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姑姑淡道:“那怎么一样?以前宁妃事事都假手于人,十八则事事都亲力亲为。”
宁妃不满了,道:“玉姑姑此言差矣,我之前处事并非假手于人,不过是太过相信账房了,我又哪里知道账房竟会办事如此糊涂?再说了,我之前也不知道府中曾经出现过账房亏空府内账款的事情,又哪里懂得警惕?”
她是从管家处知道了玉姑姑以前和那个账房的旧事,如今故意提出来,就是要玉姑姑难堪。
玉姑姑果真脸色变了变,张口半响,却一字都无法反驳。
就这样,毛乐言被挤兑走了,临走的时候,庆王得知事情来找过她,她劝道:“你小心宁妃的身子,我知道府内上下都很希望孩子可以平安出生,所以断不会信口雌黄,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再请高僧回来看看。”
庆王知道她对这方面也有点本事,可既然玄空大师都来瞧过,那定然是没事的。便道:“本王不是不信你,总之本王小心便是了。”他到底不想责备毛乐言,这段时间以来,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毛乐言,虽然将要做人父的喜悦一直充斥心头,可也挥之不去毛乐言的身影。只是他也懂得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得到自然有失去。
送走毛乐言,他去给太妃请安,在太妃面前说了毛乐言几句好话,太妃叹息道:“我不是要针对她,只是她这一次着实太过分了。莫非她比玄空大师还厉害吗?”
庆王只得闭口,心底却还是升起了一丝忧虑,他为谨慎起见,还是再请了一位高僧回来,得出的结果是和玄空大师的结论一样,都是安然无事。
如此这般,大家便都安心了。宁妃踢走了毛自然大爽,而雪雁则每日都会与宁妃在一起,如今她只有巴结好宁妃,才能稳固她在府中的地位。因着宁妃在庆王面前说雪雁的好话,庆王去雪雁房间的次数也多了,连带罗云裳也再度受宠起来。
这个七月似乎特别的热,毛乐言在毛苑里与赵振宇相处倒也愉快,大家老乡,同声同气,沟通也很容易,加上又有共同的兴趣,日子也过得特别快。
玉姑姑来过几次,都说了宁妃的好些坏话,她如今不在太妃跟前伺候,太妃好几次服软,她却只是生气,不愿意理睬太妃。玉姑姑也是个倔性子的人,不轻易生气,只是一旦生气,便要气好久,最后太妃都没了办法,只得由她去了。
小舒依旧不喜欢赵振宇,虽说有时候赵振宇会送些小玩意给她,却都被她束之高阁,赵振宇也不生气,从早到晚都钻进所谓的实验室里不知道忙活些什么,小舒也从不理会,只是偶尔敲门进去请他用饭,便会闻到一阵阵奇怪的臭味,她曾不知一次跟毛他每日不知道做些什么,弄得苑子臭死了。毛乐言却神秘地道:“他在做生化武器,很厉害的。”
渐渐地,便到了八月份,眼看着再有一月,宁妃就要临盘了。毛乐言曾多次让玉姑姑带符咒回去,但是玉姑姑说即便带回去,王爷也不许挂起来,到后来玉姑姑也劝毛乐言不必费神了,人家是不会领情的,毛乐言算算日子,魔胎基本已经成型,若自己再强行打下魔胎,那孩子也保不住了。如今只有等魔胎出来,自己再把魔胎收了,再重新让爷爷寻个要投生的魂魄,附在孩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