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为难你了!”王诩立刻让德祥弄了碗参茶递给匡尚。
匡尚一口喝尽,顿时感觉胃里舒坦了不少,“多谢公子,还好公子刚才及时提醒,否则小的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诩负手于后,“这巴家父子还真是不好对付,这些天你暂时不能回报社了,先跟王诜几天,王诜没有找你麻烦吧?”对于王诜,王诩了解的并不多,所以对于让王诜完全交出蹴鞠馆和马球社的管理权会不会有抵触王诩还不得而知。
匡尚笑答道,“公子放心吧,驸马好吃好喝地待好着呢。”
“那就好,马先生,你那边安排妥当了吗?”
马华应道,“公子放心吧,人都找好了。”
王诩顺手又将账本交给德祥,“这东西你交给谷全有,让他今后跟着匡尚做账房,后天有一场马球,记得也要让他来。”
“是”
“那就有劳诸位了。”王诩朝着众人拱拱手。
马华思来想去,还是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那东西会不会吃了出问题?”
王诩诡秘地一笑,“就是要出问题才好,不出问题才麻了大烦。”
第二天王诩特意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正是他要给赵煦讲经的日子,路过御街时,王诩才想起焦七夫妇那天并没有来找自己。于是,王诩刻意地来到二人以前的摊点上。却发现没了二人踪迹。
是不是他们出了什么事,王诩揣着疑惑就上了朝。
今天亦是在文德殿里点卯。不同的是押班的宰执换成了蔡卞,赵煦并无大事传达。各部及谏院奏明了要事之后,各部官吏便一一散去,到各自应去的衙门办公。
王诩记得蔡京的嘱咐,便等在了文德殿里没有离开,不过一会便有内侍前来招呼着他到崇政殿去。
王诩跟着内侍,一路穿过殿宇楼阁,来到崇政殿。
“王说书,陛下已经在里面了,你自个儿进去吧。”内侍说完。便独自离开了。
王诩整理了衣冠,抬腿迈入了崇政殿,小趋低头步入殿内,“臣王诩参见陛下。”
“王卿免礼!”赵煦从龙椅上走了下来,扶住王诩的胳膊。
赵煦的这一举动倒让王诩有些不知所措,“陛下…臣…”
“哈哈哈…咳咳…”赵煦大笑了两声,继而咳嗽了一阵,在一旁候着的内侍连忙端来参茶,赵煦饮了几口这才止住了咳嗽。但脸上依旧泛起了病态的红色。
“陛下龙体要紧,今日这经筵…”内侍面露担忧地提醒道。
赵煦大手一挥,“朕好不容才能听王卿讲经,岂能错过!给王卿赐坐!”
王诩将赵煦的病情看在眼里心里泛起一阵的纠结。一方面渴望历史照着原来的面貌发展,赵煦驾崩赵佶继位,一方面见眼前的帝王如此勤政。又器重自己,心头很有些不是滋味。
“王卿。今日不讲经,给朕讲讲你在西北经历。朕很想听!”赵煦刚一坐上龙椅,便指着王诩说道,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
皇帝要求临时改变题目,那就变吧,王诩心想着,便立刻将自己在西北说做的一切,所经历的一切,当然包括几次惊心动魄的战争尽数讲给了赵煦,虽说之前给赵佶讲了一遍,但这次讲给赵煦听王诩更加侧重于内政而不是战争,因为赵煦本来就是全力支持新党,力图开边,所以让他听一听感受一下西北的民情疾苦会更好,而赵佶刚刚成年,很多事不懂也还不能体会,需要激发他的斗志。
君臣二人你问我答,赵煦听得如痴如醉,恍若亲历了王诩的西北之行一般。
“王卿真乃社稷之能臣也!若非是资历受限!言官劝阻,朕定要授你宰执之职!”赵煦听得激昂,忍不住大加赞赏起来。
因为情绪激动,赵煦再次大声咳嗽起来,内侍端着茶水上前,趁着机会赶紧劝道,“陛下讲经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若再不让王说书出宫,恐怕就要关宫门了。”
赵煦稳定了情绪,“王卿,今日时辰不早,你先且退下吧,后日朕再听你的治国之道。”
“臣遵旨!”王诩低着头,小步退出了崇政殿,按照蔡京的之前交代的事,经筵官应该是每逢单日讲经,而且需要轮换,眼下赵煦是听上了瘾,看来自己还得继续把这书说下去了,王诩心头想着,在内侍的引领下出了宫。
汴京城的冬季别有一番韵味,即便是在城郊,也是人来如织,穿行不息,恰是这种旺盛的人气,让汴京的冬天更有了一份温暖。
王诩做足了准备,特意带上了山诚一道来到了城郊的书院,匡尚在处理完巴家的事情之后就要接手报社了,今后带在身边的就是山诚了,所以王诩要让山诚熟悉和了解自己,也同时能让自己熟悉和了解他。
书院位于城东厢,出了春望门不一会儿就到了。王诩下了马车一瞧,这排场还真不小,此时的书院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一众下人们或是搀扶或是指引着自家老爷们进入书院,而书院外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的车马更是让王诩的马车相形见绌。
站在书院门口的匡尚眼尖,认出了王诩之后立刻走了过来。
王诩见匡尚走来,立刻便问道,“谷全有到了?”
“已经在里面吃喝开了。”匡尚笑道,“公子已经给您准备好了一个位置。”
“走吧,我们先进去再说。”王诩带着山诚和匡尚一道进了书院。
如今这汴京书院已经是当初的三倍大小了,王诜和赵佶为了让书院适应马球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