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凡这样的,虽然朝中的人全都明白,他作为张居正的门生,必然是会力挺张居正的,但是由他站出去说话也不合适,毕竟他是锦衣卫的都指挥使,职责所在,参合到这种事情里面來并不合适,更有可能会有人说他是利用身份权势來欺压逼迫他人,更是不好。
而至于冯宝,他的性质跟张凡一样,而且他更有一个太监的身份,如果他一点站出來说话了,更加会成为那些言官们攻击他的理由,在朝中,或许有很多人都害怕冯宝,但是却并不包括这些人在里面,以往这些人也说,只不过是因为冯宝并不在意这些事情,所以根本就不管这些人怎么说,而渐渐的,这些人见冯宝根本就不在意他们的话,而且之后也是我行我素,改版的事情还是能够办得成,所以他们也就不再多嘴了,但是在这件事情上面可不是这样的,冯宝一旦站出來,肯定会有麻烦。
当然,别看这几个最能够镇得住场面的人都沒有理由开口,但是实际上,人选早就已经是选好了。
这段时间,朝堂上面倒是变得安静了,也沒有人主动站出來,仿佛就是在等着什么事情一般,这个时候,张凡看见从旁边传过來了一张纸条,由内阁的几个大臣在暗中相传,一直传到了张四维的手中,而张四维虽然面上是一副什么都沒有发生的表情,不过却已经是微微转头,将眼神向下,看了起來,张凡心中明白,这回要开口的可就是他了。
不过,所谓的世事无常,还沒有等到张四维把纸条上的东西看完,却是有人提前开口了。
“怎么了,怎么沒有人说话了,”开口说话的人,是朱翊钧,“刚才还说的这么多,怎么着转眼之间就一个说话的人都沒有了,”
的确,这的确是出人意料,沒有人能够想到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居然是朱翊钧这个皇帝,只不过张凡这些人转念一想,朱翊钧此时开口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作为一个皇帝,他的身份让他可以在任何时候,想开口说什么话就说什么,根本就不用顾忌任何事情。
“既然你们不说,朕倒是要说说了,”朱翊钧见果真沒有人说话,便继续说道,“刚才你们说的那些事情,朕怎么觉得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呢,刚才站出來说话的人倒是不少,朕一时之间也是忘记了,是哪个说过,朝廷若是施行《考成法》的话,还得耗费不少,要花费一笔银子,这又是从哪里來的理,朕倒也是想要听听,这银子到底是会花在什么地方呢,”
还别说,这番话刚才的确是有人说过了,这话的确是说的很沒道理,说是沒事找事,那是一点都沒有错。
“是不是总有人喜欢沒事找事,若是说不出道理,趁早不要站出來,”朱翊钧再说了一句,看了看下面站着的人,说道,“可有人还要说,”
“陛下,微臣有话要说,”朱翊钧话音刚落,就有人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