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哪怕是被欺骗也好,只要朱翊钧自己这么觉着了,那就沒问題了,而现在,他的确是认同了张凡的这番话,张凡让他觉得这件事情就是如此,自己的母后之所以会对待自己如此的冷淡,完全就是因为两人身份的原因而不得不如此,而实际上,李太后的心中比他还要痛苦。
这些并不需要怎么样,只要朱翊钧自己相信就可以了,甚至于就算是朱翊钧有所坏i,他也不可能会到李太后面前去问个清楚,他也沒有那个机会了。
总之,不管是怎么样,张凡总算是让朱翊钧稳定下來,不再去讨论那些会让他钻牛角尖郁闷的事情了,这自然是一件好事了。
而在朱翊钧不再去想那些郁闷的额事情之后,他马上就忘记了这件事情,到底是小孩子,只要烦恼的问題一解决,马上就能忘记那些烦恼,而想起來那些欢乐的事情,哈哈大笑起來了,的确是如此,朱翊钧的笑声,一会儿就传了出來。
张凡见到朱翊钧变得开心起來了之后,心里面也是高兴,虽然说这件事情根本上來说,他这是治标不治本的,只不过是骗了朱翊钧,让他觉得安心了而已,实际上根本就沒有解决任何的问題。
当然,张凡会这么做也是因为他知道的很清楚,这件事情是无论如何都沒有办法解决的,不管是凭他,哪怕是李太后想要解决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说,张凡并沒有愚蠢到去挑战这种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的难題,而是换了一种方式,虽然说这过程当中的确是有些让人觉得不应该的欺骗,但是最起码,张凡的目的那是达到了,这也就足够了。
之后跟朱翊钧的谈话,两人又回到了从前的老样子,很是愉快,只不过这种愉快,倒是沒有多久就再一次沉默了下去了,倒不是因为朱翊钧又想起來了那件事情,而是因为两个人谈着谈着,话題却是说到了如今东北的事情上面去了。
东北的事情本來并沒有什么,即便是如今所有的人全都明白,东北是必有一战的,但是对于朱翊钧來说,这件事情实在是跟他沒什么关系,并不是说他年纪还小,对于打仗这种事情毫不关心,实际上恰恰相反,朱翊钧对于这件事情那可是相当关注的,他身为皇帝,关注这种事情自然是应该的,即便是因为他如今的年纪还小,但是朱翊钧可从來沒有忘记了自己是皇帝的身份,哪怕是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皇帝,根本就管不了事情,也过问不了什么,但是他却是明白自己的母后对于自己的期望,他不会辜负这些的,所以就算是他管不了的事情,他也绝对不会就这么不问了,最起码的还是要了解清楚才行的。
而东北的事情,对于朱翊钧來说,了解了之后,他的确是沒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了,战事的事情,他这个孩子或许不懂,但是他却是明白一点,东北有驻守了那么多年,准备了那么多年的李成梁等着,不说李成梁的兵力、粮草、装备本就比王杲要多要好,再加上如今朝廷对于李成梁的支援也不少,这一战,想要胜利并不困难。
而朱翊钧真正所担心的,是如今就在李成梁身边的努尔哈赤的安危了。
虽然说,王杲是努尔哈赤的曾外祖父,可是王杲的行为的的确确是害死了努尔哈赤一家人,或许努尔哈赤在这件事情上面,他到底对于王杲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是憎恨,想要复仇;亦或是说因为有血缘的关系,所以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过如今努尔哈赤身在东北,在李成梁的身边,即便是李成梁得到过命令要多加照顾,但是却也是难保努尔哈赤等到开战之时会变得冲动起來,冲入敌阵去。
而朱翊钧即便是沒有打过仗,上过战场,他却也是明白一点,只要是这么做了,那么就有着丢了性命的危险,毕竟刀剑无眼,更何况是战场上了,哪怕只是个孩子,却也是不会放过的。
而朱翊钧是不管如何都不希望努尔哈赤因为这件事情而丢掉性命的,毕竟努尔哈赤对于朱翊钧來说,可是他所交上的第一个同龄的朋友,就算是两人的身份差距实在是太大,就算是两人甚至连民族都不同,但是这个朋友,却是朱翊钧所交的,在某种意义上而言,努尔哈赤对于朱翊钧的重要性,并不下于张凡。
可是,朱翊钧在这之前也曾经写过信,让努尔哈赤回京城來,等到东北的事情全都结束了之后,再让他回去,但是显然,努尔哈赤并沒有回來。
当然,朱翊钧如今身为皇帝,即便只是个儿皇帝,但是下一道圣旨,让一个人回來这件事情还是非常容易的,但是朱翊钧却是沒有那么做的意思,说到底,朱翊钧是真的将努尔哈赤当成了朋友,不想用圣旨这种东西來命令他,而是想以朋友的身份劝说他。
而现在,大战在即,朱翊钧是越发担心了,不过好在张凡过一段时间要去东北了,而这对于朱翊钧來说正是一个好时机,他就算是在朝中沒有什么事情做,但是他毕竟是皇帝,自然是不能擅自离开的,但是张凡就可以了。
而且,不光是因为如今只有张凡会去东北的原因,如果仅仅是要找个人去给努尔哈赤传话的人,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只需要找个人去了就行了,但是这件事情显然的,除了朱翊钧和张凡之外,别人去了还真就沒用,而朱翊钧是不能去的,也就是说,如今也就只剩下张凡一个人才能完成了。
毕竟,在朱翊钧和努尔哈赤两人成为朋友的之前,努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