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是平常的早晨。张凡一大早上如同往常那样。早早地就起了床。穿戴好。准备去上朝。如今已是深春。就快要到夏天了。虽然地处北方。但是京城也是渐渐地炎热了起來了。当然。这个热也只不过是相对的。最起码相比起來南方。这里可是要好多了。
张凡倒是不怎么关心天气的事情。毕竟如今也还不是寒冬酷暑。也不可能因为天气的问題而产生什么旱涝灾害。更何况。即便是有了什么旱涝灾害。那也并不用太过担心。这么几年下來。朝廷为了应付类似的事情。那可是做了很多准备的。包括朝廷里更是为了专门针对于此而重新设立的衙门。一旦哪里出现了灾情。基本上是可以马上就能动身了。
而对于张凡來说。他如今只需要每日去早朝。现在张凡在朝廷上可是不同了。并不是说张凡在朝廷里的身份。而是指张凡每天所需要做的。
原來。张凡只不过是每天必须要上朝。毕竟身份如此。而张凡在朝廷里其实开口很少的。倒不是说朝中轮不到他说话。而是他也根本就沒有必要去说那些东西。只需要挺着就好了。不过那个时候。虽然平常不说。但是一旦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张凡也绝对不会闭口不开。回避麻烦的。有些事情是一定要说的。
可是如今。张凡却是不再如同过去那样。能不开口就不开了。如今的张凡。在朝廷里面。尤其是朝堂之上的话也是多了起來。究其原因。实际上是因为朱翊钧的缘故。
如今的注意军。年纪不小。已经十**岁了。还有一两年的功夫。他也就要亲政了。这是李太后早就已经定好的。那当然是必须如此了。所以。如今的朱翊钧不仅仅是过问朝中的日常之事。基本上朝中的大事。都会由他过目的。虽然说这些大事当中。能够让朱翊钧自己來独断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那些比较重要的。还是要内阁商量好了之后再说。但是即便是如此。通过这种锻炼。朱翊钧对于怎么來管理这个国家。也是已经颇有信心和经验了。
可是即便是如此。在做决定之前。朱翊钧也是必须要问问其他人的意见才行的。当然。这也并不是说朱翊钧一个人就沒有办法拿主意了。其中那些个小事情。朱翊钧不管是在判断力还是在权力本身上。都是有权來决定这些的。可是。即便是如此。朱翊钧也还是要问问。这当中。倒也是有着习惯的问題。毕竟他一直都是如此的。想要问问也是正常的。还有就是。朱翊钧对于自己还是不怎么太自信。总是会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沒有考虑周全的地方。所以会多问问。
当然。朱翊钧问的最多的。也就是张凡了。
刚开始的时候。朱翊钧还是会先问张居正。如果说张居正不说。或者说张居正让他自己考虑的话。那么朱翊钧这就会问张凡了。毕竟朱翊钧就算是再怎么天真。朝中的这种事情他还是非常清楚的。
而张居正对于这些事情。也当真是并不怎么在意的。实际上虽然朱翊钧每次都是先开口问他。可是张居正的回答。实际上无一例外。几乎全都是“此事还请陛下定夺”这么一句。
而在张居正这里得不到答案的时候。朱翊钧也就会转头去问张凡了。而张凡对于朱翊钧那可是别样的。只要是朱翊钧问到的。张凡是绝对会全数相告。一点都不会隐瞒。或者不说的。
也就是说。自从这两年朱翊钧逐步开始做决定的时候。实际上朝中。但凡是有朱翊钧亲口决定的时候。实际上基本都是张凡的办法。
不过对于这种情况。朝中的那些人也并沒有什么怨言。并不是他们害怕张凡。而张凡也从來沒有对他们做过什么。一來。就连这么做的皇帝朱翊钧都沒有说这有什么不好的。那么他们下面这些做臣子的。又何必去说这些事情呢。根本就沒有必要。
二來。就是朱翊钧。或者说是张凡出主意所定下來的这些事情。可以说都是让人能够满意的事情。张凡如今可谓是深蕴中庸之道。而这个中庸之道。可不仅仅只是说做出來的事情和说出來的话两不得罪。最重要的是。这种事情。在做出來的同事。还要让两边都能够接受。甚至于让两边都能够满意。这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这个想法固然是好的。但是实际上又哪里有这么多好办的事情。因此。张凡只能够在遇到了这种事情之后。都尽量往这上面去靠。想要尽善尽美。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最起码的。也是要更接近一些才行。
总之。如今在张凡的这种办法下。朝中也还是一片平静的。
而通过张凡的这种方式。朱翊钧倒是学到了很多。不说别的。最起码张凡的这个办法。朱翊钧倒是学会了。
但是。当有一次。朱翊钧跟张凡说起來这件事情的时候。张凡却是摇了摇头。对他说出來了不同的话。也是让朱翊钧始料未及的话。
朱翊钧就跟张凡说。他所出的主意都很好。而且他将來也会这么去做。可是张凡告诉他。如今他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朝中的人全都知道。这些事情全都是他的主意。不管张凡是在朝堂上直接这么说的。还是说在背后跟朱翊钧商量的。但是实际上朝中的人都知道。如今朱翊钧所做的决定。基本上都是用了张凡的主意來做参考的。
但是将來。朱翊钧毕竟是个皇帝。毕竟是要亲政的。而亲政之后。皇帝若是遇到了什么难題。那自然是要问大臣的。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