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张凡正在想着关于玉儿的事情。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正是玉儿。
“哦。是玉儿啊。”张凡看到了她。做出了一副平常的模样。面对这个女孩。张凡觉得她要比徐阶、高拱那样的人还要难缠。所以他也拿出了自己的本事。“对了。你进宫之后。能服侍在陛下身边。我倒是沒有想到。我虽然每天都会进宫。也每天都会见到你。倒是沒机会跟你说话。现在倒是不错。怎么样。你正式进宫也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一切都还好吧。”
“多谢太傅大人关心。奴婢好得很。”玉儿很是温和地说道。而且也是一脸的笑意。“能服侍在陛下身边。那是奴婢天大的福分。更何况上天待奴婢不薄。陛下平易近人。也从不迁怒他人。对待宫侍那是极好的。能遇上陛下。当真是奴婢几辈子修來的福分。”
“呵呵。”听玉儿这么一说。张凡也是笑了笑。玉儿的话。让他想起來自己初见朱翊钧的时候。那时候的朱翊钧顽皮的很。只要是隆庆皇帝和他的母妃李贵妃看不到的时候。那股子顽劣的气质就表现出來了。迁怒于人。别说愤怒了。就算是什么事情都沒有。那时候东宫的太监们也都是要遭殃了。
只不过现在。朱翊钧的性子倒是有了很大的改变。或许是因为隆庆的驾崩给他造成的影响。又或者是李太后对他的管束更为严厉的影响。也可能是张凡对他的教育的原因。总之。如今的朱翊钧可以说是沉稳了许多。而且。朱翊钧的性子的确算是不错了。就算是在朝堂上遇到了什么再是不爽的事情。他也是不会随意迁怒他人的。当然。实际上这一点有待考证。毕竟。不管在朝上遇到了什么事情。接下來朱翊钧下朝之后。就是经筵的时间。一场经筵将近两个时辰。就算是朱翊钧有再多的怒气。也都已经被消耗干净了。就算是他受的委屈比较大。一场经筵也还无法消除的话。那么接下來下午还有张凡陪着他。向张凡发泄一通。然后通过张凡的开导。或许再给他说一两件趣事。估计他也不可能再有什么怨气发泄不掉的了。
所以。关于这件事情。张凡的说法是再议。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出现朱翊钧不爽了。又沒有人能够开导他的情况。那个时候朱翊钧会不会将自己的怒火牵连到无关的人。那可就当真是不一定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对了。”张凡开口对玉儿说道。“等会就要用晚膳了。这时候你应该在陛下身边。帮他梳洗一番才是。可逆却是來找我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奴婢已经为陛下梳洗好了。如今陛下正在休息。奴婢怕惊扰了陛下。这才出來的。”玉儿很是温和地说道。完全不是在辩解。或者是硬要别人相信她的话。只是很平常地在说着话。“昨天虽然见到了家父。不过奴婢却是一直沒有时间跟家父说上句话。刚才奴婢趁着这个机会。见了家父一面。”
“如此甚好。”张凡也是点了点头。说道。“你如是宫中的人了。又是陛下的贴身宫女。以后你能跟你父亲见面的机会不少。不过想要说上两句话。可就难了。趁着这个机会。多跟你父亲聚聚吧。”
“多谢太傅大人。奴婢听闻此次陛下回來秋狩。也是太傅大人所出的主意。奴婢能够跟家父相见。也是要多谢太傅大人了。”玉儿说着。俯身一拜。“除此之外。奴婢此次來见太傅大人。也是要谢谢太傅大人的。”
“嗯。你刚才不是已经谢过了。又谢什么。”张凡这下子也是好奇起來了。
“奴婢方才从家父口中听闻了一些消息。”玉儿微笑着说道。“奴婢知道。太傅大人将后军的事情告诉了家父。还询问家父有沒有意接任后军都督。家父也是承了太傅大人的好意。虽然说。玉儿心里明白。太傅大人会跟家父说这些事情。恐怕不只是因为太傅大人觉得家父为人不错。也是为了将來想要家父的帮忙。不过这件事情。确实是对奴婢一家都有好处。所以玉儿要多谢太傅大人了。”玉儿说到这里。改换了自己的称呼。并且在此向张凡俯身向拜。比之之前的还要恭敬许多。
“哦。”听到玉儿的这番话。张凡在此觉得惊讶。也皱起了眉头。“这是你父亲跟你说的。还是你自己想到的。”
“这是家父吩咐奴婢的。”玉儿并不显得局促。实话实说道。“家父对奴婢说了。这件事情不管成与不成。却都是要多谢太傅大人的。家父很想当面向太傅大人致谢。只不过家父实在是有些太过好面子了。因此。家父才跟奴婢说來。让奴婢前來谢谢太傅大人。”
“你父亲的意思我明白。我沒有责怪他的意思。也接了你的谢意。”张凡听到玉儿这么一说。眉头不仅仅沒有舒展。反而是再陷了几分。“只不过我问的可不是这些事情。而实际上。正如你之前所说的。我扶你父亲上去。实际上是互相利用罢了。根本不存在谁需要谢谁的事情。我刚才想要问的。其实是这件事情。那帮忙的事情。也是你父亲告诉你的吗。”张凡的这番问话。声音的确不大。但是言辞之间却是严厉了许多。简直就是在质问了。
“原來太傅大人要问的是这个。”面对张凡如此模样。玉儿却是沒有丝毫紧张的模样。甚至连面上那一副笑容的模样。都完全沒有变化。仿佛张凡根本就沒有呵斥她一般。平静地说道。“那些事情。都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