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地牢散发湿霉而刺鼻的味道,案上一盏烛火昏暗地摇曳着,青色的石壁倒映着惨白的光,泛出死亡般阴霾的气息网游之诱拐大神。

墙角的一隅之地,一个发丝凌乱的女子蜷缩在厚厚的稻草上,手脚戴着沉重的镣铐。而那沾满灰尘和稻草的身上,是宫中妃嫔才有的装束。

“开饭了……”门外,狱卒不耐烦地喊着。

一个馒头咕噜地滚到女子的脚边,女子死水般无波的眸子呆呆地看着,过了好久,才伸手捡起沾满灰的馒头。

她不能饿死,长生对她那样好,她不信他会将她置于死地。更何况,叛国通敌的事她从没做过,她不甘心受这不白之冤!想着,女子闭上眼,张开嘴就要咬上去。

“暖阳,不能吃!”一个声音带着怜惜和沉痛传来,同时,有个石子不轻不重地打在暖阳手上,暖阳吃痛地缩回手,蹙眉望向石子投来的方向,眸子却带着某种期待和欣喜。

而牢门外,一抹月白色的身影正目光凄然地看着自己。看清来人,暖阳失望地低下头去,泛起光彩的眸子也瞬间黯淡下来。

暖阳狼狈的模样,已让男子的一颗心揪得紧紧的,感觉到女子的失落时,男子心下更是凌厉一痛,沉重不能呼吸。

“暖阳……”男子的声音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哽咽。没想到皇兄竟然如此狠心!暖阳这样爱他,又怎么会做出叛国通敌之事!俯身看着她往日清澈灵动的眸子现在呆呆地盯着某一处,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发上的稻草拿去。

“我没有背叛长生和万宸国。”在这空旷的牢房里,女子的声音那样轻那样淡,似乎要随风散去。

男子心一惊,将她的手握住:“我知道。”

简单的三个字带着许久不曾有过的温暖和信任,暖阳鼻子一酸,瞬间有想哭的冲动,却又死死咬着唇不敢让自己哭出来。

男子沉默着看了她许久,看着她这样想哭又不肯哭的倔强模样,不由地红了眼眶,伸手将她揽入怀:“暖阳,你别害怕,就算拼尽性命我也会带你走的。”

暖阳从他怀中抬起头来,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错愕和不解,似乎从他的话语中捕捉到某种不好的信息。

男子轻柔地擦去她脸颊的灰尘,从怀中拿出一包藏好的糕点,递过来道:“暖阳,这是你最爱吃的甜糕,你快吃吧。”

女子不肯接,倔强的眸子盯着他,带着某种质问。

男子摇头叹息,道:“所有的事我都安排好了,只要你肯,我现在就带你走。我带你回未央岛去找晨曦,回到你以前的生活,再也不理会宫中的一切。”

闻言,女子的泪再也忍不住地落了下来,一滴一滴泅入他月白色苏锦暗纹的锦袍里:“夜方旭,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了?长生真的不相信我,要杀了我?”

男子垂眸不语,不住地叹息,可是这样的沉默早已给了暖阳答案。

暖阳呆呆地沉默了许久,忽然又倔强地摇头:“不!我不走,夜方旭,我不信长生会这样对我,除非他亲口告诉我。”

“诚亲王……外面来人了,好像是来传旨的,王爷快走吧……”夜方旭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门外传来狱卒焦急地提醒声。

“传旨……”暖阳含泪的眸子顿时泛起光彩:定是夜宸旭已经查明真相,来救她出去的,她就知道长生不会这样狠心……

“圣旨到!”一个冰冷而生硬的通传声传来,带来离别的讯息。夜方旭回头再沉沉地看女子一眼,似乎在说着:暖阳,等我。然后,迅速走出牢门,在狱卒的引导下,从另一侧门离开。

“皇后娘娘驾到,凌妃娘娘到!”

皇后……这定是救她出去的圣旨,皇后昨夜还承诺说一定会救她出去的呢。暖阳忙从稻草上爬起来,端端地跪在地上,等这道旨意一下,她便可以离开这恐怖的牢房了。

这时,凌妃甜腻而娇媚的声音传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暖妃安氏暖阳,与敌国私通信件,意图叛国,按律当诛,但念起侍驾有功,特留全尸,赐毒酒一杯。钦此!”

就这么简单的一道旨意,让所有的希望都如同泡沫一般,支离破碎。暖阳的心从希望的顶端跌进绝望的黑暗里,却依旧不可置信地摇头:“这不可能……长生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的……”

凌妃冷冷一笑,将手中圣旨往她脸上一扔:“安暖阳,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也让你死了这条心!”

几乎是控制不住地颤抖,暖阳肮脏的手急忙打开那圣旨,赫然入眼的是那再熟悉不过的字迹和朱红的玉玺印,圣旨从手中滑落,而她干涸的双眼已然泅不出泪水。

为什么?长生,为什么连夜方旭都能无条件地相信我,可你,却听信别人片面之词,连审问都没有就判了我死刑?难道这一年来的情爱与时光,都是假的吗?

“哈哈,安暖阳!你独霸皇上宠爱时可曾想过你也有今日?”凌妃阴狠的笑在这空荡的牢房里显得那样狰狞。

“我是被人陷害的,我要见皇上……”这叫她如何相信。

凌妃却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圣旨:“本宫知道你是被陷害的,因为你寝宫搜出来的那封私通敌国的信就是本宫放的!哈哈~”

暖阳跪着上前扯住皇后的衣角,哭喊道:“皇后娘娘,你听,是她陷害于我,求你帮我去请皇上,我求求你!”

皇后一扫往日温婉慈爱的笑,一脸狠绝地将她一脚踢开,暖阳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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