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可是有什么心事,”骆灵儿看着一个人坐在那里思索着什么的张凡,很是关心地上前问道,“相公可是在为了刘山的那几本账簿烦恼,”
本來就沒有打算瞒着骆灵儿什么,如今她既然看出來了,张凡自然也不会去否认什么。
“不错,正是为了此事,”张凡叹了口气,说道,“从你那里得來的消息,我已经认定,刘山摆在明面上,也就是任由你去取悦观看的那几本账簿是假冒的,如今我正在想,如何才能让刘山拿出那几本真正的账簿,好让这整件事情能有个了解,这件事拖的时间太长了,”
听着张凡颇有些无奈的口气,骆灵儿虽不能完全理解他心中的郁闷,但是也能够听出一些东西,的确,张凡在这件事情上面耗了太长的时间,算起來,自打他从京城南下,來到这扬州之时,就已经开始了,可是到了如今,两个月快过去了,事情却还是沒有了解,说起來,实在是让人觉得不爽。
不过,这件事情拖的长了,对于骆灵儿來说,却是有极为相反的两种看法。
对她好的來说,正是因为这么长的时间,张凡才会结识了她,甚至于和她有了这么一段姻缘,这是最让骆灵儿觉得高兴的,现在的她在某些方面很感谢这种情况的发生。
但是另一方面,对于张凡來说,一件事情办了这么久却还是沒有办好,定然不是什么好事,骆灵儿深爱着张凡,自然也会关心他的一切,因为他的苦恼而苦恼,他明白,张凡在京城里定然还有很多事情要等着他去做,而他如今却因为这里的事情迟迟沒有完结而被拖住,骆灵儿即使无法理解张凡心中所想的,却也十分想要替他分担一部分,让他能够轻松一些,甚至于,她知道,张凡一定也在但心中他在京中的妻子,以及他那尚未出世的孩儿,即使是一位自己所爱的男子在想着另外一个女人,即使骆灵儿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只要是张凡所烦恼的,她都想要分担走一部分。
骆灵儿知道,自己对张凡的这种深深的爱恋也许有一天会害了她自己,那将会是极为痛苦的事情,但是她却是在心中下定了决心,不管自己会付出什么,都要保住自己这份得之不易的爱情,哪怕是身陷万劫不复的境地。
“相公,你又何须如此执着于那几本账簿呢,”骆灵儿试着开导张凡,虽然她明白、也想恪守妇人不干男子外事的这一条“美德”,但是她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张凡如此烦恼,“如今相公已然掌握了刘山便是这三省贪渎官员之首的证据,直接派人将他抓起來就是了,又何必在此自寻烦恼呢,”
“哎,灵儿,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啊,”张凡叹了口气,对她说道,“拿不到那几本账簿,那就查不出來到底有哪些个官员参与了此事,这还只是其一,其二就是,沒有那几本账簿的话,我怎么去追查那些被刘山一伙人贪去了的脏银,本來关于银子的事情却是沒什么大不了的,找不到就找不到,算了,历來彻查贪赃的官员钦差,也不知道会漏过多少找不到的脏银,却也沒什么好执着的。
“但是这一次却是不同了,这一次我來这里,并非是朝廷所下的公文命我前來彻查,而是当今皇上亲口对我说的,皇上的意思我明白的很,除了是要奖赏我年初在漠北所做的事情之外,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皇上他缺钱用,怎么,听起來很奇怪吗,作为当今天下之主的皇帝还会缺钱用,灵儿,皇帝可不是能够为所欲为的,甚至很多的时候,当皇帝是十分难受的,当然,皇帝也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只顾着自己享受,可如果那样的话,这天下立马就要乱起來了。
“我在这里和你说些房中话,当今陛下,这个……有些怪异,陛下他打从心底里想当个明君,却也是有些……这个……贪图享受,平日里,宫中的用度也是颇为不凡,陛下他的内库可支撑不了如此的花销,若是陛下他开口向户部要银子的话,想來大臣们虽然会十分不满,但是大臣恐怕也拗不过皇帝吧,可是偏偏当今陛下他那个要做圣贤明君的心思作怪,却是不会就这么伸手向户部要钱的,所以,这弄钱的心思,自然就落到查抄贪官这上面來了,所以说,我必须得拿到刘山的那几本账簿,追回那些银子,这样一來,等我回去之后,才好有钱向陛下交差。
“昨天,王猛对我说了一些话,让我觉得自己也实在是有些等不下去了,准备当场就把刘山给抓起來,反正从他那里也得了不少的钱财,估计回京之后,用这些也能向陛下交差了,什么……你问我前段时间为何肆无忌惮地收取那些官员们给我的贿赂,呵呵,这里面是有原因的,我可不怕有什么人在这上面做什么文章,等到将來想陛下上一道折子弹劾我什么的,我这么做可是有当今皇上首肯的,连圣旨都有,自然是不怕了。
“说回來,我昨天都已经决定就这么把刘山给抓起來,但就在那时候,我接到了一封从京里面寄來的书信,就是因为那封书信,我这才不得不从刘山那里弄到那几本真正的账簿,那些账簿中记载着一些东西,是关于一个人的,有人想要用來对付那个人,却是怕那个人的同党会站出來说反话帮他开脱,而账簿,这种明摆着白纸黑字的东西,正是最好的证据,而且,一來,求我帮忙的那人与我也算是有些关系,何况以后我有些事情也是要找他帮忙的,所以现在自然不能把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