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你……你真的是远侯国的皇后?”虽然瞧着这形势分明就是了,可是临安帝还是忍不住确定一下,毕竟这可是他临安国的国师,在临安国掌权了三十几年了的存在啊。
公孙闫本想否认的,但是却看到兰也眯着眼,看着自己,那模样似乎再说:“你可以否认,但是记得要付出代价。”
接受到兰也散发出的危险的信息,公孙闫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的说道:“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临安帝好不容易拿稳了的酒杯又一次光荣的掉到了桌子上。一旁的钱瑟瑟看着,突然笑了起来。
钟离邪将手中剥好的水果放到钱瑟瑟面前的碗里问道:“瑟瑟在笑些什么?”
“美人师父,这皇帝果真是老了,竟然连酒杯都拿不动了,都掉了两次了。”不就是男男恋吗?有什么好如此震惊的呢?钱瑟瑟完全忘记了这里是以保守著称的古代,而且她嘴中的男男一个是一国之主,另一个还是一国的国师,自然不能相比。
语音刚落,詹明离似笑非笑的等着临安帝发怒,詹留吟心下一惊,生怕临安帝发怒,毕竟现在他和钟离邪站在同一条船上,临安帝若是发怒于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好处。
然而临安帝并没有发怒,而是尴尬的一笑:“朕是太过震惊以至于失态了。”说完尴尬的一笑,末了又感慨道,“想不到爱卿就是巾帼女儿身啊。”
话音落下钱瑟瑟首先笑了起来:“噗哧,哈哈哈,美人师叔是女儿身呐。”
公孙闫闻言,一张妖娆的脸顿时黑了下来,抬头,便看到了兰也含笑的脸,火气顿时更大了:“皇上,微臣是货真价实的男儿身。”
“但是爱卿不是远侯国的皇后吗?怎么会是男儿身?!”临安帝只觉得今天给自己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他需要些许时间平复一下心中所想。远侯国的皇后竟然是国师而且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儿身?这怎么让人接受的了。
“临安帝说笑了,远侯国素来与其他两国风俗不同,自然男子也可为后。”兰也轻巧一笑,替公孙闫解了围,其实远侯国与其他两国相比,除了修士妖精多了一些,倒也没有其他的区别,至于这男子是否可以为后只是全凭个人爱好而已。
临安帝见兰也都这么说,自然也知道兰也是在替公孙闫解围,也不再在为此纠结而是转移开了话题:“既然公孙国师贵为贵国的皇后,自然是应该跟随国主回去的,只是我朝而今已经习惯了国师的存在,国师乃是我国百姓的信仰所在,若是这么走了,朕怕百姓会因为失了信仰而变得暴躁。”
临安帝这话说得倒也是实话,三十五年来临安国的百姓早已习惯了公孙闫的存在,有了公孙闫的存在,临安国三十五年来便再也不曾有过大旱。
兰也却觉得这完全不是问题,看了一眼对面正在替钱瑟瑟处理水果的钟离邪一眼,兰也说道:“这本不是问题,钟离与公孙乃是同宗所出,来接替公孙的职位是再适合不过的,再者,若换成钟离的话,想来离你统一天下也不远了。”
临安帝自然是想过钟离邪的,但是三十多年前,他认识钟离之时,钟离曾表示他无意仕途的,而今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公孙闫而改变自己的原本意愿呢?
临安帝的疑惑被兰也看在眼中,兰也丝毫不在意,目光看向对面的钟离邪问道:“钟离可愿意接替公孙的位置?”
钟离邪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公孙闫,笑道:“既然师叔要回去,钟离继承师叔的位置自然是无可厚非的。”
临安帝有些惊讶,随即想起了三十年前钟离一家的灭门惨案,联系着兰也的话自然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如此自然是最好的结局,朕在此先祝远侯国国主与皇后携手白头。”临安帝举杯,朝着公孙闫和兰也祝贺到,话语间俨然是同意了公孙闫的离去。
钟离邪似乎早就猜到了结局,也举杯对着对面的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说道:“白头偕老。”
公孙闫虽然有些气恼兰也指破他的身份,但是对于众人的祝福却也是打心里开心的,也捧着酒杯站了起来:“公孙便谢谢各位的祝福。”
话落,一饮而尽。
席间有人欢笑有人悲,詹留吟自然高兴的那一个,而今他和钟离邪站在同一条船上,钟离邪能继承公孙闫的国师位置,对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而且看着临安帝的模样,似乎对钟离邪比公孙闫更要信任,而今的条件无一不对他有利,他自然要高兴。
毫无悬念的,这一晚兰也是住到了国师府的,临安帝本想挽留对方住在宫中的,却被兰也的一句:“孤王想去看看公孙三十年来的环境。”堵住了临安帝想到的一切话语。
临安帝也只能摇头叹息了,同时也觉得自己是无比幸运的,不但见到了远侯国的国主,而且由此看来以后临安国必定会和远侯国有诸多的牵扯,这样子看来对他是完全有利的。只不过……临安帝抬头看了看夜空,复而摇了摇头,这天在三十年前钟离家被灭门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要变了。
想起了钟离邪那永远淡如清风的笑意,以及那多年不变的容颜,又笑了起来,这一仗似乎注定了临元国的结局呢。
第二天清晨,兰也带着公孙闫辞别了钟离邪。
钱瑟瑟看着兰也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