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看似就绪。舒殢殩獍
由林溪等人假/扮的护卫军特地加快了脚步迅速融入到南非玦带来的五十精兵中,每个人都刻意压低了帽檐,因为即使是今夜月光确实皎洁,也没人注意这几个人早就被调了包。
而由洛嘉嘉领着的那几个真正的太子府护卫,却在一小片错综复杂的胡同里迷了路,当洛嘉嘉带领着他们第五次走过同一个拐角时,终于有人忍不住出了声:“我说他娘的李四,这这路领错了吧?”
“是吗?”洛嘉嘉一副还没发现自己迷路了的迷茫样子挠了挠后脑勺,而后嘿嘿一笑,退后了一步道:“你也知道,我今晚喝了点酒,这一会儿酒劲上来脑子确实是有些不清醒,那个你们谁认识路?在前面带带路呗!”
“妈的这不是耽误老子功夫儿吗?翠华院的兰子还等着大爷去睡觉呢,赶紧赶紧的,都跟着我走!”洛嘉嘉才一说完旁边那个大汉就不满地向她的马踹了一脚,她赶紧灵巧躲过,一牵马缰紧跟着那人疾行而去。
估摸着这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离亥时,还有一刻钟。
南非玦已经将手抬起停留到了半空中,就等着熙欲晚一出现就下令厮杀;洛嘉嘉紧跟在之前那个壮汉的后面朝朱天门踏蹄而去,而之前她藏尸的那个地方,有一颀长身形踏着月光而来,在看到墙壁上留下的记号时嘴角一勾,三下五除二地将那人身上衣物扒了个干净后,从身后包袱里掏出一件大红宽袍朝那死尸身上穿去……
亥时,整!
一切都按之前安排好的一般,一到亥时果然有一队巡逻兵从城门底下走过。走在最后的士兵特意放慢了脚步,南非玦借着月光用内力看去,隐约可以看出是南倾玉跟前一个眼熟的一品侍卫,看那样子,明显就是奉南倾玉之命偷偷前来接熙欲晚进宫。
果然,等那个侍卫的脚步放到最慢时,他前面的人都已经走到拐角消失不见。一和大部队分开他便迅速回身奔向城门,瞅了瞅四下无人后,才用最轻的声音将城门打开。
于是那只容一人进入的城门缝隙中,便走进一个身穿大红宽袍的男子。男子精致柔媚的容颜在月光下发出淡淡的光泽,他桃花眼眸扫过这片陌生的城池时,眼里的寒光慢慢融入了一丝渴盼的温暖。
“哼,还真当自己回家了是吗?”那丝温暖让南非玦看着十分碍眼,他一直停留在半空中的大手此刻终于一挥,号令随之而下:“去,将那个人给本宫砍成肉酱,杀不了他,本宫就拿你们的命垫上,听到没有?”
一般南非玦说出这种话,如果杀不了熙欲晚,那么今晚能存活下来的人,几乎不会存在。
所以所有人都似疯了一般嘶喊着朝熙欲晚狂奔而去,原本空旷无人万籁寂静的空巷突然涌入了几十个身影并且每个身影都举着一把大刀,这冷然的肃杀之气,瞬间将城门前染上了一层骇人杀气。15409221
而此时,和洛嘉嘉一起的那些士兵,也终于赶到,因着方位的问题,他们出现的那条巷尾,恰巧是熙欲晚的身后,从南非玦的角度看去,就是熙欲晚的救兵、大安使者团到了。
“好!很好!”南非玦阴森着双目盯着熙欲晚身后的那几个身影,长指一抬指向他们:“那不是大安使者团的人吗?连他们也一并杀了,明日本宫自会向母皇交待!”
hTtP://92kS/10386/“是!”又是一声喊声震天,战团很快就拉开。南非玦满意地看着这场厮杀,为了避免那恶心的血腥味道钻到自己身上,他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中坐下,只悠闲饮茶等待着外面的结果。
而外面这些厮杀的人,打着打着,就有人感觉似乎变了味。
“你大爷的,你打老子做什么?老子是谁你看清楚了吗?”穿着大安使者团衣物的某护卫还未奔回到自己队伍的怀抱就挨了同是太子府护卫的同伴一刀,他捂着那鲜血奔涌的伤口,忍不住粗口骂了出来。
那挨骂之人先是一愣,借着月光一看发现竟然真的是自己家的人,可是身上的衣服……
正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身后出现的一个身影就将利剑刺入了他的胸膛,一阵剧痛划过胸腔,他临死之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头看看谁杀了他,却发现那人身上穿着的,竟然是和他这身护卫服一模一样的衣服?!
“你……”只来得及说一个字,那没了呼吸的身躯便重重倒向地面。
而后,又是第二人发现了这种现象,却又在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紧接着死去。于是大部分人都抱着疑问倒向了地面,为什么他们要杀的人其实是他们的同伙,而那些杀他们的人,明明穿着和他们一样的衣服,却全都是陌生的面孔?
一片混乱!
有人大喊着“住手!别杀了!有内贼!”,可是刚喊出声,就有人紧接着喊出“太子有令,不留活口,全部杀光!”,于是那些弄不明白到底该听谁的只好闭着眼乱杀一通,总之只要保住自己的命就好。
在这种情况下,谁也没弄清楚,那个穿着大红宽袍的男人到底是谁杀的,又是什么时候杀的,总之他们砍着砍着便发现了地上躺着一具死尸,赫然便是太子让他们杀的熙欲晚。而那具尸体早就被他们砍的面目全非,哪里还能看出半点原来的样子。
“停!”意识到他们今晚的任务已经完成,有人连忙喊了停。所有人都立刻停下动作结束了方才这种诡异的仿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