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府上,一件并不算是密室,只不过是比较隐蔽的房间里。
“事情怎么样了,”刘山进屋之后,向着早就等在屋中的一个人说道。
“公公,江南各处的官员们都已经打定了主意了,”那人一副下人打扮,镇定地对刘山说道。
“打定主意,”刘山有些好笑地说道,“他们打定主意有个屁用,如今这个张凡就住在扬州城,就住在我刘山的身边,你们如今把我推在风口浪尖,还要你们打定什么主意,你回去给我告诉他们,如今我刘山就在悬崖边上,若是倒霉起來我是第一个,可是你们也得给我注意了,我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大人,看您说的,”那人听了刘山的话,面对刘山的表情突然恭敬了起來,“咱们早就有协议在先,如今可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到时候若这个张凡当真不是想,严查下來,我们必然是抱成一团,绝对不会让大人一人受累,”
“你不用在我跟前甜言蜜语,”刘山并不买他的帐,不过对方恭敬的神情的确让他舒服了不少,“如今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了,一切也只能如此,听说这个张凡这次來江南彻查税务之事并不关联其他事物,唯独是为了开关之税,”
“听京里的消息,这是真的,”那人说道,“江南经过我们多年经营,如今各司的田税、地税、盐铁税收都已经是天衣无缝,公公沒看到那个海瑞自从去年上任应天巡抚以來,还不是什么都沒有查出來吗,”
“如今我只是担心,开关时间并不长久,这大明朝自打洪武年间就不准片舟如海,如今这关一开,很多人都不适应,只不过那海关司的税收着实让人眼红,可是那些银子上还有不少问題,虽然暂时沒有问題,可是马上夏日一到,商船归來,问題自然就会來了,”刘山说道。
“各地的大人们有几个有意思放过这次的归海商船,停一段时间,等到这次风声过去,來年之时再开,”那人说道。
“今年不干,來年再做,”刘山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问你,说这些话的人住在什么地方,”
“这……”那人不知刘山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一五一十地说道,“公公,说这话的人并沒有多少,大多都是宁国府、徽州府一地的人,”
“那我再问你,这船开得到他们那吗,”刘山再次开口问道。
“这……开不到,”那人无奈地说道。
“这不是自然的吗,”刘山理所当然地说道,“他们拿不到这些银子,最多不过是靠着我们这些系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互相推堵得一些封口银,自然会有所不满,”
“公公说的是,”那人听刘山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过來。
“如今陛下开关已然三年,这里的人那个看不到这里的银子是滚滚如潮水而來,”刘山无奈地说道,“如今想停已经是停不下來了,”
那人听了刘山的话,也感受到了刘山那股无奈的味道,沉默了一阵,随即说道:“大人似乎有些杞人忧天了,怎么凡事皆往坏处想,我看这个张凡如今年纪轻轻,而且这次也是得了皇帝的御令前來江南查税的,兴许他看不出來什么,如今这个张凡肯定正得意着,公公只需要小小的伎俩就定能将他迷惑的不知所措,”
“不往坏处想能行吗,”刘山说道,“你,还有你要回去告诉那些人,别把这个张凡看简单了,他如今年纪轻轻便得了这般地位,虽于陛下的赏赐分不开,可是当今陛下也并非一个无道昏君,张凡能够上位必然有他的本事,而且,这张凡这次來此地查税,听说也是陛下亲自向他吩咐的,却是不知道陛下到底是怎么跟他说的,而且这张凡如今掌着锦衣卫,那是什么你知道吗,那是自打太祖皇帝开始,这大明朝最让官员们心惊胆战的皇帝亲卫,”
“这……”那人听了刘山的话,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而且……”刘山继续说道,“这锦衣卫号称是无孔不入,我不相信这张凡不知道我是猛冲的人,还和高首辅有关系,张凡是张居正的弟子,与首辅大人不合已成定局,而且张凡和那东厂的冯宝关系不错,而咱们的孟公公有何那冯宝不合,我不相信张凡不想要对付我,”
“这……这可怎么办,”那人听了刘山的这些分析,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有些慌乱起來。
“你也不必如此慌张,”刘山打一棒再给一颗甜枣,说道,“我如今把这些都说出來,不过是说出最坏的情况,如今的情况也未必是如此糟糕,”
“公公,你可把小人吓死了,”那人喘了一口气,说道。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得不防,”刘山说道。
“那是那是,”那人赶紧说道,“不过公公,小人听说,这个张凡如今可是被公公府上的一幅美景给迷住了,”
“哈哈,”刘山哈哈大笑,“你当我是什么人,这么多年來我看人从來沒有看错过,这个张凡年轻气盛,也是抵受不了这般诱惑,”
“只是小人瞧着公公的意思,是想把这个美娇娘交给那个张凡,可惜,可惜啊,”那人有些可惜地说道,“公公请恕罪,小人完全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这个骆灵儿自从跟了大人,着实为大人办了不少事情,这江南各地多少达官贵人都是拜倒在这骆灵儿的石榴裙下,很是为大人省了不少麻烦,”
“这一次怕是要舍弃掉这