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广宁那边有消息传过來了,”夜晚才刚刚降临的时候,王猛就带來了张凡如今所最为需要的消息,“那几个人已经抓着了,都是活口,”
“真的,”张凡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就被勾起了兴趣,“人抓着了,可有消息传过來,可问出來什么吗,”是立即问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事情。
“这个倒还是沒有,”王猛说道,随即将一封信递给了张凡,“具体的还请大人亲自过目吧,”
虽然说王猛也并沒有说具体的情况到底如何,他甚至都沒有说到底怎么样了,但是既然之前的那句话,那也就说明如今还沒有问出來什么事情,也就是说事情到现在为止还毫无进展,虽然这封信捏在手上,估摸着里面也有好几张纸,但是张凡却也并不看好,并不觉得当中就真的有什么他希望看到的消息了。
不过这种事情,沒有看过就自然不会知道,因此,即便是心里面对此并不抱有太大的期盼,但是张凡却还是打开了仔细阅读。
信是王德贵亲笔写來的,这一点从那并不是太过于熟练的字体上就能够看得出來,在张凡他们离开了广宁卫的第二天,也就是张凡他们越过辽河的那一天,一大早上的时候,王德贵等人就找到了那几个躲起來的人了。
虽然信上说的也并非非常详细,不过大致上却也是知道了,这几个人就躲在距离广宁东北不远的一座废弃的寺庙当中,说起來,这种地方的确是个藏人的好地方,而且那座废弃的寺庙位置也是比较偏僻,并不好找。
不过怎么找到这些人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已经找到了,但是这当中还有个问題,之前提到过,在唐武死了的那天,跟他发生了争执的人,一共有五个,而且这五个人全都是泼皮无赖,在广宁中无人不知这一点。
可是王德贵他们抓到的却是只有四个人,少了一个不知去向,而即便是问找到的那几个人另外一个的去向,他们也并不知道,不,并不是他们并不知道,而是问不出來,并非这四个人当真是硬汉子,在锦衣卫的盘问之下都不肯开口,实在是因为当王德贵抓到这几个人的时候,这几个人已经有些精神错乱了,就如同是遇到了什么令他们极为恐怖的事情一般,有时候安安静静的,有时候胡言乱语。
不过王德贵也说了,他们还在继续想办法撬开这几个人的嘴巴,问出來一些有用的事情。
总的來说,王德贵的來信上,所写的也就是这些内容了,不过,这些倒是让张凡觉得好些了不少,之前他还对此非常失望,但是仔细想想看,王德贵的信上虽然也是毫无进展,但是通过这些事情也是能够看出來一些东西的。
“这几个人疯了,”王猛看完了信之后,也是变得有些奇怪起來了。
的确,好端端的人绝对不可能突然变疯的,必然是有什么原因,当然,杀人的确是一个比较巨大的刺激,对于一个正常人來说,突然发现自己杀了一个人的话,恐怕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接受得了的,而若是一个人因此而变疯了的话,倒也不是会让人想不明白的事情。
只不过,在这件事情上面,不管是怎么來看,让这几个人变疯的原因也绝对不可能是因为他们杀了人了,这几个人是泼皮无赖,而且这么多年下來了,被他们欺凌过的人,以及打过他们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当然,这样就并不意味着这些人能够接受自己杀了一个人,并且还一点异状都沒有,虽然说,这几个人即便是衙门里卷宗上的记载也从來沒有写过他们曾经杀了人,只是相比起來一般人,这种人对于这种事情的抵抗必然是要高了很多了。
像是这种人遇到了这种事情,或许会变得疑神疑鬼的,但是想要发疯,而且疯到这种地步,的确是不容易,更加不用提,这一次是他们四个人一起疯的,那就更加让人觉得事有蹊跷了。
甚至于,这当中会还有一个疑点,如果说这些人当真是疯了,为何这么多天却是如此规规矩矩地躲在那里,而且还能躲过不管是衙门、军队、甚至是锦衣卫的搜捕,躲在那里那么多天,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件让人觉得非常奇怪的事情了。
所以说王德贵所写來的这封信,上面看起來是什么都沒有发生,虽然是抓到了人了,但是却也沒有问出來什么有用的消息,但是实际上,这封信上的这些内容也已足以说明,这几个人是的的确确有问題的了。
“大人是怀疑,有人让他们变疯的,”王猛看着张凡如此问道,会想到这点并不困难,毕竟这变疯了实在是让人觉得太过于可疑了。
“不是怀疑,是肯定如此,”即便是在这种丝毫不知道情况的情况下就下决定实在是会让人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但是张凡却是这么做了,而且他还说的极为肯定,“如果说当中有一个人发疯了,这还说得过去,而且如果当真是那样的话,让我猜,必然是那个下手误杀了唐武的人,但是四个人一起发疯,怎么想都不可能,明明沒有动手,就算是同伙,也不可能就因为这种事情就发疯了,想來这几个人再怎么说也是在街上大家厮混了这么多年的,可不是深闺大小姐那么娇嫩,”
“大人此言极是,”对于张凡的这番话,王猛自然是挑不出來一点矛盾的,而且并不是王猛想要从张凡的话中挑刺,实在是事实就应该如同张凡所说的这样,例外总是会有的,但是同时发生了这么多例外,那也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