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时辰才不过辰时刚刚出头,便有人前來通报张凡,说黔国公沐昌祚一行人已经快要到了,还有几里路就要到永宁府的南门了。
对于这个消息,这座城中自然算是比较大的消息了,对于百姓们來说,这并沒什么,最多就是來了位跟他们的生活并沒有什么关联的大人物罢了,但是对于其他的人來说,比方说张凡他们,比方说永宁府中的官员,毛正清那些人來说,再比方对于丁友阳这样的人來说,这件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就用一句來了个大人物就能打发的。
要知道,沐昌祚的身份,或许放在别的地方,人们对于他的想法,也只不过是一个国公爷罢了,即便是他手握重兵,即便是他镇守云南,即便是大多数人也都要对他尊敬非常,但是,也仅此而已罢了。
但是,这里并不是其他的地方,这里可是云南,是沐昌祚作为黔国公镇守之地,当真计较起來的话,他比之云南一省的总兵,亦或是巡抚的地位还要更加的高,在这个云南,即便是名分上沒有,但是他可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了,这里的官员,莫不要对他俯首称臣的。
所以,沐昌祚的到來,当真是牵动了很多人,尤其是那些原本就在永宁府中的人。
毛正清那些人自然是不必说的,毛正清身为永宁府的知府,而其他的人也是永宁府的各级官员,如今沐昌祚到了,不管怎么说,他们也都是会紧张一番的,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做了什么亏心事,下级每对上级,似乎总是会如此,哪怕是你平日里做的再怎么好,但是到了面对的时候,还是会紧张,这种事情,从古到今,再到将來,也不会改变。
而张凡他们,却表现的比较冷静,毕竟他们已经针对这件事情商量过了,到底应该怎么办,他们也已经是有了个大概的主意了,即便是这个主意如今还并不太过完全,不完美,肯定会有什么缺陷或者破绽,但是毕竟时间并沒有多少,能够商量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如今,张凡他们,除了应对之外,最主要的还是要做到冷静才行,如果不能冷静的话,很多事情,即便是计划的再好,到时候临时生变,也是无能为力的了。
所以,张凡他们,虽然对于沐昌祚的到來也是有了变化,但是总体表现的比较冷静,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动静,外表上看起來也只不过是一副例行公事的模样了。
但是,还有一伙人却是不同于毛正清他们,亦或是张凡他们了,这个自然就是以丁友阳为首的那一伙人了。
说起來,张凡是明白,或许是丁友阳,或许是什么好事之人,必然是将之前自己跟丁友阳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沐昌祚,要不然的话,沐昌祚也不会挑选在这个张凡还在永宁的时候过來的,毕竟他身为黔国公,镇守云南,如今在云南的地界上居然发生了这种作乱造反的事情,而他却无动于衷,甚至于连这件事情的最后平息,靠的全都是刘显张凡这些从四川赶來的人。
若是当真追究起來的话,他沐昌祚可是有失职之举的,而如今,张凡并沒有找他,他就应该老老实实地,等到张凡离开了再说,现在就过來,岂不是正好提醒了张凡,自己并沒有履行好职责吗。
而沐昌祚现在确实是过來了,也就是说永宁府有什么事情是必须要他现在就过來一趟的,因此,不管怎么看,这都是因为丁友阳的缘故了。
而丁友阳那些人,对于沐昌祚的到來,自然是满心欢喜的,且不管其他人,就说丁友阳吧,在丁友阳看來,自己的这位国公爷女婿,在如今的这个时候赶到永宁府來,绝对不是为了其他的什么事情,就是为了帮他这个老丈人出口气,讨回面子的。
说起來,丁友阳刚开始受挫的时候,心里面对于张凡的确是非常怨恨,但是却还沒有到如今的这种地步,但是当他第二次,他的那个浅白的计谋被张凡简简单单地化解了之后,虽然说,那一次丁友阳并沒有遭到什么报复,但是他却是更加怨恨起來张凡了,仇恨已经蒙蔽了他的眼睛,他已经想不明白张凡的身份到底是代表着什么了,他也不知道即便是他的那个国公爷的女婿,也未必就能制得住张凡,他只是想要给自己讨回面子罢了。
说起來,很多人就是如此,明明应该是明白的,相比起面子这种东西,更为实际的东西应该是更加重要才对,比方说权势、比方说金钱、比方说,,性命,但是,很多人实际上是看不到这一层的,他们只会被表面上的东西所迷惑了,只顾着表面上的东西,却是看不到那些实际的,对自己來说更加具有意义的东西。
不过,这些倒是不用现在讨论了,总之一点,沐昌祚的到來,让以丁友阳为首的那伙人,那是相当的兴奋,都觉得自己时來运转的日子要到了,都觉得张凡必然将会面带屈辱地对自己一伙人道歉,当然了,还有很多赔偿的东西。
于是,紧张的一伙人,平静的一伙人,还有便是那些正处于兴奋阶段的一伙人,如今是全都聚集在了南门处,等着沐昌祚的到來。
就在这个时候,丁友阳那些人还要表示一番,毛正清那伙人自然是不必说,全员的脸上都带着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让人一看就明白,他们显然是不知道应该怎么來应对接下來所会发生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甚至于他们都不知道应该怎么來迎接这位黔国公了,不过,说起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