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瑟瑟虽然有些不舒服钟离邪说她笨,但是听了他下面这一句话之后,只觉得心里甜甜蜜蜜的,说不出来的幸福。沾满泥土的小脑袋往钟离邪的衣服上蹭了蹭,嘴上却是另外一番说辞:“美人师父,放瑟瑟下去,瑟瑟身上都是泥,脏死了。”
钟离邪哑然失笑,这只小狐狸,竟这般的口不对心。探手揉了揉钱瑟瑟软软的小身体,说道:“既然知道脏,那以后瑟瑟还玩泥巴不?”
钱瑟瑟闻言瞪大了眼睛,理直气壮的说道:“谁说我在玩泥巴,我这是在挖草喂小牛。”
钟离邪笑眯了眼,无奈的附和到:“是是是,瑟瑟是在挖草喂小牛。”
此时已经到了水潭边上,奇怪的是,原本昏迷在水潭边上的男子依旧还躺在那里。
钱瑟瑟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子有些奇怪,美人师父难道都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孩子吗?就任由他这么的躺在地上。
钟离邪低头就发现钱瑟瑟的注意力在地上的人身上,低声问道:“瑟瑟在看什么呢?”
“美人师父,他怎么还躺在地上啊?你不怕他的伤势变得更严重吗?”钱瑟瑟的小爪子指着躺在地上的男子,一脸的不赞同。
钟离邪有些莫名其妙,他肯救对方一命已经是开恩了,为什么还要考虑他是不是会加重伤势呢?虽然是这样子想着,但是嘴上却是另外一番说辞:“这岛上只有两间房间,两张床,他睡了,莫非瑟瑟是要睡在地上?”
钱瑟瑟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还是让他睡在地上吧,毕竟那屋子虽然是木头做得,但是夜半更深,寒气最重,要是她感冒了怎么办?可是即便是地上,也该是屋子里的地上,而不是这里啊。
“美人师父,瑟瑟觉得还是应该厚道些,将他挪到屋子里的地板上。”钱瑟瑟义正言辞的说道,末了还点点头,觉得果然还是自己善良啊。
钟离邪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并没有回答钱瑟瑟的问题,蹲下身体,伸手将水潭之中的水缓缓加热,而后才问道:“若是有一天为师也昏迷了,但是屋子里的只有一张床,瑟瑟要怎么做呢?”
钱瑟瑟歪了歪脑袋,想也不想的说道:“自然是和美人师父睡在同一张床上。”说完之后觉得自己回答的太快了,有种占便宜的感觉,又解释的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瑟瑟是孝顺的孩子,自然不能让美人师父躺在地上受凉。”
钟离邪似乎明白钱瑟瑟的欲盖弥彰,只是好心情的笑着,感觉到了潭里面的水差不多了,才把钱瑟瑟放入水中,仔仔细细的洗着。
钱瑟瑟虽然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不能再像上次那样脑子一片空白,没有享受到美人师父的服务。但是当自己的身体浸入到水中,被一双手温柔的搓揉着的时候还是空白了。
钟离邪看着四肢僵直的小狐狸笑道:“瑟瑟再这般下去,为师可就要认为瑟瑟仙去了。”
清冷带着调侃的笑语在耳边想起,钱瑟瑟才回过神来,暗叹着自己定力太差的同时,抬头问钟离邪:“美人师父,这水不是从瀑布上流下来的吗?怎么会是温的?”
钟离邪洗干净了的钱瑟瑟自水中捞上来之后,又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仔仔细细的擦着钱瑟瑟湿漉漉的皮毛,才缓缓说道:“为师既然有法子让它从其它地方流过来,自然也有办法让它变成温水。”
钱瑟瑟点点头,这种高深莫测的东西她不懂,也不打算懂,她只知道这东西对她来说除了能幻化成人形,压根就没有任何的用处。
这边躺在水潭边上的男子却渐渐苏醒,抬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之后立马警惕的看向四周。
钱瑟瑟敏锐的发觉到了男子这边的动静,抬头对钟离邪说道:“美人师父,这个人虽然是个美人,但是警惕性太强了,处处防备着别人。这样子的人瑟瑟不喜欢。”
钟离邪听到钱瑟瑟说男子是美人的时候手下一顿,随后又继续擦拭起来,说道:“这样的人确实不好,到最后必定妻离子散。”
男子听到了钱瑟瑟和钟离邪的说话声,这才注意到了,这边还有一人一狐,只不过水潭的雾气太浓,看得并不太真切。连忙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钟离邪探手摸了摸钱瑟瑟的皮毛,觉得干得差不多了,这才收起手帕,抱起钱瑟瑟走到男子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说道:“你该感谢你有一个好母亲。否则现在估计是死无全尸了。”
钱瑟瑟闻言眼睛一亮,果然是私生子吗?
男子看到钟离邪的容貌之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问道:“莫非你是我父亲的私生子?为何长得与我这般的相像。”
钟离邪闻言,脸上挂上了笑容,眼中寒气更甚:“我的父亲可不是一个六亲不认的小人,你切莫说错了话。”
钱瑟瑟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小耳朵动了又动,眼睛却更亮了,不是美人师父的私生子?难道是另有jq?美人师父今年四十九岁,自然不可能是这个人的兄弟什么的。那会是什么关系呢?钱瑟瑟苦恼的猜不出来。但是却感觉心里有一块石头落了下来,松了一口气。
男子想了想也觉得不太可能,自己的父亲今年三十有六,看眼前这个人至少也有一十九岁了,父亲再怎么荒诞也不可能一十七岁就在外面养人。
但是男子看着眼前的人,却越来越觉得熟悉,像是父亲书房之中挂着的那个画像。父亲说,他一生之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