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的事情最终还是不了了之,最终钱瑟瑟也没有问钟离邪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在钱瑟瑟的眼中,钟离邪有貌有钱,而且对自己又这么好,不管什么身份都逃不开他是她的美人师父的事实。
所以有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
医馆最终也没有继续在阳城开下去,虽然钟离邪在阳城算得上只手遮天,但是钟离邪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有洁癖,容不得半丝的差错与污点,所以即使李复再三的挽留,钟离邪依旧还是关了医馆。
钱瑟瑟窝在钟离邪的怀里看着今世第一所以自己的名义建起的医馆被关闭,眼中的没有情绪波动,这座医馆也只是名义上与她有关系而已,她也只是看过它一次而已,开业,打亮名声都没有她的参与。甚至连钱财也不是她的,所以不心疼。
连祁老人自然也不会在乎这么一个小小的医馆,只是心中想的是另一件事情。
钱瑟瑟见连祁老人一脸的暗淡,便以为这老头是舍不得医馆,而后想想也是,老人家都喜欢多愁善感。这医馆的名声都是靠着他打拼出来的,美人师父说关就关,自然会伤心。
扯扯钟离邪的衣服,示意对方将自己抱到连祁老人的身边,后者挑挑眉头,但依旧照着办了。
钱瑟瑟伸出小手,拍了拍连祁老人的肩膀,安慰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连祁爷爷不用伤心。”
连祁老人失笑出声,这个小丫头,真是可爱,怪不得钟离即使知道对方是一只狐狸,还是带在身边。他原先还害怕她会对钟离不利,现在想想却是自己想多了。这小狐狸虽然有几分狡黠,但是却是无伤大雅的。就这么闹闹倒也能替生活增添上几分颜色。
钱瑟瑟不知道连祁老人在笑什么,但是只知道自己逗笑了对方,这是好事。从之前的对话之中,钱瑟瑟早就猜出了连祁老人的身份不凡,若是能勾搭上,对自己敛财的道路肯定是会有一番帮助的。
至于调戏美人的事情,钱瑟瑟是先搁下了,暂不说自己这小身板能不能勾搭,单说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势利的,自己没钱没势的,怎么能随意调戏呢?
所以现在敛财才是王道。
连祁老人对上了钟离邪一双平淡无波的眼睛之后,嘴角的笑意才慢慢隐去,满目离殇。
三十年了,终于再得到了钟离的消息,原以为对方在这里开了一家医馆,就能时时见到,谁知对方也只是在开始的时候走了一遭。再相见,原觉得即便是不能日日相见,但所幸医馆还在,多多少少还能再见,但谁知道钟离第二天便要关了医馆。看来又要不知所踪了。
钱瑟瑟不知道连祁老人突然的忧伤是为什么,她现在想的是另一件事情,这个医馆都关了,那么她以后学习医术找谁?
“美人师父,医馆关了,瑟瑟找谁试医术?”
钱瑟瑟的一句话引得连祁老人和连桦都转过了头,连桦眼角抽了抽,这男人叫他师父来替医馆打响名声就为了这个小屁孩试医术?这……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要知道连祁老人的医术是享誉天下的,便是各国皇帝遇见了都得礼让三分,这男人居然就这般的利用师父?
但是随即想到连祁老人称呼对方为钟离,瞳孔顿时一缩。
他曾经听人说过,连祁老人年轻之时,曾有一好友,医术出神入化,能肉死骨,活死人,在连祁之上,那时候的连祁就被人称为了医仙,于是那位好友就被世人戏称为医神。
连祁对医术痴迷至极,自然是对医术在他之上的好友崇敬非常,便时常将将好友的名字挂在嘴边,那名字便是钟离。
现在想来眼前的人就是当年的医神钟离无疑。只是那钟离在三十年前就有十九岁,而今三十年已过,为什么对方还是这副模样?
“不老?”连桦在心中默念这两个字,脑海中闪过的是临安的国师公孙,听闻临安国有一红衣国师,今年已是花甲,但是面貌却是二八年华的小伙子。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连桦想着抬头看向钟离邪,眼中精光闪过。
钟离邪早就注意到了连桦对他的注意,只不过却又低头对怀里的钱瑟瑟说道:“瑟瑟在担心什么呢?医馆没了,为师替瑟瑟再开一家就好了。”
钱瑟瑟听了,立马笑了起来,眉眼弯弯,脸颊两边绽开两个酒窝,似乎酝酿了酒香。
“钟离这一别不知又是何年才能相见了。”连祁似是感慨的说道,他知道钟离邪既然要离开了阳城,就不会再回到这里久居。最重要的是,对方行踪不定,真正的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人物。想到自己年已花甲,时日也无多,这一别怕是再难相见。
钟离邪抬头看了一脸离别的连祁老人,想起了三十年前那段下棋饮茶笑谈风云的日子,终究是不忍,对连祁老人说道:“一年之后,原都钟离府内,钟离自当煮茶等候连祁。”
连祁老人闻言,身躯一震,随即笑了开来,钟离向来信守承诺,这么一说想来是决定要回原都了。
但是却没有问什么,毕竟钟离注重自己的私事,自己也确实不好多问,于是带着连桦缓缓离去。
钱瑟瑟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睁着大眼看着钟离邪说道:“美人师父,我们不会岛上了?”
钟离邪揉了揉钱瑟瑟的脑袋说道:“岛上自然要回的,毕竟那是为师和瑟瑟的家,只不过这几年怕是回不去了。”
钱瑟瑟听到钟离邪说这几年不回岛上,本来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