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板,我……我不是故意的,”挑夫似乎有些害怕这个杨老板。
“不是故意的,”这个杨老板狞笑着看着他,“那你卖了也沒有五十两,”说完,他居然从身旁的伙计手中拿过一根鞭子抬手就要像那人抽去。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街大人,沒有王法了吗,”朱翊钧用那有些稚嫩的声音喊道。
“谁他娘的敢管老子的事情,”那杨老板循声望來,看见朱翊钧不过一个孩童,立刻开始出言不逊,“谁家的小娃娃,脾气不小,赶快回家喝你娘的奶去吧,老子在这里想打谁就打谁,我看谁敢管,”
好嘛,这一下不仅骂了当朝太子、未來的皇帝,就连当朝贵妃、未來的太后都一起骂了进去,梁超顿时就知道大事不好,果然朱翊钧一张小脸气得通红:“你竟敢当街侮辱……侮辱于我,胆敢无视朝廷律法,”
“呵呵,”杨老板听到朱翊钧这句话笑了起來,“我倒要听听看,我骂你犯了哪门子律法了,”
朱翊钧顿时有些哑口自己是当朝太子,且不说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恐怕就是说出來,这个杨老板也不会信。
“哼哼,沒话说了吧,”杨老板颇有些得意,“我教训我的伙计,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轮不到你來发号施令,何况他毁了我价值五十两一箱的货,他自己又赔不出真么多银子,我不拉他去公堂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如今打他几鞭子出出气还要你來教训我,”
朱翊钧如今也冷静下來了,不过他实在不想跟这个市侩贪婪的胖子再说什么大道理,开口说道:“这人打翻货物也是因我挡住他的去路,这些货物我來赔,梁超拿出五十两交给这人,”
香料是从印度以极低的价格运來的,就算那些海商再会翻倍,这么一箱不过价值十两纹银,就算如今,箱子里的东西也不过散落了一小部分,还有一大半完好的在里面,杨老板说五十两不过是像夸大一番,找个机会鞭打那个挑夫而已。
梁超自然是知道这些,不过他也不像说什么,直接掏出一沓银票,找出一张面值五十两的递给杨老板,杨老板却是精明的很,看到梁超手中拿一沓银票顿时见财起意,并沒有接过银票,说道:“五十两,这哪里够,”
“你这奸商,刚才不是说五十两吗,如今居然坐地起价,”朱翊钧顿时愤怒起來。
“这怎么是坐地起价,”杨老板得意地说道,“且不说这些香料的价钱,如今这可是抢手货,我费尽功夫也只进到了百來箱,现在就是由再多的银子也沒地方买去了,”
“好好好,你有理,你自己说,要多少,”朱翊钧突然面色冷静下來,开口说道。
杨老板看朱翊钧如此说话,琢磨了一番刚才看到梁超手里的银票,说道:“五百两,”
朱翊钧听了微笑起來,对梁超说道:“五百两是吧,梁超给他,”
梁超面无表情,从怀中直接掏出刚才那一沓银票,也不数,全部交到了杨老板,朱翊钧却是在一旁向梁超耳语了几句。
杨老板以为朱翊钧是气糊涂了,却也开心自己得了便宜,正要招呼那个挑夫将剩余的东西挑走,梁超却是开口了。
“怎么,拿了钱就想走人,”得了朱翊钧眼神的梁超开口说道。
“哦,还有什么事情吗,”杨老板有些疑惑。
梁超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立刻,街上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來十余人,将杨老板围在中央。
看着杨老板一行人不知所措的眼神,梁超开口说道:“我乃朝廷千户,尔等竟敢当街勒索朝廷官员,全部给我带回去,问个明白,”
围住杨老板的那些厂卫立刻动手将目瞪口呆的几人五花大绑押走了。
“敢得罪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朱翊钧冷笑着说道。
“公子,你怎么知道这些人跟着咱们,”努尔哈赤在一盘问道。
“这次你沒发现吧,”朱翊钧对于能在观察上比过努尔哈赤感到很高兴,“刚才我就发现他们了,”
除了这件事情,街也沒法逛了,几人只得打道回府,只不过就连梁超这个老练的厂卫都沒有发现,一旁的茶楼上,一双目光正盯着离开的几人,目光的主人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