便是在腹内升起,恨不得立即上前剁了这厮。
骑兵出尽之后,便是万余步兵打着各式旗帜鱼贯而出,在骑兵两翼摆开阵势,另有战鼓在战车之上,被几名壮士擂动得咚咚作响,魏军人人jing神饱满,士气高昂,一看便是养jing蓄锐之众!
“我当时谁,原来手下败将,哈哈,此番前来可是送死?”见到对面一身青绿战袍的关彝,贾辅打了一个哈哈,不无轻蔑之意道。
关彝闻言更加火冒三丈,单手提刀,戟喝道:“贾辅匹夫,上次被汝侥幸逃生,今ri誓斩你人头告慰羊琇将军!”
“哦?关将军口才如此之好,倒是可以颠倒黑白了,切让贾某会你一会!”贾辅闲着也是手痒,见关彝乃是蜀汉名将,心中便想将其激怒,趁机斩杀立功。
不想关彝还没有答话,自己阵中副将史迪立功心切,竟是接过话茬喝道:“杀鸡焉用牛刀,关彝之辈,我史迪可斩也!”说话间,史迪纵马扬刀竟是抢先一步杀了出去,马蹄踏起一片尘埃,让贾辅愣在一旁。
这贾辅治军虽然也是不差,可却是不思进取,各线魏军都在奋勇厮杀,立下功劳无数。尤其是那马隆击退了蜀军,更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