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邪只是自顾自的抱着钱瑟瑟在前面走着,也不管身后的钟离渊是不是跟了上来。钱瑟瑟自钟离邪的臂弯处探头看去,恰好看到钟离渊站在药田边,张嘴惊讶的盯着那一大片草药的一幕。
钱瑟瑟动了动小耳朵,扯了扯钟离邪的衣服说道:“美人师父,你不怕他挖走你的草药吗?”直觉告诉钱瑟瑟那个男人认识这些草药,而且更明白这些草药的珍贵性,不然不会这么惊讶。
所以有必要盯紧对方,万一他顺手牵羊顺走一两棵草药怎么办?要知道这些草药虽然在这里是很多,但是拿到尘世间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宝贝,救了他已经很亏本了,再让他牵走一两棵草药,那她和美人师父岂不是亏得更多了?
钟离邪头依旧没有转回去,语气肯定的说道:“他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的。”
钱瑟瑟纠结了,她记得美人师父和这个男的才第一次见面吧?可是为什么就这么的肯定对方的人品呢?反正换成是她,看见这么一大堆的稀世珍品绝对毫不犹豫的全都挖出来拿去卖了。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钱啊。所以还是盯紧点好,不是因为她不相信美人师父的话,而是她觉得将心比心下来,这世上没有人看见钱不心动的。
钟离邪发觉到钱瑟瑟还在看着后面,便停下脚步,将钱瑟瑟捧到眼前,问道:“瑟瑟为什么还看着后面呢?”
钱瑟瑟眨了眨眼睛反问道:“美人师父,你与那个人男人认识不过一个时辰左右,又怎么能笃定他的品质呢?要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钱瑟瑟一脸的严肃,一只爪子插着腰,另外一只爪子指着钟离邪的鼻子,那模样像极了老师气急之下教育学生。
这样毫无礼貌的动作,钟离邪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摸着钱瑟瑟的小脑袋调侃道:“想不到为师的小瑟瑟懂得东西还挺多的吗?看来日后为师要多向瑟瑟学习才是。”
钱瑟瑟一听钟离邪这么说,只觉得信心满满的,眼里也挂上了喜悦,傲娇的抬起下巴,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那是必须的。”末了,还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学着钟离邪平时摸她脑袋的样子伸手就想去摸钟离邪的脑袋,奈何爪子太短怎么也够不着。
钱瑟瑟恼了,也不怕是不是会惹怒钟离邪,张口就说道:“美人师父快把头低下。”
钟离邪自然猜到了钱瑟瑟要做什么,但是还是很配合的将脑袋低了下来。钱瑟瑟满意的将小爪子在钟离邪的脑袋上摸了摸,然后教育到:“这世间人心险恶,美人师父可不能太过相信别人。要知道熙熙攘攘,皆为利往。这世界上,很多人都是冲着利益而去做某件事情的。”
钟离邪被钱瑟瑟的小老头模样逗乐,发出了一阵愉悦清凉的笑声,同时也惊醒了身后处在惊讶之中的钟离渊。
钟离渊很想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个清灵的男子居然能如此的大笑,但是他从刚才他进一步,男子就后退一步的举动中可以看出对方不喜欢别人太过靠近他。因而他一直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跟着男子。
这个距离很巧妙,刚好可以看见前面的动静,也能隐隐的听到些许说话的声音,却是不能听的清切。
心里虽然很好奇,但是钟离渊却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而今他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而且听刚才男子的语气似乎是杀他比捏死蚂蚁还容易。虽然觉得不太真实,但是对方的实力也确实摆在了那里。所以还是乖乖的跟着就好。
前面钟离邪虽然被钱瑟瑟逗乐,但是还是没有忘记向她解释:“我与他的父亲是兄弟,更可以说他父亲是我从小看他长大的。他的秉性我了解,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根本不屑去做,这孩子与他父亲有八分相似,因而我笃定他不会去做这种事情。所以瑟瑟不用担心了。”
钱瑟瑟眨眨眼睛,看着钟离邪,又看了看身后的钟离渊,一个人称呼另一个年纪相仿的人为孩子?这感觉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连忙将头缩进钟离邪的怀中,闷声问道:“美人师父,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不一会儿了。”
钱瑟瑟听完才觉得,虽然一个村庄的大小在平时听起来是挺小的,但是走起来确实是很大了,更何况这么大的岛上之前都是美人师父一个人在住的。
心中泛起了些许疼痛,钱瑟瑟揪着钟离邪的衣服问道:“美人师父,你一个人在这里三十年,不寂寞吗?”
钟离邪闻言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乌黑的眼中泛起点点的亮光,渐渐的扩散开来,最终化成了一汪春水,柔的似乎能在里面融化。
钱瑟瑟看着钟离邪,竟觉得他的眼角隐隐的泛起了桃花,出尘,却又带着致命的妖娆。钱瑟瑟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觉得鼻子又痒了,多年的经验告诉钱瑟瑟她又流鼻血了。
小爪子一抹,果然温热的液体染了一爪子,钱瑟瑟望天明明没有肉看啊,为什么还是喷鼻血了……莫不是美人师父太妖孽了?还是自己定力越来越差了?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挂在鼻尖的血珠子,伸手掏出手帕轻轻的擦去,眼里带着笑意,低声说道:“色狐狸,怎么定力就越来越差了?”
钱瑟瑟捂着鼻子将脑袋埋进钟离邪的怀里说道:“哪里是瑟瑟定力差了?分明就是美人师父魅力变得更大了。”
这时候钟离邪停下了脚步,对着钱瑟瑟说道:“瑟瑟,到了。”
钱瑟瑟抬起头,环顾四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