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可以走,早走晚走对叶芸来说都是一样的。
所以她非常心无旁骛地在凌风的床上睡了一觉。
第二天自然醒过来,叶芸悠哉悠哉地穿好衣服,梳了个还算满意得简单的发髻。又回到床前,笑眯眯地蹲下身,伸手到床下……
“恩?”空的?怎么会?她明明藏在这里的。
叶芸又摸了摸,还是没有。
她干脆趴下来朝里看,床底下一片空荡荡的。而她之前放在下面的木盒子不见了踪影。
“怎么会这样?!”叶芸慌了,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冲出去大喊,“杏儿!杏儿!”
“是!夫人!”杏儿匆匆跑过来,“夫人有什么吩咐?”
“你有没有看到我放在床底下的木盒子?”
“木盒子?”杏儿一脸懵懂,“夫人说的是什么样的木盒子?”
杏儿脸上迷茫的神情不像是假装的,叶芸挥了挥手,“你不知道就算了。下去吧。”
杏儿疑惑地看了叶芸一眼,“是。”
叶芸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
床底下虽然不是特别隐秘的地方,但是凌风的那张床有点特别,脚踏的位置很高,正好遮住了床下的那条不宽的缝隙。
可以进这个房间的,只有她、杏儿和……
叶芸一抬眼,看到凌风正悠哉地喝着茶。
他脸上的神情风轻云淡,今天好像特别的淡定。
淡定的有点……奇怪呀。
叶芸走上前,在凌风面前的凳子上坐下。
声音软绵细柔,带着撒娇的意味:“夫君,你有没有见到一个木盒子呀?”
凌风眼都没抬,“深褐色的木盒子?”
“恩。”
“放在床底下的?”
“嗯哼!”叶芸扬了扬眉,心中怒意顿生!果然是他!
“里面放了很多银票?”
“它现在在哪儿?”叶芸努力维持脸上的笑容。
“我怕虫子将那些银票给蛀了,所以好心帮你保管起来了。放心,很安全的。”凌风微微一笑,如沐春风。
叶芸一摊手,“给我!”
“现在吗?”凌风为难地皱眉,“现在嘛……”
叶芸冷笑,“别告诉我你堂堂凌沐山庄庄主拿不出区区几十万两银票。”
“当然不会拿不出来。只是你一个女孩子,拿那么多银票不安全,我先替你保管而已。”
“我现在就需要那些银票,马上给我!”
“需要多少?”
“都要!”
“你一个人用那么多钱干什么?”
叶芸气结,“凌风!你别忘了,昨天是你说的,会放我自由,让我走的!”
“当然!我说到做到。你要想离开,现在就可以离开。”凌风笑眯眯。
“那银票还我!”叶芸再次摊手。
“不行!”这次凌风没有再卖关子,直接摇头。
“为什么?!”
“放在我这里比较安全。”
“……”叶芸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疯了,“凌风!你到底是装傻还是故意的!你不把银票给我,我怎么走呀!”
装傻和故意的好像是同个意思吧?凌风心里暗笑,她真是气着了。
“那你就留下?”
凌风现在的神情像极了一只狐狸,一只狡猾的不能再狡猾的狐狸。
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如果她现在留下,就相当于答应了成为他的妻子!
他这是在逼她就范!
哼!她叶芸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哼!没有那些银子,我一样可以走!再见!”叶芸猛地起身,转身就走,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回头,“不对,说错了,应该是,永远都不要再见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昨晚被带回来的时候,她特意认了路,这样她就不怕一个人走不出去了。
凌沐山庄的前面是一片树林,如果不认清楚很容易迷路。
叶芸对别的都非常有自信,偏偏迷路方面,不知道是不是遗传了叶妈妈迷路的天性,始终有些闹不清楚。
叫了一辆马车到花满楼,叶芸让车夫稍等,自己进去找花瑶。
店小二认识叶芸,立马替她叫来了花瑶。
“姐姐,怎么突然来了?有什么事?”花瑶今天一身紫色衣衫,妆容清爽,犹如店里的那片薰衣草花一般,淡雅而迷人。
“妹妹,先借我些银两付车前。”叶芸有些不好意思。
花瑶朝一旁的伙计使了个颜色,伙计立马会意,拿了银子出去。
花瑶牵起叶芸的手,关心的问:“姐姐发生了什么事?和姐夫吵架了?”
“别跟我提他!”叶芸气闷地哼了一声。
“还真的是呀。”花瑶轻轻一笑,“俗话说得好。夫妻之间,床头吵床尾和。何况,看得出姐夫很疼姐姐。昨天姐姐那样奚落姐夫,姐夫都是毫无怨言呢。”
叶芸眼微眯,“你这是替他说好话?”
“当然不是的。我永远都是站在姐姐这边的。”说着,花瑶将叶芸迎进她的闺房,“姐姐,给妹妹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叶芸气闷,将凌风将她的银票藏起来的事添油加醋的说给花瑶听。
花瑶听完,闷声轻笑了起来。
叶芸更加郁闷了,“你笑什么?!”
“姐姐真是的。姐夫的钱不也是你的钱吗?姐夫藏了你的钱,那是为了想留住你。说明姐夫重视你嘛!”
“可是……”叶芸语塞。
在别人看来,也许是这么一回事没错。
可是,她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