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这番话一说出來。旁边的人心里面就明白过來了。这绝对是在胡扯。
想要彰显威名才來行刺天子。这种事情说出來。谁都不会相信。若是你想要成名的话。不如去江湖上杀人好了。就算你不想要滥杀无辜。但是惩奸除恶的侠义之士做做。想要成名也是照样不难。犯不着來这里找不自在。毕竟。除非你是天生的白痴、缺心眼。要不然不可能不明白。作为大明朝的皇帝。身边怎么可能连一个护卫的人都沒有呢。想要來刺杀皇帝。怎么说也得要丢下半条命才行。这。绝对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然而。眼前的这个人。居然敢一个人前來行刺皇帝。这。要么只能说他是有勇无谋、糊涂至极。要么就只能说他是被逼无奈、不得不这么做了。而很显然的事情。眼前的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糊涂蛋。这也就是说。可能性也就只有后面那一种了。就是说他是不得不这么做的。
当然。这个不得不这么做。若是当真说起來。还要分为几种状况。并不单单是只是被逼无奈的。若当真是有什么人抓到了这人的把柄。这才是让他逼不得已才來行刺朱翊钧的话。这种状况虽然是严重。但是却也沒有太过严重。并沒有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最多。有麻烦。但是也不会是什么大麻烦。
而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派他來做这件事情的人。并沒有逼迫他什么。但是他却甘愿前來送死。很显然。是因为效命于那人的缘故了。如此一來。可就是有麻烦了。能够有个甘心为自己赴死的手下。敢于前來行刺大明皇帝。而且还做得如此决。丝毫不放弃机会。可见这人对于命令的忠诚。关键不是在众人眼前的这个人身上。还是在于。派他出來的那个人。居然能够如此的御下有术。将手下的人收服的如此忠诚于他。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來。这个人不仅仅有权势。而且还很有本事。
而且。麻烦的还不只是这些。因为这个人是被派出來行刺朱翊钧的。这就很有问題了。毕竟一国之君。说实话。当真是得罪了什么人。也绝对不会是这些江湖人物。毕竟大明朝廷。对于这些江湖帮派的管理是极其严格的。为的就是害怕他们会闹出什么事情來。而在这种严格的管束之下。实际上这些门派虽然会觉得不自由。但是还是会遵守的。并不会主动闹事。更加不会干出这种行刺皇帝的事情了。
而且。既然要杀人。那就绝对是因为跟那人有着天大的仇怨了。而朱翊钧身为大明天子。能够跟他之间有仇怨的人。也绝对不是什么身份普通之辈。必然是那种有权有势的人了。
如此一來。一个有权有势。又有本事。手下又有着这种不仅身手高强。而且还忠心耿耿。甚至为了完成任务连性命都能不顾的人。跟这样的人作对。绝对不会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在场的人。就算不是官场中人。也是跟朝廷脱不了干系的。心里面自然是会能够想到这一点的。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这件事情的背后隐藏着很重大的事情。绝对不是能够轻易解决的。不过到底要怎么办。在场的这些人。心里面倒也沒有办法。毕竟这可不是他们所能了解的了。
“大胆。”立刻。就有人开口斥责。毕竟嘛。都已经是阶下之囚了。居然还用这种口气來跟皇帝说话。而且他所说的还不是真话。这自然是会让人觉得不爽。想要斥责一番。最起码也是要维护皇帝的颜面才行。
“嘛。不用如此。”朱翊钧抬手制止了一旁还想要接着往下说话的人。开口说道。“朕心里面明白。就算是朕刚才的话。让你无言以对。但是你心里面还是不服气。不过朕倒也不会强人所难。朕虽然还不算了解你。不过想來凭着你的脾性。估计就算是朕硬是逼着你说。你也未必会说真话。既然如此。朕也就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嗯。你看这样如何。咱们换个方式。既然你之前说过。你不是朕擒下的。朕无权审你。那朕就让有权审你的人來问吧。老师。”
“陛下。”听到朱翊钧唤自己。张凡是赶忙答应。这段时间。朱翊钧在跟这人对话的时候。张凡站在一边是一言不发。并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在考虑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的张凡。跟那日在大理寺的公堂上的冯宝的心情是一样的。他想要保下眼前这人。这点毋庸置疑。只不过。如今的张凡。也是遇到了跟冯宝当时同样的麻烦。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做的。如果他现在做什么的话。那就很容易将自己暴露出去。或许别人不可能马上就猜出來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怀疑他是肯定地。张凡可不希望如此。
但是他也毕竟比冯宝那个时候的处境好好了很多。这里并沒有别的人。陪同朱翊钧前來秋狩的。而又能够说得上话得大臣。实际上就他一个人。更重要的是。他可是执掌锦衣卫的都指挥使。若是说他开口向朱翊钧要人。并且说这件事情就交给他來处理了的话。这还是非常正常的。
但是。万一。万一说朱翊钧不同意的话。张凡若是再一次开口。那就显得有问題了。
不过。在张凡原本的打算当中。并沒有这个问題。毕竟。原本对于朱翊钧。张凡的话还是非常有影响力的。基本上。张凡如果说了什么事情的话。朱翊钧大都是能够听得进去。并且照着办的。
但是。就在刚才。张凡的这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