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张凡十分吃惊地问道。
“这……卑职这是说來话长。”王喜亮无奈苦笑着说道。
王喜亮会弄成这个样子自然是有原因的。
那日他从扬州出发之后。为了防止船只在海上遭遇倭寇。张凡是特许了他们在船上装配火炮。而且还是特意从别处靠着自己的身份借來了。但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担心。还特意嘱咐王喜亮一行人从山东那一带绕行。
王喜亮也是完全听从了张凡的意思。他并沒有因为如今的形势严峻。光顾着图快而超近路。
从大明到达扶桑并沒有多少路。他们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到达了距离他们最近的地方。五百年后的长崎。当时的肥前国。其主人为龙造寺隆信。
颇为熟悉扶桑的王喜亮并沒有像船队中的其他人那样高兴。他明白。虽然自己如今已经算是到达了扶桑了。但是这里可以算是扶桑的最西边了。距离王喜亮等人的目的地平安京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
因为王喜亮一行人一身大明人士的打扮。而且一身打扮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或是什么做买卖的商贾。再加上肥前国的人距离大明并不算太远。他们也是有些了解的。所以王喜亮一行人刚一登岸。就立刻有肥前国的士官将他们待到了龙造寺一族的家中。
那里。一番客套必然是免不了的。那里的主人在获悉了王喜亮等人是大明朝的官家之后。更是千方百计想要他们留下來。好好招待一番。但是如今江南那里形势严峻。王喜亮又是被委以了重任。他又怎么可能有心思留下來享受。
好不容易是推却了对方的一番好意。王喜亮一行人是匆匆做了一些补给就再次登船。这次他们是直接向着扶桑本岛行去。
由于如今的扶桑正是处在群雄混战的时期。再加上王喜亮一行人这一次是在扶桑内里的各岛之间航行。所以他们一路之上遇到了不少势力的多次检查。但是由于王喜亮他们总是将自己的身份很明显的摆在外面。所以这一路之上。他们并沒有遭到什么阻拦。很是顺利地就到达了扶桑的本州岛距离其京都平安京最近的地方。
由于王喜亮他们一路上遇到了多方势力的询问。再加上他们也并沒有故意想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们这一登岸。在那里就已经有着很多势力的代表在等候着他们。
而王喜亮这一次所要找寻的。只不过是当初刘山用假货欺骗的某个大名一人而已。虽然张凡在他临走之前已经是给他指明了大概的方向。但是毕竟一來此事事关重大。二來张凡当初的也只是猜测。并沒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见这么多人在场。王喜亮又不是个傻子。他总不可能将那块刘山假造的金牌拿出來当场询问谁是和他们之前做交易的人。那么做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其他大名。自己是他们的敌人吗。
但是现在。王喜亮等人一來是在他国的领土之上。而且又是有些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国内的急情。又哪里有时间让他们慢慢调查。
一时情急。王喜亮倒也是计上心头。王喜亮接受了那些迎接他的人的邀请。答应出席他们为自己准备的宴会。但是为了显得有风度。王喜亮提议在场的众家同处一室。共进晚宴。
在场的那些人很多互相之间都是有间隙的。而且也少不了那种深仇大恨。因此王喜亮的这个提议。虽然他们并沒有立刻拒绝。但是也都犹豫了起來。
好在之后。同意的人是越來越多。到了最后也只剩下几家人沒有点头同意了。但是那些沒有同意的人有怕少了自己的参加会让别人占去什么便宜。最后也是参入了进來。可谓是“欢聚一堂”了。
席上。王喜亮更是表现的颇有风度。面对各方人士也丝毫沒有什么偏颇。完全是一副平等待人的样子。只不过。推杯换盏之间。他也是在不停地观察着场面上每个人的表情。似乎是想要多了解一些东西。
等到酒席过半。王喜亮就开始执行他之前就想好的计划了。他借着说自己内急。想要去方便。是颤颤巍巍地站起來。一副明显是自己喝多了的样子。只不过他回來。坐回到到位子上的时候。一个不稳。他身上那块一直带着的金牌就这么掉了出來。而且是掉在了一个非常显眼的位置。
顿时。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块金灿灿的小牌子吸引了过去。而王喜亮却还是一副根本就毫不知情的模样。只顾着端着酒杯喝酒。只不过在他举杯的那一会。他用手遮挡着自己的目光在仔细观察着场中众人的样子。
老实说。这个举动他做的沒错。照他想來。当初刘山派人拿着这块假牌子招摇撞骗的时候。必然不会向他现在这样。将这个东西大肆在这些人面前展示一番。因此。这东西可能只有其中一方的人知道。
但是王喜亮所观察的的是。在场的人看到这东西的表情几乎都是一脸吃惊的模样。并沒有某个非常镇定。或者是非常吃惊的表情。在王喜亮看來他们全都是一个样子。
带着些许失望。王喜亮一行人回到了扶桑人为他们所准备的住所。当晚正在发愁怎么解决事情的王喜亮。却是突然迎來了一位访客。
來人正是之前在晚宴上的其中一人。据他自己介绍。其名为木下秀吉。是织田信长手下的人。而这木下秀吉。见到王喜亮之后。也并沒有多说别的事情。直接就是开口说起來合作的事情。
听他这么一说。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