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娉妹妹…要回去了!”虞莨在外面招呼她,凌展赶忙收拾了一下翻乱的物件答应一声,随她一同告别了玉窈。
“羽今晚要设宴款待你父亲,他吩咐我要你好好打扮一同出席。”在回去的路上,虞莨忽然说道。
“我知道了,姐姐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父亲。”凌展点头应允。
刘季与萧何樊哙等人共处一室,百般焦虑。此次借兵虽也预料到项家不会毫无目的得慷慨解囊,但如今状况确实万分棘手。
“等抓到雍齿这个叛徒,一定将他碎尸万段!”若不是他轻易倒戈,刘季自然不会落得如此丧家之犬之态,恨得牙痒痒更是在情理之中。“阿娉,如今形势你还有何见解?”
“爹…依我之计,你还是在这项家先行安心住下。”凌展安慰他道:“项羽识你为英雄,心里盘算着将你归于他部,即多了帮手又少了劲敌何乐而不为?但你的态度很难拿捏,过于软弱窝囊会叫他轻视,过于强大自律又会叫他动杀机。”凌展停顿了一下:“如果你要听我直言,不妨显示出对项羽的倾慕之情,拜其亚父为父,称其兄弟——”
“你——”刘季当即瞪大眼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大小姐,你这话过分了吧!”樊哙正色道:“项羽是主公的女婿,如何兄弟相称?”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现在屈居项家帐下,即便叫声爹又何妨?”凌展冷冷道,心想着:项羽对刘邦的态度似乎比历史所描述的更加谨慎,究竟是秦晓遇的干扰还是历史本来面貌,他不敢去赌。如果刘邦无法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对项羽的绝对臣服之意,只怕轮不到鸿门宴便要送了性命。
“我自是无妨,只苦了手下这些弟兄日后如何做人?”刘季沉思半晌。
“呵呵,你若不在,其他人照常可以去项羽手下做功臣……乱世之中拼的就是谁能活得下去。”凌展看看萧何:“军师,你觉得我说得是否有道理?”
“我看大小姐说得没错,”萧何点点头:“此时正是我们生死存亡之际,窝囊一时总还有尊严再起之日。”
凌展见刘季终于点头应允,继续说道:“之后项羽若引你们见楚怀王,可主动请缨破襄阳城,虽然那里有着大批秦军把守,但兵行险招方可行之有效,到时候你可夸大损伤,我亦会劝说项羽前去派兵增援。无论如何首先要稳住他对你的把握和信任。”
“你这是让我用弟兄们的命演戏给项羽看啊。”刘季长叹一声。
“越是年生聚而十年教训,你不过是隐忍区区几日罢了…。”凌展道,虽然卧薪尝胆这个成语是到北宋年间才第一次出现,但越王勾践的事迹相信心怀天下的刘邦早有耳闻。“另外今晚设宴,我听说项羽会赐美女一名给你……相信她应该是个身怀武艺的细作,什么该让她知道什么该假装让她知道,你心中可有思量?”
“你娘亲还在家乡受苦…我却…实在过意不去啊。”刘季露出悲伤地表情,这表情在凌展看来倒是拿捏的很不错,既有美人入怀的窃喜又有矛盾纠结的情绪。
“另外,一旦英布擒来雍齿,你切记不可杀伤他…”凌展想到了最后一件需要嘱咐的事。
“这——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恨不得将他剥皮挖心,怎能饶他性命!”刘季拍案而起。
“日后行大事,还是要靠他的…”凌展诡秘一笑:“爹,我先回去了,这里到处都是项羽的耳目。你们一定要小心——”
凌展走出门去,觉得身后冷飕飕的,忽然一人影飘至他身后。用一贯调侃戏谑的语气道:“进门没多久就合计着谋害亲夫…项羽是有多虐待你啊。”
凌展差点吓尿裤子,回头一看竟是张良:“你…你在门外?干嘛不进去!”
“刚才去拜访了一下伯兄,听你们聊得尽兴不忍打扰,于是窃据房上给你们放风。”张良道。
“你省省吧,这可是项羽的地盘,当心玩脱线!”
“什么叫脱线…。”
“……”凌展拉着张良来到隐蔽处:“我想请你帮个忙。你准备一下去——”
“喂!我还没答应呢。”
“哎呀咱俩都什么交情了你肯定会答应的嘛!”凌展耍赖皮,连拖带拽得把他拎到旁边去。
“你都嫁人了,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我是男的呀!”
“那就更不象话了!”
凌展把自己的谋划大概给张良说了一遍,从来未见过他如此失态:“不行!你到底把我张子房当什么了!”
“没那么严重好不好啊!”凌展赔笑着:“再说你不是也勾引过雍齿的妻子么?”
“那不是勾引!只是利用!”
“都一样嘛,你听我说我真的有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在虞子期那里。如果不尽快找到,万一他从东阿回来就来不及了。”凌展信誓旦旦:“你要相信我,这东西可能会改变天下大势甚至你们所有人的命运!”
其实凌展想找到的那卷大事年表并不是害怕秦晓遇的作为,若真是她窃取早就应该已经看过并记入脑海了。他更担心的是被其他人过目,比如范增或者是…项羽。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张良想了一会,既然肯松口凌展知道他这是肯帮忙了。
“只要能让她离开房间一会就好…。她年轻嫁给虞子期,两年多不受丈夫关怀,有你这样的翩翩公子前去搭讪指不定有多么心花怒放呢。”凌展眯着眼睛坏笑道。
“虽然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