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别这样,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啊!”男人弯下腰身,从地上捡起那纸被她掷掉的纸。
“朋友?”女人冷笑,是的,别的男女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但是,北宫沧他做绝了,从今往后,她们之间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他脸上的纠结神情如今对于她来说就是最大的讽刺,绝烈的恨象毒蛇一样袭进她心底,将她的心瓣撕碎,撕烂。瞟了一眼天际那轮冉冉升起的旭日,阳光是那么美好,而她的世界已经崩塌,墙推瓦倾,弄至今天这个局面全是那个女人害的,眸光象一把利刃笔直地射向立在不远处的那个女人,女人抬起了高傲的头颅,在她的眼中,她就是一个失败者,而她仿若就是一个战胜敌人凯旋归来的女王。
那得意的神情刺痛了她的眼眸,几步绕到女人面前。
抬手,左右开弓,出奇不意地猛甩她两个耳光。
两道五指印象红得似鸡血,又似纠结蜈蚣般难看,女人没料到念锦会出手打她,在受了两个火辣辣的耳光之后,扬手准备反击,没想到,念锦早已防备,准确无误地攫住她的手腕。
“苏念锦。”被甩了两个耳光,女人愤恨地大声叫嚷。“没想到,直至今日,你还敢这样嚣张。”
哈哈哈!真是笑话,她苏念锦从来都不是靠着背景生活的女人,别人敬她一尺,她会敬她一丈,别人敬她一丈,她会双倍奉还。
父亲在不在那个官位,她都是一样,仍然是那个孤冷倨傲的苏念锦。如果以为父亲不再了,她就可以随便欺负她,那这个贱人就大错特错了。
“傅雪菲,我这个人很记仇的。”两个女人很没风度地扭打在一起,旁则的北宫沧气得脸色铁青。
当傅雪菲一手反捉住了念锦的手臂,念锦不甘示弱地抓扯住了傅雪菲的一绺如云发丝,狠狠拉扯,不要脸的女人疼得龇牙咧嘴,念锦心里感到爽快极了,恨不得将她一头秀发连根拔起。
北宫沧完全不敢相信两个女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撕打在一起,他急步上前,挡在了她们中间,一手挡开紧紧地抓握着念锦手臂的手掌,另一手,剥开了紧紧抓握着傅雪菲秀发的手指。
剥开手指,指关节处一片绯红,可见,念锦是用了多么大的力道!
北宫沧并没有完全帮傅雪菲,然而,这样的行为念锦并不领情,俯下头,一口就咬在了他肩胛处,隔着薄薄的衣衫面料,咬到连牙根都酸疼,甚至还能尝到浸透着衣料血腥的味道,她有多疼,也要让他感受到同样的疼。
男人眉宇的刻痕拧深。“你,早就想这样做了吧!”
咬够了,终于,她松开了手,退开一步,凌厉的眸光狠狠地盯望着她们。
“苏念锦,你还想要怎么样?北宫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都给了你。”傅雪菲对这件事非常不甘心,北宫集团富得冒油,可是,凭什么要给这个女人啊!
“笑话,百分之十五,你以为我会在意。”她的功劳,就算将北宫集团拱手相让也不为过。
而她苏念锦一向视身外之物为浮云,果然,这个女人与北宫沧绞在了一起,只是为了他的钱财,终有一天,钱财散尽,她还会在他身边吗?真是肤浅,女人轻蔑一笑,笑容冷涩。
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将她伤到体无完肤的奸夫淫妇。
“这笔仇,我记下了,那日狭路相逢,别怪我一一”
“奉还。”最后两个字尾音咬得极重。
“念锦,要不是你……”男人语音一顿,终是说了出来。“要不是你做出那种事,我们也不至于走到今天无可挽回的局面。”
哈哈哈!仰首,念锦笑了,笑到几乎难以自抑,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简直是贼喊做贼,她什么都没有做,他却指责着她对不起他,背叛他,好似她们的婚姻破裂全是她一手造成。
半晌,收住笑,眸光里划过几缕冷绝。“是的,我还嫌自己给你戴的绿帽不够多,如果再多戴两顶那该多好啊!”
那一刻,她清楚地看到了男人抽搐的嘴角,紧崩的下颌骨,气得整张脸都绿了,心中升起一缕爽快,那是报复的快感。
男人扬起手臂,欲想甩她一个耳光,然而,她却硬生生接住,让他的手掌僵在了空气里。
盯住他的眼,她狠狠地一字一句地说“你敢,北宫沧?”她早说过,没人男人打过她的脸,她苏念锦这张脸只有被父母打过,而北宫沧已经打过她一次,绝不会再给他第二次伤她的机会。
“你?”女人眸光中的冷咧与愤恨吓倒了北宫沧,第一次,他看到了念锦眼中那绝狠的光芒,象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甩开他的手臂,咬牙吐出“北宫沧,从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现在,带着这个卑鄙的女人给我滚出我家。”
“哇靠!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政要千金啊!”傅雪菲还在护弄着自己秀发,那是刚刚被念锦扯成一团乱麻的秀发,头皮还在发麻,即便是苏念锦与北宫沧离婚了,她心里还不算最痛快,因为,就象硝烟战火中落败的英雄,明明都跌倒下去了,却还要硬着头皮撑起身,与她做最后的殊死搏斗。
而这最后的斗志,就象一缕余火,她怕星星之火燎原,最后,不可收拾,所以,誓要将它扑灭。
更何况,北宫沧把北宫集团十五的股份给了原配,她心里不甘啊!
“你少说一句行不行。”北宫沧火大地冲着傅雪菲怒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