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醒了。早饭已经做好了。”
张凡一大早刚刚起床就见小香梅已经收拾好了家务,母亲也对这个勤快的女孩子很是满意。
张凡微笑着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今天他还要去国子监报道,刚刚吃晚饭,李管家就到了张凡家门前。张凡带上了自己的文具和要带去的书就和李管家出门了。
张凡跟着李管家来到这中都国子学、也就是国子监的正门口,这建筑倒真是显示出一股读书人的特有气质,只是今日是四月二十六,是背书的日子,张凡着实没怎么听到读书的声音。这国子监的正门叫集贤门,是一座黄色琉璃牌楼。
明代的国子监设祭酒、司业、监丞、典薄各一人。祭酒从三品,司业从四品。掌管训导、总国子、算凡、太学、四门、广文、律书等七学。监丞从六品,掌判监事,每年有学生毕业了,跟祭酒、司业一同测试,考的好的上报给礼部。典薄从七品,掌印,监督监事。来接张凡的正式一位监事。
“张公子来了。”这位年老的监事对张凡很是热情,“你的事情张大人都告诉我了。老夫王生青。”
“在下张凡,字远德。”张凡说道。
告别了李管家,张凡跟着王生青走了进去。一路上的景物倒是格外的精致,只是让张凡感觉这么冷清。
一路上,王生青为张凡介绍道:“如今的祭酒大人是赵贞吉赵大人。这里有国子学,其中博士五人、助教五人、直讲四人、五经博士各二人;太学有博士六人、助教六人;光文馆有博士四人、助教两人;四门馆有博士六人、助教六人、直讲四人;律学有博士三人、助教一人;书学有博士二人、助教一人;算学有博士二人、助教一人。”
说这话,二人已经走过了很多的监舍,张凡也逐渐看到了人,只是,人很少。
张凡不禁有些纳闷地问道:“王监事,怎么这里没有多少人啊?”
王生青听了张凡的话,很是不好意思,半天才说道:“张公子,你也是张大学士推荐来的人,我就和你直说了吧。来这里学习的都是监生,监生有四大来源,生员入监读书的称贡监,官僚子弟入监的称荫监,举人入监的称举监,捐资入监的称例监。监生是可以直接做官的,特别是太祖皇帝的时候,地方官员空虚,监生一毕业就到地方出任大员的多不胜数。可是成祖帝之后,监生直接做官的机会越来越少。
“现在你也看到,四类监生中最有学问的就是举监,可是既然都是为了当官,中了举的人何必来受这份罪。现如今这里的举监是越来越少。若不是因为监生可以不用乡试直接参加会试,恐怕现在还没有这么多人啊!”
张凡听了他的话有些漠然,他没有想到这个封建社会的最高学府现在是这么没落。难怪自己来到这里学习,虽然只是个借读生,却是让王生青如此高兴,感情不是看在张居正的身份上,而是看上了张凡举人的身份啊。
张凡跟着王生青一直来到祭酒厢房。“赵大人,张举人来了。”
祭酒赵贞吉卷气。他也是很热情地接待了张凡:“张公子年纪轻轻得中举人,前途不可限量啊。张大学士对你的评价很高。”
“晚生多谢祭酒大人夸奖。”张凡说道。
“我听张大人说,张公子今年要去会试,是吗?”赵贞吉问道。
“正是。”张凡回到,“这几个月还要叨扰各位了。”
“呵呵,不必如此。”赵贞吉说道,“既然张公子再过四个月就要去参加会试,现在就不用登基如册。不知道张公子是准备住在监舍里还是……”
“晚生来此进学,自然是要住在这里。”张凡说道。
“如此甚好,我已着人备好了房间。”赵贞吉说道,“今日是背书的日子,张公子可以去和监生们一同,也可在自己的监舍中。”
“多谢大人的安排。”张凡谢道。
张凡跟着一名助教来到自己的监舍中,这是个单人房,看来这位祭酒大人很是关照自己。张凡也没什么搞特殊化得感觉,就住了下来。监舍中一应物品都很简陋,但是全都是日常需要的东西,绝没有多余。书架上拜访着四书五经这类标准的教材。张凡也没有带什么多余的东西,略微收拾就妥当了。
前世,作为一个重点大学的高材生,张凡没有少去上过自习,这古代的自习倒是没去过。张凡抱着好奇的态度,带着书本来到一间“教室”里。里面倒是有三十多个监生在读书,摇头晃脑的模样看起来很是认真,只不过却不怎么用心,张凡一进门,很多人都在打量他,虽然头还在继续晃,嘴里还在念念有词,不过那里还能看得进去书。张凡打眼一瞧,眼前的监生们虽然都是穿着同样的衣服,却一眼就看的出来大部分是官宦、富家子弟,大概都是冲着可以直接考会试的身份来的。张凡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目光,找了个位子坐下就开始读起书来。
就这样,张凡真正开始了京城的学习生活。张居正告诉他的那些关于朝廷中的事,张凡也会时不时的考虑一二。张居正可能已经在意他的老师徐阶,不过碍于师生情分,却是没有办法。张凡也知道他把自己召入京城也是想要多一份助力。就算是再正直、再无私的人,想要干一番大事业,仅仅凭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也是不够的,只不过正直的人再选择同伴的时候会找寻和他志同道合的人,而不是只有能力的人。这在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