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就这样子,你快去上班吧。”
凤祥林才不想儿子留下来,每次只要有他在场,他和儿媳、孙子的关系也不由得变得紧张起来,如果不是念在他对孙子还有情分在,他是真的不会让他跟着自己过来医院的。
凤冬建也不敢忤逆他的话,目光看了看凤莲一,又看了看低头的陆小鸡,最后压抑着一腔闷气忿忿地朝病房门走去。
然而,凤莲一又叫住了他:“爸,请等一下。”
臭小子,终于有良心了吗?
凤冬建的火气终于消退一些,回过头去,但还是板着脸:“还有什么事?”
“我有个朋友想进外交部,你帮我照顾一下他吧。”方才看到父亲,凤莲一才蓦地想起还有个夏泽没处理。
闻言,凤冬建脸上立即露出不悦的神色,不过儿子难得一次麻烦他,他也想修补两人的关系,很快,那抹神色又被他压了下去。“什么朋友?”
“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朋友。”
“叫什么名字?”
“夏泽!”
什么?
夏泽?
陆小鸡听到这个名字,一下子抬起头来,纳闷地看着凤莲一,随即又想起夏泽之前的话,对了,他当时说凤莲一给她和他安排好工作的,难道就是他嘴里现在这一份?可是……为什么好像只提到夏泽一人,而没有她?
“那你叫他下午到外交部来找我,没什么事了吧,没什么事我走了。”
“谢谢爸!”
凤冬建听到这一句话,脸色终于缓和了,转身离开病房。
他一走,凤祥林也跟着说:“阿兰,我们也走吧,我们去问问医生看看情况如何,然后看看阿莲能吃什么东西,下午给他煮了从家里带过来。”
很明显,他就是借故把场地留回给被打断好事的小两口。
上官兰明白他的意思,对陆小鸡笑了笑,指着放在茶几上的保温瓶道:“小鸡,妈煮了点粥带过来,待会你就帮我盯着他把这个给吃完,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陆小鸡干笑地回。
“那我先走了。”
“你们慢走。”
最后,上官兰和凤祥林也走了,病房再一次留下陆小鸡和凤莲一两个人。
刚才那么多人在,她还能笑呵呵地,现下就只有她和他两个人,陆小鸡觉得比先前还要尴尬了。
“我……”她吞了吞口水,开口。
“嗯?”
凤莲一挑眉睨着她。“你什么?”
“呃……”陆小鸡窘迫地抓着头发,终于给她抓出了一句话:“我去洗澡,你吃早餐。”说完,也不好意思去看他,抓起陆展鹏先前留下的小行李袋就走进洗手间。
凤莲一看着她那背影,这女人是在害羞吗?
这个猜想蹿过他的脑袋,他嘴边慢慢地弯了起来。
没想到,这女人也会不好意思啊!
他忽地心情大好,走到沙发坐下来,打开保温瓶。
洗手间内,陆小鸡站在镜子前,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发现那上头的温度烫得她的手都要起了火。刚才,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她自己伸了舌头出去的,也是她自己把自己的礼服给扯下来,好让他亲得更尽兴,现在冷静回想起来,真的觉得这好难为情。
他不会把她当成什么yín_wádàng_fù吧?
她站在镜子前胡思乱想一会,然后才把礼服给脱了跨进浴室间。
热腾腾的水从头顶倾斜下来,终于把那脸的热气以毒攻毒冲淡了一些。
她舒服得都要喟叹出声了。
啊,怎么感觉好久没洗过澡一样,如果这里有个浴缸,那该多好啊,她绝对会泡上半天都不出去。
抱着这个想法,陆小鸡她还真的在浴室呆了半个多小时。
外头,凤莲一都把早餐给吃完了,发现她还没出来,于是便走到洗手间前敲了敲那门:“陆小鸡,你这个澡都洗了半个时辰了,你别告诉我你现在不舍得出来了。”
陆小鸡哪里听到他的话,水声斯里哇啦的,她在里头还哼着歌呢。
凤莲一皱起眉头,手往门把扭了一扭,竟然发现那门锁并没有锁上去。
某个笨蛋女人忘了上锁了。
他挑了挑眉,慢慢地扭开那门锁,踏了进去。
浴室是用玻璃隔开的,也配着防水帘,只是,现在那防水帘并没有拉上,他一踏进去就把那赤裸着的一丝不挂的胴、体看得清清楚楚,她并没有发现他,嘴里还在哼着歌,不是什么特别的歌,正是她和米筱贝在威力森古堡party上唱的那一首《最炫民族风》,表情忘情地投入。
实话说,这个场面,应该是挺可笑的。
可是,凤莲一却不觉得可笑,看着那胴、体,再想起前一小时的悸动,他的yù_wàng再次升腾了起来,眸色也越变越深沉。
而陆小鸡,恍然未觉,还在哼着“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悠悠的唱着最炫民族风,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两个字没唱出,她忽然感觉有一阵毛毛的感觉,好像自己是个猎物被猎人紧紧地盯着的那种危险感。
她皱起眉,觉得奇怪地转过头。
这一看,把她给看得呼吸都停住了。
凤莲一就站在门边,环抱着胸看着她,眸色深沉。
“啊……”她下意识地大叫一声,快速地取过浴巾把自己的身躯遮住。
这男人,到底看了多久啊?
……
……
【貌似昨晚我欠了2000字,今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