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龙哲翰吃了一惊,差点没把背篓端紧。
吴杏花翻了龙哲翰一眼,继续跟老板聊到:“别看他个子大,长得老。年纪还年轻着呢,你看,这年纪小了,背篓都拿不稳。”
就这样,一个上午,整个莲花村都知道了陶家来了个客人,是夏诗茵的远方表弟。
吴杏花笑着跟买冬瓜的老板道了个别,继续向前走到了一家卖家禽的摊上。挑了半天,挑中了一只老母鸡和一只白鹅。
吴杏花回头给龙哲翰使了个眼色,龙哲翰愣在那里,半天没上前。
“胆小翰,让你拿着啊!难道你想让我这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拿这么重的东西啊?”吴杏花瘪了瘪嘴,继续说道,“要是被茵茵知道,你这样虐待她最心疼的外婆的话,哎……”
话还没说完,龙哲翰已经硬着头皮左手掐着老母鸡的脖子,右手掐着大白鹅的脖子,把两只家禽提了起来。两只家禽被掐住了命脉,扑腾着翅膀,脚丫子乱蹬,到处都是羽毛纷飞。
“哎呀,小伙子,这可使不得啊!”卖家禽的老板见龙哲翰这般的动作,吓了一跳。头回见人这么拎的。卖家禽的老板扯了两根草绳绑在鸡和鹅的身上,这才让龙哲翰拎着绳子。
“没文化!”吴杏花又白了龙哲翰一眼。
龙哲翰真的很委屈,背上背着个有几十斤重的大背篓,细细的肩带又紧又沉勒的他肩膀火辣辣的疼。再加上左手一只鸡,又是一只鹅,到处弥漫着家禽的恶臭,时不时鸡和鹅还会滴几滴粪便下来。龙哲翰再也不觉得这个集市很新鲜了,他觉得农村的集市就是人间地狱。
吴杏花终于逛累了,知道要回家了。龙哲翰的炼狱生活也可以结束了。可怜的龙哲翰长长舒了口气,他都为夏诗茵做到这个份上了,夏诗茵应该会感动的痛哭流涕吧。
回到陶家的时候,夏诗茵还没有睡醒。龙哲翰无奈的摇了摇头,温柔的替夏诗茵盖好被她踢下床的被子。看着夏诗茵如婴儿般安详的睡颜,刚才受的委屈也好像烟消云散般没有那么在意了。
“啪”吴杏花一根细棍再次拍在龙哲翰的腿上,歪了歪头,示意他出来。
龙哲翰不舍的多看了夏诗茵几眼,然后跟着吴杏花出来了。
“胆小翰,现在我们去割猪草。”
一老一少又出去了,高高龙哲翰背着背篓,拿着镰刀,真像一个农村的汉子。
夏诗茵皱了皱鼻子,她刚才好像闻到了一股鸡鸭的臭味,好难闻。贪睡的少女翻了个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用被子把鼻子捂住了。
龙哲翰费劲了千辛万苦才割满了一背篓的猪草,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休息。坐在路边的土坑上,也顾不得脏不脏了,他现在累的要死,他只想要坐下来喘几口气就行了。他活了那么多年,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做这样子的事情。抬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渍,他忽然觉得这种生活也是很惬意的,没有金钱名利的诱惑,没有纸醉金迷的灯火,只有朴实的农民们的嬉笑怒骂,没有虚伪,没有伪装,想到什么说什么,不高兴了还可以打,这样活着还真是轻松啊!深吸一口气,大自然的味道,泥土的清香,植物的清新,不像城市里黑压压的低气压闷的人喘不过气来。这样袭来的自然凉风比空调房里的空气要神清气爽许多。
只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太累了。
“胆小翰,谁让你偷懒的,快点把这一背篓的猪草剁碎了喂猪去。”吴杏花坐在小板凳上,指使着龙哲翰干着干那,龙哲翰也毫无怨言。
只是……
“喂猪?”龙哲翰摸了摸脑袋,“还要喂猪?”
“快去,快去。如果让我们家猪猪饿到了,你就别想再见到茵茵呢。”吴杏花喝着凉茶,早有预谋的说道。
龙哲翰背着背篓,皱着眉头,捏着鼻子,走进了臭烘烘的猪圈。饿了一上午的猪群一拥而上,扒着猪圈的围栏就要往上跳出来。看到这群饿死鬼投胎的猪,龙哲翰是被生生的吓了一跳,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猪跑,这回算是见到猪又跑又跳了,倒也不枉此行。龙哲翰这样安慰着自己,快速的将一背篓剁碎了的猪草倒了进去。然后与飞人一样冲了出去。
猪圈实在是太臭了。
被吴杏花折磨了一上午的龙哲翰实在是累得精疲力尽了,顾不得地上的脏乱,躺在了陶家大厅的地面上。
莲花村a组的路虎是莲花村里最有钱的路家的独生子,长得一米七五的个字,身材十分强壮,五官也长得硬朗非凡。长久的田宇间的劳作,让路虎的肌肤变得黝黑而健康,和龙哲翰的白皙形成很鲜明的对比。
现在路虎大步挺胸的走进陶家的大门,听杏花婆婆说夏诗茵昨天就回来了。昨晚是爷爷的头七和下葬的日子,他只能今天来找她。夏诗茵可是这村里最漂亮的女人了,人长得水灵,还是个城里人,大学生。以后他若去了夏诗茵,那可多有面子啊!
正走进陶家的大门,路虎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并没有注意到脚下的不明物,一脚才过去,踩到了龙哲翰的右手掌。
“啊——”十指连心的痛楚刺激了他的神经,什么疲惫乏力都一扫而空,他现在就觉得痛。
路虎低头看见了穿着褴褛、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的长腿长手臂的男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陶家?”路虎没有移开脚,而是继续用力的踩住龙哲翰的手掌。
全身都精神起来的龙哲翰恢复了平常冷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