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凡这么一说,陈文川是沉默了下去,的确,倘若事情是这么回事的话,那么张凡当真也就沒有任何责任了,毕竟这件事情并不是说是他一手促成的,而是有些人想要向他示好而已。
陈文川虽然在军中多年,接触的都是些硬性的命令,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不通官场上面的那一套东西,他明白,这件事情虽然说到底也是因为张凡的缘故,但是张凡并沒有做什么,只不过是因为张凡的影响力罢了。
而且这种事情,如今连掌着朝中大权的李太后都已经同意了,甚至于圣旨都已经开始草拟了,张凡即便是想要退却,也是不能了,就算张凡去朝中退却此事,李太后也同意了下來,但是那些人对于张凡的印象可就沒那么好了。
这件事情说到底其实就跟收受贿赂是一个道理,很多时候,别人送钱给你,你是不收也不行,你收下了,虽然会担着别人的一份情,但是却很有可能根本就不需要你來偿还什么,但若是你不收,别人还会意味你看他不爽,想要对付他,然后就整天提防着你,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就是这个道理,虽然说将这些朝廷命官比喻成贼子有些太过,但是本质上來说,二者并沒有什么区别。
“况且……”张凡又接着说道,“得知此事之后,小婿心中一想,却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岳父如今乃是一方指挥佥事,这与一部右侍郎來说,一样都是正三品的品级,并沒有什么大起大落的关系,再说了,岳父的才干,小婿心中也是佩服的紧,接任此官职并沒有什么问題,所以小婿也就沒有提什么。
“再说了,如今边关无事,岳父若是能在京城中供职,将來与茹雪、昭雪见面的时候也是多了些,昭雪就经常提起想要见您,而茹雪虽然从來都沒有说过,但是我知道她心中也是如此想的,只不过碍于我的原因,她从來都沒有说过这件事情罢了,”
张凡这么说也只不过是为了安慰陈文川罢了,谁都知道,这刑部右侍郎的正三品,跟一个地方的指挥佥事的正三品來说相差了多少,更何况又是在京中为官,权势自然是不必说了。
本來,张凡说出了前面的那些事情,陈文川心中就已经是明白,这件事情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无法更改了,虽然他心中还是有些不愿意,但是他并不是一个迂腐到连朝中的这些人情世故都丝毫不买账的人,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是沒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
而如今张凡又说出了茹雪和昭雪两姐妹的事情,只怕他现在心里面也是有些情愿了。
“我只是怕……”陈文川说出了心中的担心,“到时候我上任之后,朝中的同僚知晓了我与你之间的关系,会在背后说些什么,”
“这还请岳父放心,”张凡说道,“世间之事本就纷纷扰扰,即便是坐上这个位置的不是岳父,而是另外一个人,莫非岳父觉得背后就沒有人非议,再说了,凭着岳父的本事,只要一段时间之后,相信朝中的百官们都会认同岳父的,”
“唉,如此看來,也只能是如此了,”陈文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