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刚刚走进朱翊钧的大帐里。随着眼中的出现。声音跟眼前的这个画面也对上了。朱翊钧正在对着玉儿眉飞色舞地说着刚才的事情。很明显就是在说他如何如何的英勇无畏。即便是面对已经刺到他面门上的利刃。却是丝毫不曾害怕。临危不乱等等。而且。张凡看他那模样。那当真是越说越來劲了。
张凡又转头看了看正用着一脸神往和佩服的脸色盯着朱翊钧看的玉儿。不由得又摇了摇头。朱翊钧也是。对着一个刚才是全程目睹了事情经过的人还说的这么起劲。甚至于话语之中多少还是有些夸张的成分的。而玉儿倒也会演戏。明明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她是跟在朱翊钧的身边。可以说是从头看到尾的。而对于一件她已经是熟悉了的事情。并且朱翊钧的叙述中。很明显就是有这夸大其词的地方。但是这个玉儿。却是一副神往无比的模样。那样子。完完全全就是已经被朱翊钧所说的东西给吸引住了。要不是张凡知道的话。玉儿的这幅模样。就连张凡都看不出來她是装出來的。
“陛下。微臣來了。”轻咳了一声。张凡开口说道。算是打断了两人的。不。应该说是朱翊钧的独白。
“哦。老师你來了。”朱翊钧看着张凡。点了点头。又转头对玉儿说道。“玉儿你先下去吧。朕跟老师有些话要说。”
“是。”玉儿起身俯身行礼。便向帐外走去。
“老师。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还沒有等到玉儿走出去。朱翊钧就向张凡问道。
“回陛下。微臣已经让王猛将那人连夜押回锦衣卫的衙门里关起來。以免在这里夜长梦多。”张凡说这话。正好此时。玉儿经过他的身边。他看了看玉儿。又加了一句。“郑大人那边也是派了几十人。随同王猛一同回去。以免这夜路上再有什么意外。”
听张凡这么一说。本來已经是走到了帐帘跟前。就准备掀开帘子走出去的玉儿。还特意回头看了看张凡。只不过。这一眼。玉儿的眼神之中。当真有着很多的东西。实在是难以解读。不过张凡并不在乎这些。他也不想要知道玉儿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他只要知道。自己所说的话她已经听到了。那就够了。其他的事情。张凡现在可沒有闲工夫去过问
朱翊钧倒是沒有注意到这些事情。或者在他看來。玉儿只不过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年的女娃罢了。他哪里会想得到玉儿会有这么多的心思。
“嗯。郑承宪这么做倒也是对的。”朱翊钧说道。“将那人押在此处。的确是有些不太合适了。而押回去是好。但是即便王卿家他身手高强。但是就他一个人。也实在是有些不行。让郑承宪的手下一同过去也好。朕倒是不担心王卿家。只是怕走脱了那人。将來又是个麻烦。”
“陛下考虑的周详。”张凡说道。“不知陛下这次让微臣來。是有什么事情要跟微臣说。”
“哦。对了。”听张凡说了这么一句话。朱翊钧这才是反应过來。感情刚才他都把找张凡來要说的事情给忘记了。“朕让老师來。是想要问问老师的意思。不知道老师对这件事情怎么看。有沒有头绪。究竟是什么人回來行刺朕。”
“这……”张凡早就想到过朱翊钧会问他这个问題。所以他也是早有准备。说道。“陛下。这件事情。微臣一时之间倒也是沒有头绪。而且此事关系重大。在沒有调查清楚之前。微臣也实在是不敢妄下定论。”张凡说出了一番场面话。
“唉。老师这么说可就见外了。”朱翊钧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对着张凡摆了摆手。说道。“这件事情。朕自然是明白沒有这么快就能知道答案的。朕这次。只是让老师说说看。哪怕是猜也行。反正猜猜吗。有无所谓。就算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人。朕也绝对不可能责怪老师什么的。”
张凡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面感觉很是异样。虽然说这件事情若是从本质上來看。其实是李太后为了朱翊钧而演出的一出苦肉戏罢了。但是这种事情。不。这整件事情。恐怕永远都不能让朱翊钧知道了。就算是对朱翊钧说了。他也绝对是不会相信的。难不成要张凡对他说。是你亲娘。当今太后要我找人來行刺你的不成。
而即便是现在。朱翊钧只是让张凡猜猜看。他也是不能随便说的。更加不能将目标给说出來了。要不然的话。等到之后“调查”清楚了。朱翊钧一看。跟张凡所猜测的人大差不离的话。朱翊钧就算是年纪再小。也必然是会有所怀疑的。那样的话。以后可就又是一件大麻烦了。
而实际上。对于现在的张凡來说。他根本就说不出來任何一个人。有些事情。虽然张凡已经是知道了。但是那些却是他本不应该知道的事情。现在说出來了必然是个麻烦。而随便指着一个人说可能是他干的。这也不靠谱。毕竟嘛……
“陛下。”张凡等了一会。做出一副思索良久的模样。这才是一脸犹豫的模样。开口对朱翊钧说道。“实际上自从那人跟郑大人的手下打起來之时。微臣心里面就一直是在想着这个问題。到底是哪个人。居然想要做出行刺陛下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只是。微臣也是思索良久。这一时之间。却是根本就沒有什么头绪。陛下心里面。可是已经有什么想法了。”
“唉。朕哪里有什么想法啊。”朱翊钧听张凡这么一说。失望之余。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说起來。朕的事情。老师又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