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死了灵魂不是没有重量没有感觉吗?怎么浑身沉沉的疼得要死?她睁着大眼睛眼珠子转来转去,这周围的环境,不像在地狱的景色啊,咦,手好痒,歪头看去,“啊!——”蜘蛛!是蜘蛛!也顾不上浑身的疼痛,嗖的一声蹦了三丈高,她最讨厌这种好多脚的小动物,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有木有!
后腿的脚突然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她再次惊叫着回头,是陈志!惊喜的上前推他:“快醒醒!陈志你倒是醒醒啊!”可是叫了半天,竟然没有意思反应,不会死了吧!颤抖的上前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面,还有呼吸!
不对啊,她当时怕连累陈志,自己从悬崖上跳了下来,可是他为何跟着自己掉在这里?她好像记得急速的往下掉的时候,似乎有人抱住了她,后来便没有意识了,看着他银色面具下紧闭的眸子,难道是他用身体保护了她,所以才会受伤,相反,自己就安然无恙。突然心中一丝暖流划过,不过是刚认识几天的人罢了,至于拼了命救她吗?
她站起来在环顾四周,小河上面的悬崖峭壁高耸直直的插入云彩中,那应该就是他们掉下来的地方,此处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只是陈志肯定受伤不轻,这里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上哪里去找大夫给他医治?
回首又将他摇晃了几下,依旧没有反应,这样下去可不行,要赶紧看看有没有出路,将他安置在河边,便独自一人沿着小河往下走,有水源的地方肯定有村庄,就一定有大夫,可是她走了许久,不光人影没看到鬼影都没有一个,只是河边的草丛有小动物钻来钻去,看到她便一哄而散!整个山谷像是被两座山封闭在了一起,向前望不到尽头,向后找不到出路,绝望的往回走时,却被突然跑出来的一直兔子吓了一跳,顺着兔子出来的地方看去,扒开及人高的灌木竟然有一个山洞?
她喊了声:“有人吗?”半晌无人应答,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却发现里面竟然有人生活过的痕迹,木头打成的床还有一大块平整石头做成的桌子,摸了摸上面的厚厚的灰尘,明显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不禁暗叹幸运,这样她跟陈志就不用风吹日晒了。
简单的打扫一下,放心不下河边的陈志,便一路小跑的过去,见她依然没醒,便拖着他的两只手臂,用力的往山洞的方向拖去,无奈陈志看着不胖倒是挺沉的,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拖起来实在简单,终于到天快黑了的时候,才好不容易将他安顿在床上,扑通一下,本就无力的身体更加虚脱,而且从昨晚到现代已经将近二十四小时没吃没喝了,是个人就接受不了,可是眼前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陈志的伤。
她拖着虚脱的身体坐在床沿,伸手将他身上划破的衣衫解开,健硕的肌肉便呈现在她眼前,男性十足的冲击力让杨姗姗脑子轰的一声,手不知不觉的伸了过去,碰触到手下如石块一样坚硬的胸肌,嗯,皮肤还不错,嗖的将手收回来,她这是怎么了?杨姗姗啊杨姗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了!她恨恨的想,肯定是在三清山时六人轮番给教育将她变成一个yín_wádàng_fù!这样更满足他们饥渴的要求不是吗?
当她看到陈志后背的伤时,她脑中一丝旖旎的想法都没有了,被陡峭的山石划得血肉模糊的后背惨不忍睹,她将身上完好的云锦外套脱了下来,浸到河水里想沾湿了为他清理下伤口,可是手放进水中时,那股醒来便存在的怪异感觉,终于找到了答案,山谷外面还没出正月,说是春寒料峭也不为过,可是山谷内竟然温暖潮湿像是春夏季节,最奇异的是,手下的水,竟然是温热的,难道是温泉?顾不上寻思太多,沾湿了衣服便赶紧回去为他擦洗。
深夜,捡来干柴有干有湿的在火中劈啪作响,一晃一晃的火光照的洞内明亮而温馨,杨姗姗将手里满是鲜血的外套扔在一旁,陈志背后擦洗干净血迹,一道道皮肉外翻的伤口,有深有浅的呈现在她面前,看着那些伤口,她的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下来,也许是昨夜的杀手追击,也许是落在无人境界的恐惧,也许是,他没理由的倾心付出,总之各种原因,令她大哭出声,哭着哭着,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狼嚎,倏地住嘴捂着嘴巴不敢再。
也许是太累了,不敢自己在石桌上睡,便凑到陈志身边,抱住他温暖健硕的胳膊,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杨姗姗刚睁开眼睛便撞入一双明亮的眸子里,惊喜的爬起来:“你醒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陈志因背上有伤,只能趴着朝她笑。
她警觉的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竟然火烧般滚烫,哎呀她怎么没意识到,受伤又泡了河水,不感冒才怪!关切的问道:“你发烧了,还有没有哪里痛?”
女子美目盼兮,流光溢彩的眸子关心的望着他,陈志忍着浑身滚烫笑着摇头。
“哎呀,都这样了咱俩相依为命,何必跟我装?我去给你采药!”说着便起身,朝山洞外走去。她好歹是跟着二师兄学过几天辨认药材的,简单伤风感冒的药还是会看,找了许久,终于采到了几株,可是要怎么熬给他喝?还是回山洞里找找,又人在这里生活过,肯定有碗碟这样的东西吧?不然怎么吃饭喝水呢?
陈志看着女子劳碌的身影,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这样的她,真是可爱又稀奇。
也许是老天眷顾,让她在木床的下面找到一个破瓦片样子的器皿,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